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细看看，阿杰是不是和我长得不太像？"
男人盯着儿子的照片，眉头紧锁。
女人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对天发誓，他们都是你的孩子！"
她不知道，这个誓言将在不久后被命运无情戏弄……
01
周云峰的办公室在甬江区最高的写字楼顶层，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景象。
作为本地最大建材公司的董事长，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在外人看来堪称人生赢家。
但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往日意气风发的男人总是心事重重。
办公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照片中的双胞胎儿子今年已经六岁。
阿杰和阿俊虽然是双胞胎，但长相却并不十分相像。
阿俊活脱脱就是周云峰的翻版，连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但阿杰——周云峰叹了口气，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孩子和自己有什么相似之处。
这种疑虑并非空穴来风。最近公司年会上，几个老员工在喝醉后说漏了嘴，提到当年李蓉怀孕时的一些传闻。
虽然周云峰当场训斥了他们，但这些话却如同钉子一般，深深扎在了他的心里。
"叩叩"，秘书小张推门进来："周总，夫人来了。"
李蓉穿着一身得体的香槟色连衣裙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提着两个精致的便当盒："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还热着呢。"
她的声音轻柔，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个小餐馆服务员的出身。
看着眼前这个端庄贤惠的妻子，周云峰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八年前。
那时他刚与发妻林美玲离婚，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却始终觉得生活缺少一些温度。
直到在一次商务应酬中遇见了李蓉。
李蓉当时在甬江区最高档的粤菜馆当服务员，温柔可人，做事麻利。
周云峰一眼就看中了她，没想到这个小服务员不仅漂亮，还很有见识，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当李蓉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时，周云峰欣喜若狂，立刻就提出要结婚。
"阿杰今天又在课堂上走神了，"李蓉一边摆放餐具一边说，"老师说他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作业也经常没完成。我去学校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因为总觉得你偏心阿俊，所以有些情绪。"
周云峰的筷子顿了一下："他这个年纪，能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最近对阿杰确实有些冷淡，"李蓉试探着说，"上周日阿俊要踢足球，你特意请假去看了比赛。前天阿杰画画比赛得了第一名，你连句夸奖的话都没有。"
"我很忙。"周云峰冷冷地说。
李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不这个周末带他们去游乐园玩玩？阿杰说好久没和爸爸一起玩了。你看阿俊多会来事，知道讨你欢心，阿杰性格内向，更需要你的关心......"
"够了！"周云峰突然拍案而起，"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偏心？你心里没点数吗？"
李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公司都在传，说阿杰不是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今天在茶水间听到什么吗？说当年你怀孕的时候，医院里经常有个男人来看你！"周云峰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
李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听谁说的？这完全是造谣！我可以对天发誓，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
"是吗？"周云峰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摔在桌上，"那你解释解释，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是八年前的医院走廊，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正站在产科病房外张望。
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能看出那人穿着一身职业装，手里还提着水果。
02
"这......"李蓉拿起照片，手微微发抖，"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就在这时，周云峰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喂，说。"周云峰的声音有些发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周总，那件事我查清楚了。当年那个在产科外徘徊的男人叫王德，是本地一家物流公司的司机。不过奇怪的是，这个王德在李小姐生产后没多久就辞职离开了甬江，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周云峰的手微微发抖："有没有查到他和谁有联系？"
"查到一点线索，他在医院的时候，收到过一个神秘人的转账。具体是谁还在追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老人压低声音，"这笔钱的数额不小，差不多有二十万。"
放下电话，周云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二十万，在八年前可不是笔小数目。
到底是谁，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打探李蓉的消息？
"老公，你听我解释......"李蓉试图打破沉默。
"解释什么？"周云峰冷笑，"解释你和那个王德是什么关系？还是解释那二十万的来源？"
"什么王德？什么二十万？"李蓉一脸茫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时住院的时候，除了你和护工阿姨，根本没有别人来看过我！"
周云峰盯着李蓉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但他只看到了慌乱和委屈，以及深深的不解。
这个女人，要么是个极其高明的演员，要么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秘书小张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周总，不好了！阿杰在学校出事了！"
"怎么了？"李蓉腾地站起来。
"阿杰在体育课上从单杠上摔下来了，头部受伤，已经送去第一人民医院了！"
李蓉顾不上再解释什么，抓起包就往外跑。周云峰也顾不得追问其他，快步跟了出去。
医院急诊室外，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李蓉焦急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阿俊被老师送来，紧紧拉着妈妈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云峰问随后赶来的体育老师。
"今天上体育课，阿杰一直心不在焉的。"体育老师叹了口气，"做单杠动作的时候，他好像走神了，一下子没抓稳就摔了下来。最近这段时间，阿杰的状态都不太好，总是一个人发呆。"
周云峰心里一阵刺痛。他想起最近确实对阿杰爱搭不理，甚至连早安吻都只给阿俊不给阿杰。
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区别对待？
03
"周先生，"一个护士走过来，"需要给病人输血，请问您们家属谁去献血？"
"我去！"李蓉抹了把眼泪。
护士摇摇头："您太激动了，现在不适合献血。周先生，还是您来吧。"
周云峰点点头，跟着护士去做血液检测。十分钟后，护士拿着化验单走出来，脸色有些为难："周先生，您的血型......"
"怎么了？"
"病人是Ｂ型血，但您是Ｏ型血，不太合适。"护士说，"李女士，您是什么血型？"
"我是A型血。"李蓉说。
周云峰猛地回过头："你说什么？阿杰是Ｂ型血？"
护士点点头："是的，化验结果显示病人是Ｂ型血。"
周云峰只觉得眼前一黑。遗传学常识告诉他，Ｏ型血的父亲和A型血的母亲，生下的孩子不可能是Ｂ型血，孩子应该是A或者Ｏ型。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阿杰体内流的，根本不可能是他的血！
"你现在总该说实话了吧？"周云峰死死盯着李蓉，"阿杰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李蓉的脸色惨白："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搞错了！要不......要不我们去做亲子鉴定？这样就能证明一切了！"
"好啊，"周云峰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造出什么谎言来。"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红色的光芒映照在走廊的墙壁上，像是一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这对陷入危机的夫妻。
阿俊缩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争吵的父母，眼里满是困惑和害怕。
就在这时，周云峰的手机又响了。是那个私家侦探。
"周总，"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年和李小姐同一天住院的产妇中，有一个熟人。"
"谁？"
"您的前妻，林美玲。"
周云峰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林美玲？不可能！她明明......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八年前，他和林美玲离婚的主要原因就是她不能生育。
他们去过最好的医院，看过最权威的专家，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林美玲的输卵管有问题，自然受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确定吗？"周云峰的声音有些发抖。
"确定。我找到了当年的住院记录。更奇怪的是，林美玲在生产后没多久就带着孩子出国了，至今没有回来过。"
周云峰挂断电话，脑海中一片混乱。
林美玲明明不能生育，为什么会在医院生产？为什么要在生产后立即出国？这一切和李蓉，和阿杰，又有什么关系？
三天后，鉴定中心的会议室里。
阿杰已经出院，头上还缠着绷带，怯生生地坐在母亲身边。阿俊则坐在父亲旁边，时不时偷看一眼自己的双胞胎兄弟。
04
"周先生，李女士，"工作人员神情严肃地走进来，"鉴定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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