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七十七）：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
在北洋史上，一群戎马倥偬的武夫，学历大多不高，属于典型的“大老粗”形象，加上鸡毛掸子一样的张扬戎装，更拉低了颜值形象。这些说一不二的“草头王”，除了会一言不合口诛笔伐继而兵戎相向，平时还会明理暗里地互相挤兑，执掌山西三十余年的阎锡山，这位能够在“鸡蛋上跳舞”的“山西王”，更是被“东北王”张作霖之子吐槽为“阎老西不行，穿个大褂，看着就是个买卖人”。尽管阎锡山的颜值，确实不能和这位所谓的民国“美男子”相比，但是情商堪称与颜值成反比，别说甩稚气刚脱的小张几条街，就是老张亲自做局也是棋逢对手。
此外，在北洋宦海讨生存，与颜值相关的“面貌”确实不重要，“脸面”或许具有一定作用，但也是与威望挂钩才有效，且针对于北洋元老这群德高望重的老江湖。所以对于军阀们来说，长得帅没啥用，大家靠人马、靠地盘、靠家伙吃饭，重要的是在波澜诡谲的时局中活下去，所以“情商”才是安身立命的保护色。就拿一手好牌的督军李纯来说，这位曾经风云一时的江苏督军，作为“北洋之狗”冯国璋的心腹，“冯四哥”赴京就职之后，也跟着水涨船高继任“长江三督”之首。在四十多岁时，给人的感觉仍是“浓眉大眼、鼻头端正，相貌很雄武”，颜值自然也属于北洋军阀中的“实力派”。
但是，李纯在民国九年被委任为“苏皖赣巡阅使”之后，本应春风得意的时时期，先是拒绝“英威上将军”的嘉封，接着“忧愤自杀”，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日后投靠日军的齐燮元。一生好名却情商不高的李纯，自打接下南北方“调人”这一烫手的山芋，注定无法掌控复杂的局势。当南北议和无望，李纯的也跟着“下岗”，死因也变得扑朔迷离，情杀之风言甚嚣尘上，半生荣辱浮沉，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所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山西王”阎锡山这棵庙堂“常青树”最后发言权，他熬过了北洋军阀中最具实力的皖系军阀、直系军阀以及奉系军阀的轰然倒下，麾下的“晋绥军”还和日军硬刚过几仗，也算不负守土抗战之责。
最终，北洋军阀中也不乏颜值与情商兼具的角儿，吴佩孚就曾因为气度和颜值被洋人美女倾心，一句“老妻尚在”委婉又不失礼貌，属于高情商的回复。当然也有一些北洋军阀自忖是情商高，也没有逃脱宿命，因为更重要的还有底线。就像在李纯自杀之后的齐燮元，在北洋宦海左袒右倒，日军入侵时还做了“识时务者”，那句指天誓日说下的“督军如是我刺死，将来一定在南京吃卫生丸子”，结果确实在南京雨花台被处决，也算是苍天曾经饶过谁的写照，毕竟“风吹两边倒”的小聪明可不是情商高，而是对世道良知的愧怍。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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