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游戏《瘟疫公司》的官方账号在X转发了一条新闻——格陵兰岛即将建立新国际机场,并留言表示“全力支持”。
这条转发所获得的点赞和关注远超原本的新闻,原因也很简单——格陵兰岛是这个玩法在于传播病毒的游戏中最难攻克的地区,缘由之一就是该地区缺少航班。《瘟疫公司》的转发,让这条普通的新闻变得更像是一则地狱笑话。
其实在现实中,格陵兰岛原本就是有机场的,而且不止一个,全部建立于1960年代以前。在《瘟疫公司》中,格陵兰岛被设计为没有机场,是为了模拟现实中格陵兰岛由于其偏远和气候条件导致的交通限制。
在新玩家开始游戏的时候,格陵兰岛的位置、形状和颜色在地图上都并不显眼,直到经过一系列病毒升级和策略选择,“侵略”渐渐进入白热化。
在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纳米病毒和生化武器克服重重困难“攻陷”了俄罗斯、法国、英国、澳大利亚、西班牙、整个亚洲、希腊、美国、巴西等世界上每一个主要城市后,玩家往往会发现入目一片血红,只剩一块坚挺的白色,就是在游戏中被设为独立国家的格陵兰岛。
游戏中的格陵兰岛条件是有名的“Buff”叠满:交通闭塞,除了海港没有与外界连接的通道;气候寒冷,冰原覆盖,限制病毒传播速度;人口数量极少,人际传播效率低。而在我们扮演的“病毒”被监测到后,由于岛屿边境相对便于监测,格陵兰岛的港口会非常迅速地被政府关闭,仅剩的海路传播通道也因此被切断了。
像这样的岛屿其实在游戏中不止一个。《瘟疫公司》的玩家常说,“人类希望”就寄托在被封的“七大神岛”上:“美洲传说”加勒比、“澳洲堡垒”新西兰、“宁死不屈”摩洛哥、“东南亚神岛”菲律宾、“欧洲之坚盾”冰岛、“人类之光”格陵兰、“非洲要塞”马达加斯加、“大洋曙光”新几内亚等等。
但相对上面这些还有其他知名要素的岛屿来说,很多玩家对于“格陵兰岛”的唯一印象,可能就是“《瘟疫公司》里那个很难攻克的岛”。
在游戏中,许多玩家不管在哪种模式下,都会将总部公司设立在格陵兰岛,而这本身也是一种会带来不确定性的选择。
在拯救/解药模式下,玩家多会选择把公司总部建立在格陵兰岛,就像在病毒模式下选择将病毒登录地设置在格陵兰岛上一样。但是实践证明,病毒在格陵兰岛登陆并不能保证格陵兰岛的感染,也无法提升世界“沦陷”的速度;而将“解药公司”总部放在格陵兰岛也并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很可能莫名其妙地,岛上就出现病例了。
在两种模式的对比下,格陵兰岛呈现出一种“又坚强又脆弱”的面貌,既让人深感疑惑,又基本符合现实中大疫情事态发展的无常性。
前几年游戏与现实突然交织,大家玩《瘟疫公司》时更切身地感受到隐喻和警告:在联系越发紧密的世界里,没有地区是无坚不摧的。
虽然现实中病毒传播的难度比瘟疫公司里的最高难度还要难好几倍,在瘟疫后果的复杂性上,游戏和现实也不在一个层级,但游戏很大程度上也增加了玩家群体对于“病毒传播”和“抵抗感染困难度”的体感。大部分《瘟疫公司》的玩家会更清楚格林兰岛或马达加斯加的“失守”意味着什么。
在游戏中,感染也只是第一步。病毒模拟器不只模拟病毒,接下来还有更多扩展意义上的(让人忧心的)剧情和叙事设定,让大家最大程度体验恶意操纵的病毒肆虐后人类将会在国际政治关系、物种关系和生存极限上面对的种种境遇。
在这样的语境里,格陵兰岛既是游戏胜利之路上的一大阻碍,也无疑是玩家们对应现实时,在想象中保留的一块令人安心的净土。如果与现实对应,游戏中的格陵兰机场一旦建立,便多了一只伸向外界的触角,同时也多了一层弱点:“净土”失落,玩家们大概就再也不用“费劲巴拉把病毒耐冷性拉到最大值”了。
当然,现实归现实,游戏归游戏。介于《瘟疫公司》的“地狱属性”本身,在官方的“大拇指”带领下,也还是有部分玩家顺势表示:“干脆给马达加斯加也加上机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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