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政治局开会,讨论人事问题,张春桥提名一位“效忠者”到思想界去做领导。讨论时,其他人都不吭声发表意见,唯有陈永贵大声说道:“这个人啊,我知道,他尽在下边搞小动作,拼了命地往上爬,所以我不同意他来。”
说完,陈永贵又举了几个具体的事例。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王洪文之外的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张春桥因此尴尬不已,下不来台。张春桥十分恼怒,但又好直接发作,便说起有人在周总理讲话的时候,两次站起身来鼓掌,还说别人搞小动作,却忘了自己的动作不知道比别人大多少。
陈永贵一下听出张春桥这是在阴阳自己,顿时瞪着眼、黑着脸质问道:“张春桥你把话说清楚?你说的是谁?”张春桥不正面回答,继续阴阳怪气讽刺他。
陈永贵一下火了,站起身来指着张春桥的脸吼道:“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可以指出来,没必要这样污蔑我跟周总理。中央的会议还不让我说话了?你不想让我说话,你想排斥我,你现在还没有那个权威!大不了我回家种地去。”
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场景,在中央会议上还是少见的。陈永贵如此直白的讲话,张春桥回不是、不回也不是,脸色难看地呆坐在那。没人说话缓解气氛,大家也乐得一向咄咄逼人的张春桥出丑。作为会议主持人王洪文有心打圆场,但没这个本事和胆量。
最后,会议不欢而散了。散会的时候,陈永贵狠狠瞪了张春桥一眼,冷哼了一声才离开。离开会场的路上,不少与会人员跟上来,给他竖起大拇指,夸他厉害顶得好。
陈永贵回到住处后,又有几个得知此事的老干部打来电话,称赞他干得漂亮。后来有次陈永贵外出公干,许世友也在。许世友兴奋地请陈永贵喝酒,一起发泄对张春桥的不满。
其实也不怪陈永贵这样,除了毛主席外,他最敬重的人就是周总理了。从他崭露头角开始,周总理对他的爱护就不断。
1964年12月,陈永贵来到北京参加一场重要的会议。散会时,周总理邀请他到毛主席家过生日。在去毛主席家宴的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毛主席出现在餐厅时,周总理立即领着陈永贵到毛主席身边,介绍陈永贵。
1967年,陈永贵步入仕途,担任山西省革委副主任、昔阳县委书记。行政工作怎么做?陈永贵不知道,于是他向周总理请教。周总理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陈永贵听后若有所思。
后来一次晋中地区的农业学大寨的会上,一个被中央首长点名批评的部队领导做现场检讨。这位领导被批评的原因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和大寨唱反调。
按理说,大寨主事人陈永贵讲话时,应该大批特批才对。结果他没有,反而帮这个领导说尽好话,还讲“你们要揪人揪我”。
陈永贵把这件事,通过电话报告给周总理,周总理高兴地夸奖道:“你做得对,做得好,这完全符合毛主席和中央提出的‘抓革命、促生产’的要求,学大寨的意义就在这。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在周总理的指导下,陈永贵把治下的昔阳,打造成一个安定团结的昔阳。因为有他的保护,许多群众干部没受到太大的冲击,而且还有很多干部被他解救出来工作。
陈永贵能得到那么多昔阳人的爱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总理教得好。而张春桥却讽刺他对周总理的拥护和支持,他怎能不大发雷霆,与之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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