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在自己2013年出版的《李光耀观天下》一书中,曾谈论过对于越南这个国家看法,他认为,越南虽然在1986年也紧随中国的步伐实行了“革新开放”,但是却没有办法取得中国那样巨大的成功,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将李光耀的观点整理、补充成如下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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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领导者的问题。越南的老一辈领导人其实并不确信改革是唯一的出路,他们之所以同意“革新开放”,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国家在停滞不前,苏联对他们的援助大幅减少,他们和世界各大国的关系都闹得非常僵,仿佛“世界弃儿”,他们成了世界最穷困的国家之一,他们不得不如此。

但是到了真的需要拿出一套完整的政策,并展现出真正的决心时,他们没有做到中国那种程度,他们缺乏一个强而有力的、坚定不移的、威望极高的领袖人物——胡志明早已去世。李光耀话说得非常直接:老一代的领导者让越南停滞不前,直到他们去世,越南都无法在现代化的道路上取得成功。(P.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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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越战的原因。在获得独立之后,越南人依旧进行了长达二十年的越战(南北战争),他们在和美国人打艰苦卓绝的游击战,直到1975年才完成了统一。在此期间,他们的领导者完全是靠战功提拔上去的,他们打仗可能很优秀,但是行政能力和经验几乎没有。而在这20多年的时间里,中国已经积累和掌握了大量的行政经验,他们远比越南更懂得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长期的战争,不仅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经济损失,更是在人们的思想上形成一种战争的思维定势,越南因此很难后发先至。他们付出的还有时间,长达20年的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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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的严重流失。在长达20年的越战中,大约共有50万-100万北越人死亡,80万南越人死亡,这带来的是劳动力的严重流失,也造成了人才的大量流失。而且南越一直以来就比北越更繁荣,在北越部队彻底攻下南越之前,那些懂得怎样玩转资本主义的成功商人们,差不多全跑到海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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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在历史上一直是和我们有着紧密联系的国家,他们的文化深受中国文化的影响,程度远比韩国、日本这些国家要深得多,看看他们近代的经历,从被殖民到反殖民战争,到南北内战,美国干涉,胡志明的统一,再到走出自闭,革新开放,路数和我们几乎一样。如今的越南人也喜欢中国的电视剧,中国的音乐,他们看起金庸的小说来,有时候比我们还要热爱。看看如今满是摩托车的越南街头,我们也很容易就会想到当年的中国……

但是即使如此,越南毕竟不是中国,这两者之间体量完全不同,越南的领土不如中国云南省大,人口和河南差不多,从体量上来看,越南也绝对没法拥有中国那样的影响力。这是我补充的第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