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将穿着破旧囚服的楚令仪直接拽出来,几下解了她的锁链。

楚令仪被推搡着从牢狱中出来,骤然见到天光,她下意识地举起手遮挡。

却听见后面一声冷嘲热讽:“都被关了五年了,还当自己是官家小姐,摆出这幅娇气样子给谁看!”

楚令仪却置若恍闻,略微低头,紧了紧自己身上堪堪遮住皮肉的破布衣服,一瘸一拐地走远。

每走一步,她的小腹就惴惴作痛。

奚落指责的声音几乎不曾停息:“这不是楚家那位?父亲谋反构陷傅姜丞相,母亲被送去做了军妓,自己靠出卖家族求生,竟还没有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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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不知是谁起了头,菜叶子和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她头上、脸上。

楚令仪躲避不及,狼狈不堪。

只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是她在监牢里学会的,只要不吭声,那些欺负她的人便会觉得索然无味,很快放弃对她的折磨。

马车声从远及近。

帷幕拉开,她眼前大片光影被遮挡。

应声传来冷漠的一句:“楚令仪。”

楚令仪痴愣地抬头,却看见一张分外熟悉的脸——傅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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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青梅竹马的丈夫。

只是现在两人已经是云泥之别。

楚令仪嘴角才扬起的笑又局促地落平,将头垂得更低侧身欲避开傅行归

“我不是……不是楚令仪。”

声音嘶哑,像是百岁老妪,呕哑嘲哳难为听。

嗓子是在刚进监狱的时候毁掉的,牢里那些人听说她声音好听,伙同狱卒给她灌了毁嗓子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