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过无数人对乔冠华的郁郁而终感到惋惜,他的夫人章含之在《跨过厚厚的大红门》中更是为乔冠华最后的结局增添了一抹凄美悲壮的色彩。

不过,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尤其是他那独有的风度更是令人折服,在新中国的外交事业方面,乔冠华也为大家留下了许多闪光的足迹,正因如此,才有那么多人为他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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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周总理,才有了乔冠华

很多人都对一件事记忆犹新,那便是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

1971年10月26日,联合国会议大厅的电子计票器上出现了一个影响重大的投票结果:中国以碾压式赞成票恢复了联合国合法席位。

不过,当时中国高层的考虑是多方面的,周总理还专门召集了乔冠华,并提到:“主席有过指示,今年可以不进入联合国,那么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呢?我想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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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那天的心情也十分不错,特别是当他听完了周总理的报告后,更是直接指出:“联合国秘书长现在已经来了电报了,我们就直接派出代表团去。”

那一天,毛主席专门指定了乔冠华担任团长,还让熊向晖当代表,由于尼克松访华的行程已经确定,毛主席的意思还是等到联合国那边开完会就让乔冠华等人回来,尼克松也得有人接待。

而且,毛主席还特意向乔冠华强调了要据理力争的内容:“要算账,他们这么多年不让我们进联合国,中国人民是不答应的,尤其是美国和日本,去了那边之后要点他们的名,还要讲讲有了联合国成立以来世界形势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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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具体事项,周总理已经和乔冠华聊的差不多了。

当年11月15日,包括乔冠华在内的5位中国代表在联合国礼宾处处长的引导下步入了联合国会议大厅,现场已经有了标有“CHINA”的席位。

乔冠华登上了联合国大会的讲坛,并宣读了由毛主席和周总理共同审定的讲话稿。

这篇讲话稿也产生了极大的作用,第三世界的代表们听后纷纷沸腾了起来,冷着脸的也只有美国和苏联的代表。

乔冠华的演讲也是相对严厉的,而且当时尼克松已经决定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那时的中国,完全处于世界舆论关注的焦点。

毛主席能让乔冠华参与新中国如此重要的瞬间,和周总理是密不可分的,因为他是周总理一手培养起来的外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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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识人的能力一直都很准,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周总理就相当看中乔冠华的才能,还有过“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顶级评论,主要是因为乔冠华的文字能力是相当出众的。

抗日战争爆发后,乔冠华也就二十多岁,在香港《时事晚报》当主编,“乔木”是他当时的笔名,他的社论早就火遍了全国。

乔冠华不仅有天赋,而且还相当勤奋,他在半年多时间里就写下了50多万字,很多观点都能够一针见血、切中要害,使得无数读者为他拍案叫绝。

毛主席就读过乔冠华的文章,还在一次散步过程中向周围人提到过此事,并夸赞乔冠华的文章“宛若千军万马,等于两个坦克师”。

香港沦陷后,满怀热血的乔冠华动身前往重庆,还在此过程中保护了近百名文化人士的安全,这也算是周总理对他的一次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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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在重庆见面后,场景更是非常融洽,周总理欣赏乔冠华,乔冠华同样仰慕着周总理,双方一见如故。

抗战胜利后,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便是国共之间的关系问题,周总理负责担任中共代表团团长,乔冠华直接成为了周总理的副手,他在具体工作表现中也极为出色。

蒋介石一意孤行,最终导致了国共和谈的破裂,乔冠华则奉周总理之命前往香港组建新华社分社,这段历史也是十分重要的。

在和欧美各国记者接触的过程中,乔冠华不断向他们揭露蒋介石发动内战和反革命的阴谋,后来内战打响,乔冠华也通过这个窗口向全世界宣传中共的主张,并实时跟进和解放战争有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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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工作经验,乔冠华必然成为了周总理最为信任的助手之一。

周总理是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天团的代表人物,他所培养的重点对象就包括了乔冠华。

1951年夏季,中国正在和美国举行停战谈判,李克农是主要谈判者,他在谈判桌上不断和美国代表据理力争,乔冠华从联合国回来后不久马上就去给李克农当助手,两人配合也是非常默契的。

这场重要的谈判大概持续了两年多,双方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希望能多捏住一些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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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1953年7月28日,双方代表终于在停战协定上签了字。

新中国成立后的十几年是外交的黄金阶段,周总理和陈毅外长共同出访了很多国际性会议,都极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在很多次访问中,乔冠华都跟在周总理的身边。

有了这些经历,在联合国第26届大会上,周总理也就根据毛主席的意见组织起了一个阵容极为强大的代表团,乔冠华就是团长。

毛主席的考虑很简单:乔冠华是能出色完成任务的,而且他还懂得几门外语,口才也很好,团长的位置就该给他坐。

周总理也完全赞同毛主席的意见,此时的乔冠华,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他已经具有了一名优秀外交家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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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松来的时候,最合适的人选也是乔冠华,他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很多关键信息,也很清楚双方关系的来龙去脉。

待到尼克松所乘坐的“空军一号”专机抵达机场后,乔冠华专门赶到机场迎接,他也知道,这次尼克松来可不是拉家常的,双方还有一些分歧需要解决,这些事情解决不了,那么就不会有未来的建交可能性。

对于中国来说,处理好台湾问题是公报的关键,必须要让美国人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解放台湾是中国内政,其他任何国家都是无权干涉的,当时,美国也一直以台湾省作为棋子,这个问题是相当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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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联合公报中的每个字都是经过斟酌和推敲的,乔冠华准备相当充分,不断引用国内外文件来捍卫中华民族利益。

具体问题方面,中方也绝对不允许美方含糊其辞,乔冠华的逻辑必须要严密到极致,他当时的表述是:“美国必须从台湾撤军,这不仅仅是一个目标,更不能提什么条件。”

基辛格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他同样有着出色的辩解能力,双方在你来我往的过程中各不相让。

比如,在谈到这个问题时,基辛格还玩起了文字游戏,他说:“把全部撤军这个最终目标和美国愿意在此期间逐步撤出军队这两个问题分开,而不是把它放在一个句子里进行表述,你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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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冠华脑海也在飞速转动,回答道:“看能不能把‘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前提’改为‘前景’,这样提含义更能积极一些,也能显示出双方的意见。”

这是因为他敏锐地意识到:‘前景’所能代表的只是一种愿望,‘前提’是条件,仅仅一字之差,就抵挡住了基辛格的“太极”。

基辛格也洞悉到想在文字上做文章不太现实了,于是只好说:“我们接受乔冠华先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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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有记录显示:基辛格在会后和身边的人员再度提到了乔冠华,并表示他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当年2月28日,《上海联合公报》正式公布,这背后所代表的,是以乔冠华为代表无数外交人士的心血之作。

靠着聪明才智,乔冠华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他是那个时代最为优秀的外交官之一,无数人都在期待着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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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反差

其实,从乔冠华赶赴重庆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和周总理的深厚感情就彻底被奠定了。

有一位熟悉乔冠华的内部人士曾评价道:“乔冠华是眼睛里容不得半点砂砾的人,但他也是个非常重感情和义气的人,他和周总理之间的感情就很深很深,周总理也是他最为敬佩的伟人。”

从二人的经历来看,乔冠华追随了周总理三十年时间,乔冠华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周总理塑造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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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已经彻底能独当一面的乔冠华出任了中国的外交部长,可那会,他所敬仰的周总理却因为身体原因住进了医院。

没了周总理从中周旋关系,眼睛里不容砂砾的乔冠华也很难改变现状,那会的他经常心情烦闷,还会跟身边人说:“我很想念病中的总理。”

周总理与世长辞后,乔冠华更是悲痛不已。

由于当时的环境,周总理的葬礼规模被压的很低,乔冠华也大为恼火,可上面已经拍板下了命令,乔冠华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在周总理的遗体即将进入火化炉时,最为难过的就是乔冠华,他趴在周总理的水晶棺上哭得死去活来,周围人也都听到了乔冠华哽咽的话语:“总理呀,您一生都无儿无女,今天,就让我作为你的子女送你最后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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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乔冠华始终不愿意起身,大家纷纷过来劝他,最终耗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将乔冠华拉开。

大家一不留神,乔冠华再度扑向周总理。

那会乔冠华也六十多岁了,周围人担心他的健康问题,还专门给章含之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注意一下乔老爷的身体,今天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电话那头,章含之同样也在抽泣,她很理解丈夫对于周总理的感情。

总理去世的第二年,乔冠华因为经历了太多苦难瞬间,也因心肌梗塞住进了医院,待到病情稍微稳定后,他也开始被调查。

在这些事还没有什么结果的情况下,乔冠华又被确诊为肺癌,有人一直想要处理乔冠华,还好邓小平已经恢复了工作,立即制止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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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冠华也在北京医院做了相关手术,可有关领导又要取消掉他的“高干医疗待遇”,还好邓小平和王震再度出来说话,才保住了乔冠华应得的。

1979年,乔冠华才离开医院返回家中与妻子团聚,双方已经有七百多天没见面了,那会乔冠华还决定休养一段时间再考虑后面的事情。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仅仅到了1980年秋天,乔冠华的病情再度复发,又住进了北京医院进行化疗。

由于病情的原因,乔冠华就一直没有怎么露面了,可他依旧没有闲着,将30、40年代在重庆以及建国后书写的大量国际评论给翻了出来,再重新校对了一遍,最终制作成了《乔冠华国际评述集》,这项繁重的工作耗费了他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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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后,医院方面发现乔冠华的癌症已经转移到了颈部,情况已是十分危急,院方估计他的生命只有3到6个月了。

在医院的精心照料下,乔冠华的生命又延续了一年多,最终定格在1983年9月22日。

当天,何英夫妇还专程来探望了乔冠华,那天他的神智还很清醒,章含之还说:“你累了,喝点白蛋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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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冠华点了点头,便开始喝了起来,却突然头一歇停止了呼吸,章含之赶紧叫来了医生,最终乔冠华还是因为抢救无效逝世,享年70岁。

也有人分析,乔冠华晚年的悲剧也和他性格中的耿直有关,才让他走到了那般田地,周总理还在的时候,乔冠华的一切选择和动作都能得到周总理的指示,可一旦“大树”不在,乔冠华就显得十分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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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周总理遗体即将火化时,乔冠华是最后一个不肯松手的人,匍匐在水晶棺上哭得死去活来文汇报

乔冠华晚年的政坛起伏孟红党史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