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施耐庵和罗贯中都当过张士诚的谋士:施耐庵写《水浒传》就是鼓动大家造朱元璋的反,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有很多故事就发生在朱元璋和张士诚、陈友谅之间,火烧赤壁就是按照鄱阳湖水战写的。

我们细看四大名著中的这两部,也会发现施耐庵和罗贯中都是懂江湖、懂军事的,比较而言,罗贯中更擅长计谋,而施耐庵则对江湖了解颇深,极有可能精通杀人技巧,武松宋江王英做过的事情,他可能见过甚至做过。

施耐庵让最先出场的三个山贼分别叫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熟悉明朝开国历史的读者诸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影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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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肯定有从军经历,而且极有可能会武功,行者武松的“玉环步鸳鸯脚”、浪子燕青的“鹁鸽旋”,都是近身格斗的实用招数,鲁提辖拳打镇关系,用的更是军中必杀技:当刀枪不堪使用的时候,拳脚相搏自然是先打没有盔甲防护的面门,所以鲁智深第一拳打鼻子,第二拳打眼睛,第三拳打太阳穴,先让对手失去反击能力,然后给予其致命一击,那就是无数次生死格杀养成的肌肉记忆。

鲁智深在大相国寺菜园子对林冲说自己“是关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只为杀的人多,因此情愿出家”,指的并不是误杀郑屠,而是在种家军跟西夏作战时杀人,他打死郑屠,只是战后综合征或应激反应而已。

如果没有实战经验,也没见过生死搏杀,施耐庵是写不出鲁智深那种明显是出自军营必杀技的武功招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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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不但懂战斗,而且还懂杀人,我们细看水浒传,就会发现三个细节证明:施耐庵懂杀人技巧,武松宋江王英做的事,他可能见过,甚至还可能亲手做过。

首先我们来看武松血溅鸳鸯楼:“武松的刀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武松按住,将去割时,刀切头不入。武松心疑,就月光下看那刀时,已都砍缺了。”

杀张都监夫人,是一刀砍在脸上,他手里那把刀,是大闹飞云浦时从蒋门神徒弟那里缴获的:“解下他腰刀来,拣好的带了一把。”

武松挑选的好腰刀,在砍杀张都监夫人之前,已经杀了养马后槽(砍下头来)、两个丫鬟(没砍头)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这三个都剁下头来)、两个亲随人(便是前日拿捉武松的,没砍头)。

那把腰刀在飞云浦还没来得及用就被武松缴获,武松用它杀了八个人,剁了四颗脑袋,就已经缺口不能再用,这就是施耐庵懂杀人、懂兵器的明证:您见过哪部武侠小说里还有这样真实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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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过刀的人总以为刀砍骨肉如切豆腐,只有像施耐庵那样经验丰富的人才知道刀杀人也会卷刃缺口,而且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宋江坐楼杀惜,并不是失手误杀,而是残杀,他杀阎婆惜的过程,真实得就像施耐庵就在旁边看着并拿笔做现场记录:“宋江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却早刀落,去那婆惜嗓子上只一勒,鲜血飞出,那妇人兀自吼。宋江怕人不死,再复一刀,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

我们看武打影视剧,小刀在脖子上扎一下对方就挂了,中原一点红杀人,剑尖上只有一滴血,实际上就是割断颈动脉,人也需要几分钟才会因大脑缺血而昏迷、死亡,一点红一剑下去,对手可能连创可贴都不用贴,甚至不用像拔输液针头那样按一会儿,就更别提致命了。

下手的宋江“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阎婆惜一个弱女子脖子挨刀还能嘶吼,这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描述,恰好可以证明施耐庵在这方面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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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宋江杀人,细节真实得令人不寒而栗,矮脚虎王英的“人心醒酒汤”就更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一个小喽啰掇一大铜盆水来,放在宋江面前;又一个小喽啰卷起袖子,手中明晃晃拿着一把剜心尖刀。那个掇水的小喽啰便双手泼起水来,浇那宋江心窝里。”

后面的话就不可引用了,很多古代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今天都是匪夷所思,且不说朱粲、黄巢、张献忠如何以人为粮,就是魏武帝曹操,也应该吃过程昱提供的“乡亲牌”肉脯。

施耐庵的故主张士诚和朱元璋、陈友谅一样,都闯荡过江湖,尤其是张士诚,还做过传说中程咬金做过的生意(传说,不是史实),行事风格跟宋江也有些相似:“有弟三人,并以操舟运盐为业,缘私作奸利。颇轻财好施,得群辈心。常鬻盐诸富家,富家多陵侮之,或负其直不酬。而弓手丘义尤窘辱士诚甚。士诚忿,即帅诸弟及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义,并灭诸富家,纵火焚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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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中没写宋江大哥二哥,人们却称其为三郎,梁山好汉动不动就灭人满门,妇孺都不放过,那就是张士诚的一贯做法。

施耐庵写水浒传,其中很多梁山好汉身上,都有元末明初将领的影子,“士诚为人,外迟重寡言,似有器量,而实无远图”,读者诸君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哪位梁山好汉的性格。

据说潘金莲和潘巧云之所以姓潘,也跟张士诚的女婿潘元绍有关——潘元绍十分贪财,后来背叛张士诚投降了朱元璋,那厮虽然是张士诚的女婿,却有七个姬妾,可见他不是一般的乱套。

《水浒传》之所以能入选四大名著,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细节真实,如果施耐庵没有丰富的阅历,是刻画不出那么多好汉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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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施耐庵有没有杀过人,这个问题可以不问,但有些事情琢磨起来却很有意思:据说有一个作家,因为写谍战小说太过真实而引起国安注意,一调查才发现他真是间谍;还有一个作家写神奇高手吃金枪鱼,细节传神到能让读者流口水,原来那就是他自己的真实体验。

不管怎么说,作家体验生活或经历丰富,对写作都是大有帮助的,现在看很多穷人写的富豪生活,总是能让人发笑:亿万富翁宠妻,每天都给买汉堡,购物的时候指着墙上一排衣服让服务员拿长杆都挑下来——没写在地摊上购物,说明那位“作家”还没穷到吃不上饭,但高档消费场所却肯定没去过。

水浒传越看越有意思,笔者才疏学浅读书不精,只看到三个可以证明施耐庵可能懂军事、懂江湖、杀过人或看过杀人,所以最后还是要请教睿智的读者诸君:水浒传还有哪些细节,能证明施耐庵是一个“老江湖”?又有哪些细节,证明他可能当过张士诚的谋士或军师?水浒传中还有哪些不合常理的细节,能证明施耐庵地理知识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