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多年前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视频里苏慕时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疯狂羞辱。
那天晚上苏慕时出车祸,永远地离开了我。
跟陆离笙结婚的前夜,我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邮箱号码。
很好,我的计划就要完成了。
1
苏慕时死的第两千三百六十八天,我跟陆离笙结婚了。
害死苏慕时的凶手一个不少的参加了我们的婚礼。
陆离笙温情的将我搂在怀中:「笑笑,能娶到你真好。我爱.....」
「陆离笙!!!」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陆离笙,永远不许对我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好好好。」陆离笙用他微微泛青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
极尽宠溺地说道:「你总嫌爱这个字太俗气,那我便许诺,从今以后要挣好多好多的钱给你,花也花不完的那种。」
他的声音充满了少年感,却又不乏磁性,尤其是那张脸,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看一眼便终生难忘。
「好啊!」
我身子一颤,强扯出一丝笑容回应他。
紧攥着的手心,被雕磨的细长的指甲,嵌刻的发出钻心蚀骨的痛。
从小到大,我是最奢望爱的。
可“我爱你”这三个字,只能从苏慕时的嘴巴里说出来,至于陆离笙,他从来都不配。
陆家所有手上沾满苏慕时鲜血的人,都该死!
我嗤笑着看向镜子里的陆离笙,他正含情脉脉的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我知道他爱我,深入骨髓的那种。
可这一切,都是我处心积虑换来的。
两千三百六十八天,陆离笙,你们该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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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跟苏慕时是在陆氏集团资助的孤儿院长大的。
被人丢到孤儿院门口时,我只有五岁,是苏慕时第一个发现了我。
他将自己唯一的围巾绕在了我的脖子上,牵着我的手走到了孤儿院。
「谢谢你,这个围巾可真暖和。」我微笑着看向眼前带给我一丝暖意的小男孩。
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孩儿,却偏要佯装大人的对我说:「你小暖暖,从此以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了,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
自那以后,我随着他的姓,改叫苏暖暖。
那年冬夜的雪很大,他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亮晶晶地照进了我孤独冷漠的灵魂里。
比起我的执拗与冷漠,温暖阳光的苏慕时,人缘格外的好。
明明是那么干净漂亮、脾性无敌好的男孩儿,却总因为替我出头,被小男孩们群殴得浑身青紫。
一直到后来,他终于练出了一身好本事。
哪怕我得罪再狠的小痞子,都会被他以绝对碾压式的好身手打败。
在他的完全庇护下,我几乎是不谙世事,无忧无虑长大的。
十八岁生日前夜的雪,下得格外的大。
苏慕时说好做完最后一份兼职就来接我离开孤儿院。
可我等到的,却是披着慈善外衣的禽兽——陆枭。
那一夜,我满怀期待的等在他当初将我带回孤儿院的巷子口。
我想亲口告诉他:苏慕时,苏暖暖终于十八岁了,苏暖暖要嫁给苏慕时,跟他生好多好多漂亮的小崽子。
可这一切,却被陆枭亲手摧毁了。
孤儿院的名誉院长,是陆离笙的亲舅舅陆枭。
虽说是舅舅,可却他只比陆离笙大了八岁。
陆枭的玩世不恭,在整个苏城是出了名的。
陆老爷子去世前将孤儿院交到陆枭手里,应该是想给自己的好儿子渡上一层慈善的金衣。
可他死都不会想到,陆枭这个畜生竟会借着院长的名头,干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直到他将我按在墙角,一寸一寸撕扯着我的衣物时,我才知道,所谓的孤儿院只是他侵犯少女的幌子。
现在想想,陆枭应是早有预谋的。
院长的办公室里清楚地放着每一个孩子的档案。
因为是孤儿,所有人的生日都以入院那天为准。
即将成年的我,无疑是陆枭眼中垂涎已久的猎物。
3
那一夜,雪花落满了整个巷子。
我特意在大衣下穿上了苏慕时送我的白色连衣裙,那是他打了好多份工才买的。
他说,他要努力挣好多好多的钱,给我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穿。
可那条裙子,却在雪地里开出了沾满血色的花儿。
正当我满怀期待地等着苏慕时来接我时,陆枭从身后强行将我掳进了孤儿院一旁的小巷子里。
我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他一片一片地撕碎,却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将我按在地上,一边发出恶心的哼叫,一边在我耳边邪笑:「终于等到你十八岁了,我美丽的小白花儿。」
我没有别的办法反抗,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咬住了他的耳朵,苦涩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我的口腔。
「苏慕时,苏慕时......」我大声嘶吼着喊叫苏慕时的名字,却意外触碰到了陆枭的逆鳞。
「小辣椒,别喊啦,敢得罪我陆枭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忍受着身上的剧痛,质问陆枭,「苏慕时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告诉我,告诉我,苏慕时在哪儿?」
陆枭满脸玩味的抬手摸了摸带血的耳朵,无比暴戾地继续撕扯我的衣服。
麻木与锐痛瞬间遍布我的全身,我无力的喊着苏慕时的名字:「苏慕时,救我,你在哪儿,苏慕时......」
不知过了多久陆枭才离开的,雪花打在我脸上,真的好疼、好疼。
我的白色连衣裙脏了,我抓起地上的雪疯狂搓洗着上面的污秽与血渍,可它怎么都洗不干净。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洗不干净啊?为什么?」
那一刻,我突然不想嫁给苏慕时了。
就在我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时,躺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您好,是苏慕时的家属吗?麻烦来警局一趟,苏慕时出事了......」
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派出所的。
我只知道苏慕时还在等我,我得赶快去见他。
可我的苏慕时死了,死在了我被推入地狱的那一夜,死在了我们差一点儿就能过上平凡生活的那一夜。
他们说他是车祸死的,因为闯了红灯。
那个撞死他的凶手,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男孩。
他的名字叫陆离笙。
虽然隔着车窗玻璃,可那张跟陆枭像极了的脸,我到死都不会忘。
从这一天起,我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
我要为苏慕时报仇,我要为自己报仇,我要让所有伤害我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从苏慕时的遗物里拿到了我们新家的钥匙。
刚上大一的苏慕时不分昼夜的兼职,终于攒够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他说,等我过完十八岁生日,就要带我离开孤儿院。
他说,要凭自己的努力,给我一个家。
我们约定好,他做完最后一份兼职就来带我回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可这一切,却被陆家人硬生生的打破了。
我踉跄着踏进那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小小的两室一厅里,布置得异常温馨。
属于我的房间里,被他精心布置成了我最喜欢的粉红色,床头上放满了我最爱的粉红豹公仔。
我全身颤抖着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连衣裙,这是苏慕时从小就许诺我的。
苏慕时的五官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在孤儿院也是出了名的好人缘,跟又矮又黑的我,有着天壤之别。
十三岁那年,我唯一的一件连衣裙被几个调皮的小男孩泼上了黑黑的墨水。
是苏慕时一个人冲上去,将对方打得鼻腔直冒血,为我出了气。
那天下午,他为了掩饰脸上的伤痕,一边斜仰着头看向天边的云彩一边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小暖暖,等等我,等我走出孤儿院,一定要买好多好多条花裙子给你穿。」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跟他在一起的生活。
幻想着阳光干净的苏慕时,能够在满是鲜花的山野中向我单膝下跪。
可这美好的一切,却在这一夜戛然而止了。
后来我常常想,那么美好、那么干净的苏慕时,怎么可以被他们那样侮辱呢?
整整两个小时零十秒的视频,我始终没有勇气看到第十一秒。
他痛苦的声音像一把把带着倒刺的利刃,时时刻刻剐剜得我痛不欲生。
我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在孤儿院等着他带我离开,好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去找他。
如果我提前去他兼职的地方等着他,如果他不给我买生日蛋糕,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呢?
可是如果没有如果,上天好像从不喜欢眷顾我们这些苦到极致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要试试人定胜天的法子,我要亲手将那些害死苏慕时的送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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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经过五年没日没夜的努力,我终于顺利踏进了陆氏集团的大楼。
陆离笙是圈里出了名的铁面阎罗,经他手的生意,一定会将对方榨的裤头都不剩。
尤其那张嘴,怼起人来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在我成为他的第十九任助理时,公司的老前辈戏称,铁打的陆离笙,流水的小助理。
他们都觉得我应该待不够一个月,索性也懒得派活给我。
整整五年,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我活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我又怎么会让自己轻易被踢出局。
陆离笙虽然是豪门世家长大的,可却出了奇的自力更生,放着偌大的顶级大别墅不住,非要住在曾经创业租过的出租房里。
而这,也给了我靠近他的好机会。
我几乎是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才换得房东刻意一房两租,成功让我跟有着天壤之别的陆离笙有了交集。
对于突然闯进他的住所的我,他自然是满怀敌意。
「你谁啊?为什么会有我家钥匙?」
陆离笙俊美的脸上多出了几丝不耐烦的从头到脚审视着我。
「什么你家,这是我家,看,租房合同!」
我将合同丢进陆离笙怀里,自顾自的拉着行李箱闯进了客厅。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陆离笙被我的举动气到满脸通红,揪起我的后衣领便往门外拖。
「等……等!」
经过我死不要脸的不懈努力,陆离笙终于是愿意听我狡辩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离开我家?」他双手抱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给我一个月,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而且,咱们俩的合同时间一模一样,要是真到法庭上,还不一定是谁搬出去呢。」
我眼泪汪汪的盯着陆离笙:「你就让我先住下吧,我身上的钱都给房东了,你怎么忍心看一个漂亮的小美女独自一人流浪街头呢?万一要是有人觊觎我的美色……」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陆离笙卖着惨,抽泣到完全停不下来。
「够了,就你这副小黑土豆的模样,送我我也不要,谁会觊觎你——的美色。」
陆离笙说这话时,满眼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个月之后,不管你找没找到房子,必须给我搬出去。」
「好嘞!」
6
住下来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入职的第一天,我毕恭毕敬的站在电梯口,一遍一遍的练习着同一句话。
「老板好,我是您的新助理林笑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老板您好,我……」
身后突然一个声音:「我是您的新助理林笑笑。」
被人打断的我,尴尬又害羞地望着眼前的陆离笙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陆离笙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给了所有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身旁的前辈们激动地拉着我的胳膊低声吼道:「笑笑,老板笑了,老板笑了哎。」
我好奇:「他笑了这件事,是什么惊天大秘闻吗?」
「你不知道,老板可从来没在公司露出过笑脸,笑笑,你可真厉害!」
在大家的崇拜的眼神下,我知道我的计划进行得挺顺利。
「人呢!我的咖啡呢?」
陆离笙一声毫无温度的怒吼声,将上一秒还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公司震的鸦雀无声,大家都用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齐刷刷的瞧着我。
我硬着头皮泡了杯拿铁敲响了陆离笙办公室的门。
见他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我略带兴奋地说:「原来你就是老板啊,以后还请老板多多指教!」
而他则是继续冷着一张脸。
命令道:「我们住在一起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否则您一定饶不了我,我知道啦,大老板。再说,我就算说您跟我一同住在桃花巷的出租屋里,也没人信啊!」
见我说的如此有理有据,陆离笙阴婺的脸上,多了几分舒展的颜色,语气中带着几丝无奈的说道:「滚。」
「得嘞。」
我灰溜溜的带上办公室的门,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陆离笙,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