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痛苦,也不是不难过。
而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留下雪团的一部分骨灰装进小瓶子,用链子串着,取代了脖子上那根从十八岁开始就没摘下来过的项链——
裴瑾送她的成人礼礼物。
回到别墅时,裴瑾拿着文件又要离开。
纪沅芷下意识看了眼时间,马上8点。
做饭阿姨王婶已经做好晚饭,她还是叫住裴瑾:“小叔,你不吃晚饭吗?”
裴瑾头也不回,语气冷淡:“我晚上和偲梨约了,你自己吃。”
但突然又觉得哪里很违和,停步凝视了半天,才发觉是那只平时对纪沅芷寸步不离的狗不在。
“狗送走了?”
纪沅芷眼睫颤了颤:“对,送走了。”
裴瑾皱了皱眉,有些不相信她会这么痛快把狗送走。
毕竟从前说了很多次,她都又哭又闹地不愿意。
他直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但没空多想,点头:“早该这样。”
随着话落,门被重重关上。
纪沅芷喉间哽了下,心头又浮起些许酸涩。
以前,不管多忙,裴瑾都会回来陪她吃晚饭。
他说她的亲人都不在身边,不想让她感觉到孤独,会永远陪伴她。
但从表白之后,裴瑾就连这个别墅都很少回来,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纪沅芷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坐到餐桌前如同嚼蜡般吞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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