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11月,彭德怀到某军事部门视察工作,他看到墙上有个《军人誓词》,第一条就是“我们要在毛主席领导下如何如何”。彭德怀当即指出:“这个写法有毛病,不能只说在哪一个人的领导之下。毛主席死了谁领导?要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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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不难看出彭德怀的性格和对毛主席的态度。毛主席最为倚重的战将,非彭德怀莫属,这是谁都比不上的。其倚重时间之长,达数十年之久。从井冈山到长征,从延安到解放战争,从抗美援朝到国内军改等等。

经过二十余年的革命战争,毛主席不只在全国人民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就是开国元勋们也视他为无人能及的领袖。彭德怀虽然也将毛主席视作“唯一的、功高盖世的领袖”,但还是带着一些理性的思考在里面,再加上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和看待事物、处理事务的方式。

59年庐山会议,黄克诚跟彭德怀“紧紧绑在一块”,一起被打入另册。但关于彭德怀那封“直抒胸臆”的书信,黄克诚并不是百分百认可支持的。

黄克诚说:“你在这封信里提的意见我是支持的,但信的写法不好,言语中有些提法带有很强的刺激性,你那样干什么?”彭德怀也知道,他解释说实际情况那么严重,没人在会上敢说尖锐的话,我就是要这样引起大家和中央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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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克诚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总是感情用事,你和主席共事多年,应该互相了解较深,这些话何不与他面对面交谈,何必写信?”

为什么说“面对面交谈”好过“写信”,简单来说面对面谈话,大家顶多从当事人口中传出的只言片语,了解情况;但是“写信”,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所有内容,不同的人看到的东西又不同,尤其是彭德怀信中说了些带“很强刺激性”的话。

而且,彭德怀的信是写给毛主席的,但在信中指出的问题却不是由毛主席一人负责——彼时毛主席也已经逐步退居二线了。彭德怀的地位,注定了他的一言一行都能掀起滔天巨浪。毛主席对彭德怀的处理,无关其他,只为团结,只为稳定,只为维护中央。

所谓的“历史恩怨”,不过是让大多数人能更直观地接受和理解他们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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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书信中的意见,不是没人提过,而且也是通过书信方式。但是毛主席的反应却是平平,批复两三千字:一方面肯定了他的敢于直言,表示他的批判很中肯;另一方面说他全盘否定、否定一切的观点是错的。诸如此类,还有不少。

黄克诚曾回忆说:有一次教员跟彭开玩笑说:“老总啊,咱们定个协议,我死以后,你别造反行不行?”这样的话,毛主席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可见毛对彭的顾忌多深。虽说彭也是出于公心,但他那样高的地位、那样的处事方式,注定不太妥当。一个巨人,不经意的动作,都能引起一场巨震。

当时在庐山上,几乎所有元帅都登了彭德怀的门劝说,其中叶剑英激动得掉眼泪:“毛主席在时你就这样,将来谁还管得了你?”军中元帅的忌惮都这么深,别说其他中央领导了。

类似的话,朱德也讲过。朱德可是彭德怀关系最好的战友。朱德在会上说:“现在毛主席还在,还发生这样反对、让位的事,我看谁也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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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与彭德怀之间确实存在很大的误会,始终化不开,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能说性格决定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