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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敬之

还在朦胧的时候,祖父常因我不听他话的时候,气呼呼地哼哼:“这孩子,还没懂事。”我瞪大乌溜溜的两眼,盯着祖父,莫名其妙。

祖父,在我记事的时候,印象中长长的胡须,满头银丝,穿着长袍,两眼仅靠龙头拐杖拄着的瞎老头。

祖父膝下有九个孙儿孙女,唯独最疼爱的就是我和大伯家小女儿花。说不出的原因,老人家从来也没看到我和妹妹花的模样,偏偏疼爱我俩有加。那时候也没考虑到这事,只是心里明白,包括妹妹花。祖父八十六岁除夕晚上离我们而去。祖父临走前的一个动作,使我懵懂中一直耿耿于怀,老人家两手在床上胡乱的摸来摸去,其实两手空空,老人家很吃力地,大伯贴紧祖父耳边,才知老人家的意思,便叫来我和妹妹花贴进祖父床沿,老人家两手攥着我和妹妹花,像似给了我俩什么宝贝似的,祖父安详的走了。

时隔多年,现我也膝下儿孙满堂,祖父一直在我心中。祖父离我们而去的那一幕,是我挥之不去,一直陷于懵懂之中。

前年,恩深似海的母亲又匆匆离我们而去。母亲临别之前,同样攥着爱女瑾的手,虽不能再说话了,深邃的凹下去的眼窝里汩出了老泪,放下两手放心的走了。

祖父走的那年,我刚从学校毕业进入医院上班,那年十九岁,母亲走了,我已半百之人,从懵懂中又回到了懵懂。

祖父,母亲,他们要说些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理由:希望,在下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