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故事来源于生活,但一些情节进行了虚构,请勿对号入座!所有作品皆今日头条原创首发,抄袭、搬运、洗稿者可耻!)
故事讲述人:
阿强
文/编辑:
渭北青松
看着姑夫被押进囚车的那一刻,姑姑扭过头来对我狠狠地说道,你简直一点儿亲情都没有,太绝情了,我笑着说道,你也配对我讲亲情二字吗?
我叫阿强,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渭北农村,父母亲都是老实本份的普通农民,一辈子守着那几亩薄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但父亲心中一直有个期盼,那就是希望我能像堂姑那样,通过读书走出农村,改变命运。
一直以来,在父亲和村里人的眼里,堂姑就是励志和我们学习的榜样。
堂姑是二爷的女儿,她和父亲都是一个爷,算非常亲的堂姐北了。
听父亲说,二婆死得比较早,而二爷身子又比较懒,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虽然就堂姑一个女儿,但却穷得供不起堂姑上学。
而堂姑却是一个非常勤奋好学的姑娘,为了能够读书上学,冬天上山挖药材,夏天和男孩子一样跑到塬上土崖下逮蝎子,可即使这样,换下的钱也不够二爷买酒喝。
每到开学季,堂姑都会哭哭啼啼地来找我爷。
而我爷是一个非常勤快地人,每天都会闲不住,靠着一身的气力和勤快,日子过得相对比二爷好一些。
堂姑哭着来找我爷的时候,我爷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肯定是学费的问题,二爷没有钱给堂姐当学费,堂姑只好来找我爷。
这个时候,我爷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自己再难也会给堂姑凑一些学费出来。
那个时候,父亲还比较小,没有到上学的年龄,其实上就是到了上学年龄,他也不喜欢学习,只喜欢上树掏鸟蛋、下河抓螃蟹,最终书也没有念下几个,小学一毕业就跟着我爷开始修地球。
后来,堂姑考上了市里的中等师范,进城当了一名老师,几年之后,她嫁给了一个干部子弟,多年过去之后,姑夫成了县政府一个局长,堂姑也早就不教书了,在县城小学当起了校领导。
我父亲当时由于不好好学习,最终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吃了没有上学的亏,所以父亲对我的学习抓得非常紧。
“阿强,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像你姑姑那样,考个好学校,跳出农民,当个城里人。”每每堂姑回村里的时候,父亲都会这样教训我。
虽然在父亲眼里,堂姑就是一个励志模范,但在我们小孩的眼里,总觉得堂姑并不喜欢我们这些农村的亲戚和孩子。
记得二爷在世的时候,堂姑还时不时回来看看二爷,也会来看看我爷,可随着姑夫职务的变化,堂姑回村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了。
二爷去世之后,堂姑就几乎再也不回村里来了,即使偶尔路过回来一下,也是停留几分钟。
虽然我妈给她拿出了平时都舍不得用的玻璃杯给她倒水喝,可她从头到尾根本不会去碰一下那个玻璃杯。
父亲知道堂姑以前最喜欢吃我妈腌下的酸菜,每次堂姑要走时,都会给她带一些。
可有次堂姑走后,我去上学的路上,看到路上有一个袋子装了一些腌酸菜,我一看,这不是我妈给堂姑装酸菜那个袋子吗?
当时我还以为是堂姑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把这些酸菜给弄丢了,只是见这些酸菜因为丢的时间长了,已经变了味,只好无奈地又把它扔了。
在堂姑这个励志模范的带动下,我学习也格外刻苦,终于不负父亲所望,考上了县城的高中。
看着录取通知书,父亲满心欢喜,他憧憬着再过三年我就会考上大学,然后再过几年大学毕业就能成为城里人,跳出农门。
为了让我在县城高中能够受到更好的照顾,父亲决定亲自送我去一趟学校,实际上,他是想借此机会,找一下堂姑,让她能照顾照顾我。毕竟姑夫在县城当局长。
又精心准备了自家种的青菜和晒的梅干菜,父亲说这是堂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
早上五点,父亲和我吃过母亲做的早饭之后,父亲就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向县城高中骑去。
一路上,看着父亲卖力地蹬着自行车略显佝偻的背影,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在学校报名后时间还早,父亲说咱们父子俩赶快去一趟你姑姑家,把这些酸菜给你姑送过去,以后在县城还要靠你姑呢。
到了堂姑家门口,父亲满心欢喜地按响了门铃,门开了,堂姑出现在门口。
父亲连忙满脸笑容地打招呼:“姐,好久不见啊!我带强强来县城上学了,顺便给你带了些自家种的菜,你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梅干菜了。”
然而,堂姑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那种见了亲人之后热情劲,虽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种笑真的还不如不笑。
堂姑站在门口,没说让我们进,也没说让我们不进。我和父亲尴尬地站在堂姑家门口,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大约有半分钟,堂姑才说道,进来吧,来就来了,还带那些东西干什么,医生说了,我和你哥血糖都高,不能吃那些农村的腌菜。
听了堂姑的话,父亲尴尬地拿着那些青菜和酸菜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究,堂姑还是让我们进了房子。我还是多年前来过堂姑家,那个时候,她们还住在小平房里,房子小的没有我家的堂屋大。
可如今堂姑早就换了大房子,客厅装修得真豪华,地板砖吊灯沙发大电视等等。
进了堂姑家,平时大大咧咧的父亲,突然变得手足无措了,看了看那个大沙发,父亲没有敢坐上去,看到旁边有个小凳子,他急忙拉过来坐下。而我则干脆站在了他身边。
堂姑还没有开口,父亲就急忙局促地说,强强考上咱们县城高中了,他来送我上学,顺便过来看看堂姑。说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我看到一间屋子的门开了一条缝,眼尖的我看到那是三姑父的半张脸,随后门又关上了。
尬聊了几句,父亲起身告辞了,堂姑也没有客套的挽留。
临出门前,父亲紧紧闭了一下眼睛,紧紧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脸对堂姑说,强强现在在县城上高中,麻烦堂姑有时间了照应一下。
堂姑皱了皱眉头说:“虽然说我平时没得没时间,但总归都是自家人,能照应了就照应了。”
我们悻悻地离开了堂姐家,看着父亲失落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父亲对我说:强强,大问你一句话,你将来万一给咱争气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和你妈,会不会嫌弃咱们家的那些穷亲戚?
我知道,父亲心里还在纠结着刚才的事。
“大,你放心,不管将来我混成个什么样子,我都你的儿,都是咱们王村的娃,绝不会忘本的”
“那就好,这才是大的好儿子,你一定要好好学,给大争个气,考个好大学。” 话语间,父亲太过激动手抖得自行车把都快扶不住了。
那晚,我对着星空明月发誓,我一定要活出一个样子来,让父母不再人前卑躬屈膝,让那份子女争气的荣光,来治愈父亲今天所受的伤。
在县城高中,我刻苦学习,每天都早早地起床,晚上学习到很晚。我知道自己背负着父亲的期望,不能有丝毫懈怠。
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一所知名大学。父亲高兴得热泪盈眶,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大学期间,我也没有放松自己,努力学习专业知识,积极参加各种社会实践活动。大学毕业后,我考到了市检察院的反腐局,成了一名公务员。
当得知我考到市检察院工作后,堂姑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我家来道喜。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堂姑已经有四五年时间再没有回过农村老家了。
虽然父亲依旧没有忘记在堂姑家受到的冷遇,但总归有理不打上门客,父亲还是悄悄地对我说,不要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来,你参加工作后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要学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不要把自己的不高兴表现脸上。
虽然堂姑要了我的联系方式,但实际上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毕竟我只是刚参加工作的一个小公务员,而此时的姑夫已经作到了县里人大的副主任。
然而,就在姑夫即将退休的那些,也就是参加工作的第五年,他因为贪腐问题被市反贪局抓了起来。
看到姑夫被控制起来后,堂姑一下子慌了神,她第一时间就她想到了我,这个如今当了检察官的侄子。
看着堂姑满脸泪水地求我想办法帮帮忙,我的心中十分复杂。我想起了当年父亲带着我去堂姑家时受到的冷遇,又想起了自己作为检察官的职责。
我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地说:“姑,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能违背我的原则。法律是公正的,任何人触犯了法律都要受到惩罚。”
堂姑听了,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指着我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现在你就这么绝情。”
我心中一阵苦涩,但还是坚定地说:“姑,正因为我记得小时候的情分,所以我更不能违背法律。如果我帮了你,那就是对法律的亵渎,也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任。”
堂姑无奈地离开了,我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让堂姑恨我,但我坚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父亲得知这件事后,来到单位找到了我。他对我说:“强强,你做得对。虽然她是你姑,以前也看不起过咱们,但一码归一码,既然是咱们遭受以被人不理解,但不能做违背法律的事,你姑夫的事是他罪有应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尽管堂姑四处散播我当了官连她这个姑都不认了、太绝情的闲言碎语偶尔也会传进我的耳朵。
但我深知,我坚守的是法律的底线,是心中的那份正义,在用行动诠释着一名检察官的职责和担当。
而父亲也继续在农村过着朴实的生活,他为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无比自豪。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坚守着自己的初心,继续为公平正义而努力奋斗,用自己的行动去影响身边的人,让更多的人相信法律、尊重法律。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会坚定地走下去,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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