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十年(1860年)9月,英法联军攻破天津后,逼近八里桥(东距通州八华里)。天津陷落后,八里桥已然成为大清帝国都城北京最后的屏障,战略位置极为重要。为保卫八里桥捍卫京师安全,清廷动用了最后“压箱底”的精锐,即蒙古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的17000名蒙古八旗精锐骑兵驰援八里桥战场。

彼时,大清帝国已经入关200余年,京师八旗和各地的驻防八旗皆已腐朽,清廷只得依靠汉人实力派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人组建的私人武装(湘军、楚军、淮军)镇压太平天国运动。僧格林沁麾下的蒙古八旗骑兵俨然是大清帝国最后的“中央军”,他们承担着拱卫京师、威慑地方的重任,不到万不得已,咸丰皇帝是断然不会动用这支“宝贝疙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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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英、法联军自天津北犯八里桥,僧格林沁率部与联军展开会战,战斗只持续只持续了半天时间,清军就阵亡5000余人,而联军的损失几乎是个位数。八里桥一战,彻底终结了八旗的辉煌。僧格林沁带领幸存了数千名骑兵退出战场,不久后北京陷落,联军一把火烧毁了圆明园。而后,清廷在出卖大量主权的情况下换取了英法联军撤离京师,并且与其进入了一段畸形的“蜜月期”。英法开始出兵出枪帮助清廷镇压太平天国运动,同治三年(1864年)太平天国运动在清廷和西方势力的联合绞杀下覆灭,清廷进入了回光返照的“同光中兴”时代。

太平天国覆灭后,清廷开始将纵横中原的捻军作为重点打击对象。因捻军多以骑兵为主,来去无踪,以步兵为主的湘军、淮军在与捻军的战斗中往往陷入被动。在此情况下擅长骑兵作战的僧格林沁就有了用武之地,再加上八里桥之战后,僧格林沁痛定思痛,重新从草原上征集了2万余名蒙古勇士,经过多年的训练,战斗力非常可观,他们在中原多次击败捻军,一时间风光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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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四年(1865年)5月,捻军悍将遵王赖文光、梁王张宗禹突破清军在河南的包围圈,率数万精锐进入山东。僧格林沁遂率军追击捻军至山东境内,赖文光、张宗禹在郓城、范县一带收编大量的反清武装后,捻军势力大震。针对僧格林沁的尾随追击,赖文光、张宗禹计划利用僧格林沁求战心切的心态,来一场伏击战。不久后,赖文光、张宗禹率捻军退往菏泽西北的高楼寨(今高庄集)地区,高楼寨地处黄河南岸,附近河堰纵横,柳林密布,利于隐藏伏兵,且地形破碎,是个打伏击的天然场所,赖文光、张宗禹便将高楼寨伏击僧格林沁的主战场。5月18日,僧格林沁逼近高楼寨。赖文光、张宗禹命令捻军遇敌后且战且走,示弱诱敌,僧格林沁求战心切,不顾下属劝阻,分兵三路进击高楼寨。

僧王(僧格林沁)以翼长诺林丕勒等马队、总兵陈国瑞等步队为西路;翼长常星阿等马队为中路;翼长成保等马队、总兵郭宝昌步队为东路;僧格林沁在后督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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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僧格林沁主力进入高楼寨后,捻军伏兵突起,马、步并进,清军立刻陷入捻军合围之中。经过混战,清军逐渐不支,三路清军渐次崩溃,僧格林沁见大势已去,遂收拢残部,退守高楼寨南的郝胡同,企图利用此地有利地形负隅顽抗,并等待外围清军救援。赖文光、张宗禹见状,迅速率捻军主力合围郝胡同,并在四周挖掘长壕,以防止其逃窜。是夜,僧格林沁率部突围,遭到捻军截杀,伤亡惨重,僧格林沁勉强突出重围,但所部全军覆没。不久后,僧格林沁在菏泽西北的吴家店(今吴庄)被一名捻军无名小兵斩下头颅。

高楼寨之战,蒙古八旗全军覆没,僧格林沁战死,从此大清再无蒙古八旗,诚可谓蒙古八旗最后的“谢幕礼”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