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林子明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
"我是，您是哪位？"
"子明啊，我是你舅舅啊。这些年你混得不错啊，听说当上公务员了？在省里工作？"
听筒里传来的热声让我愣住了。我几乎忘了，我还有个在城里的舅舅。十二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01
那时我刚上初二，家里突然收到一封大学录取通知书。是我表哥，舅舅的儿子考上了省城重点大学。妈妈拿着那张通知书，眼里闪着光："你表哥真争气，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以后有出息了。"
"妈，我也一定会考上大学的。"我信心满满地说。当时我是全年级第一，每次考试都是满分。
妈妈摸摸我的头："那当然，你比你表哥还聪明。不过，上大学要花好多钱啊。光是学费就要几千，还要住宿费，生活费，加起来得几万块呢。"
我家在偏远山区的小村子里，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务农。爸爸年轻时为了多挣钱去镇上干活，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落下了残疾，只能在家门口干点零工。全家的重担都落在妈妈身上，她一个人种着六亩地，闲时还去给人洗衣服挣点零花钱。
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妈妈都会偷偷把钱藏在米缸里，说是给我上学用。可我知道，就算她把所有的钱都存起来，到我上大学的时候也远远不够。
"要不，我们去找你舅舅问问？"妈妈提议道，"他在城里有工作，日子过得还不错，或许能帮衬一点。"
我知道，妈妈说这话很不容易。舅舅是妈妈唯一的兄弟。当年舅舅要考大学，是妈妈把自己的嫁妆钱都拿出来支持他。后来舅舅在城里找到工作，娶了城里人，日子过得很好。但自从在城里站稳脚跟后，他就很少和我们联系了。
记得那天下着冬雨，妈妈带着我坐了三个小时的班车到了城里。舅舅家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光是外面的围墙就有三米高，保安亭里坐着两个穿制服的保安。他们看我们穿着朴素，衣服还湿漉漉的，连门都不让进。
02
"你们是来找谁的？"保安拦住我们。
"找我哥，就是8栋的。"妈妈说。
"有访客证吗？没有访客证不能进。"保安态度很不好。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业主进门，我们才跟着溜了进去。妈妈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我的头发理了理。
"这就是你舅舅家，8栋2单元1202。"妈妈看着单元门牌，眼睛亮亮的。我知道，她一定在期待和哥哥的重逢。毕竟他们已经三年没见面了。
按响门铃，等了好久才有人应门。"谁啊？"是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舅妈。
"我是红英啊，你嫂子。带小明来看看你们。"妈妈压着激动的心情说道。
门里沉默了一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模糊的说话声。然后是舅舅的声音："红英啊，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来也不打个招呼，多不合适。"
"哥，我是看到表哥考上大学了。这不是想来跟你商量商量，小明也快要上高中了，想听听你有什么建议。"妈妈小心翼翼地说。
"现在不方便，家里有客人。"舅舅的语气很冷淡，"你们先回去吧，等过段时间我去看你们。"
我清楚地听到门里传来电视声和欢声笑语，孩子们打闹的声音格外清晰。舅舅在撒谎。妈妈站在门口，手紧紧攥着衣角："哥，我们坐了三个小时车来的，就说几句话。"
"我说了现在不方便！"舅舅提高了声音，"你们农村人就是这样，做事也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万一被邻居看到像什么样子。"
妈妈的手抖了一下，拉着我就往楼下走。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防盗门，心里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十二岁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03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妈妈连伞都没打，就这么拉着我在雨中走着。我们走了很久，她才在一个公交站台下停下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那一刻，我看着妈妈在雨中佝偻的背影，第一次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亲情，什么叫心寒。
"妈，别哭了。"我扶起妈妈，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到时候，我自己赚钱上学，不要任何人帮忙。"
从那天起，我更加发奋读书。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点着煤油灯做作业。妈妈心疼我，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在我学习时给我煮一碗面，里面总会打上一个荷包蛋。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奢侈。
现在，听着电话里舅舅亲切的语气，那天的场景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现。心中不禁翻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那天的雨水浸湿了我们的衣服，也浸透了我的心。从那以后，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学习上。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借着晨光预习功课，晚上十一点才睡觉。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当我把录取通知书拿给妈妈看时，她高兴地哭了："儿子，你真争气。"
为了筹集学费，妈妈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奶奶留下的金手镯卖了。爸爸也拄着拐杖，到处找活干。那三年，我把所有的奖学金都寄回了家。
高考那年，我考了全省前一百名，被重点大学录取。镇上的报纸还专门报道了我的故事，说是贫困山区走出的大学生。
就在此时，舅舅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子明，我是舅舅啊！还记得我吗？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好久没见了..."电话那头的舅舅声音热情非凡，与我记忆中的冷漠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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