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亲自过问:洛阳都解放了,为什么这个小县城还没解放?
1948年4月初,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在贺龙陪同下途经山阴前往西柏坡期间,曾向贺龙问起一件事:“为什么洛阳这么重要的大城市都解放了,应县这样一个小县城还没有解放?”
贺龙将这个指示下达给晋察冀军区之后,司令员杨得志下定了拿下应县的决心。
应县位于山西省北部、桑乾河南岸,北距大同60公里,是阎、日、伪军经营多年,楔入雁北解放区的一个军事要点。早在1945年8月和1946年夏,我军就曾两次围攻该县城,却因敌军顽强狡诈、城坚堡密,均未攻克,且付出很大伤亡。
由此,应县与河北永年、河南安阳等齐名,成为解放战争期间由地方土顽据守而我军屡攻不克、颇为头疼的“华北小硬核桃”之一。那么,如此坚固的堡垒最终是怎样被攻破的呢?这个过程或许超乎很多人的想象,可以说是大费周章。
1948年4月中旬,晋察冀军区发起的察南、绥东战役已进入末期,根据中央军委指示,派出一纵攻取应县,另有地方武装及6纵一部配合。
此时的应县守敌,主要是惯匪乔日成旧部改编的阎锡山部第三十八师暂一团(团长张朴),兵力约为3500余人,另有保安团、还乡团、复仇团等土顽武装近2000人。他们在政治上十分反动,气焰极为嚣张,妄图凭借坚固城防,顽抗到底。
面对如此敌情,一纵各级领导开始并不以为然,在各项准备工作尚不完善充足的情况下,就于4月21日向应县发起了第一次攻击。当时以二、三旅担任攻城任务,而主力一旅则放在应县北部负责阻援。
战斗打响后,虽拿下了东关,但在突破城垣时,屡受挫折,被迫撤回。一纵总结了经验教训,决定采取坑道战术,一连挖了17条,但因应县土质不好而放弃,遂回到用云梯爬城的老路。
攻击部署调整后,调一旅参加攻城。由一、三旅组成联合指挥所,统一指挥。一、二团配属野炮4门、山炮6门在城西南角担任主攻,三团在城西北角伪装主攻方向,迷惑敌人。三旅各团为二梯队和预备队。二旅在城南门至城东北角展开助攻。
5月3日18时,一纵对应县发起第二次攻击。当炮火把城西南角上部打塌后,一团和二团的突击队,迅速架梯登城,各有8名和6名勇士登上城头,与敌反复争夺。担任助攻的二旅4团因团首长相继伤亡,丧失指挥。由于没有压制住敌人的侧翼火力,致使一旅后续部队在冲锋道路上伤亡过大,登城受阻。一纵又组织数次攻击,激战彻夜,均未能成功。
二攻应县受挫,一纵全体指战员是彻底火了,应县难道是铁打的?就是铁核桃,也要坚决砸开它!
又经半个月的准备,一纵于5月17日18时正式对应县发起第三次攻击。除加强火力外,仍以城西南角作为主攻方向。战斗一打响,后来成为全国战斗英雄的马双喜率领一团突击队爆破组,首先冲向外壕,他在战友先后伤亡,自己也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完成了爆破任务,为突击队开辟了冲击道路。
19时20分,一、二团的突击队相继登城,在城墙上与敌人展开了拼杀。战至午夜,两团突击队全部登城,夺下了城西南角以北、以东的3个突出部。
可惜的是,登城部队只注意在城上发展,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应当仔细搜歼暗工事内的敌人。于是,狡猾凶狠的敌人从地道窜出城外,堵截了攻城队伍前进道路,致使先期登城人员无法后撤而遭覆灭。
我第二梯队投入战斗后,虽然也登上了突破口,但因缺乏统一指挥,过于在突破口与敌纠缠,未能积极向城下纵深发展。战斗数小时后,仍无大的进展。
18日拂晓,前沿向纵队报告,部队伤亡很大,弹药将尽,加之误信大同来敌增援,并担心敌机轰炸,纵队首长即下令撤出战斗,三攻应县再告失利。
好在应县守敌被我围困一个多月,遭我三次猛攻,也已伤亡过半,士气低落,失去坚守信心。5月24日下午,在大同方向援军的策应下,张朴率残部弃城北逃。
次日清晨,攻城部队进入城内,应县宣告解放。此战,一纵共毙伤敌2307人,俘敌121人,我伤2050人,亡40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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