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年间,蜀郡临邛有个富商卓王孙,其女卓文君才色双全,可惜她16岁嫁人,17岁就守寡。这天卓王孙过来对女儿说道:“等一会儿王县令的妹妹会过来向你学习琴艺,你不要整日愁眉苦脸,应该心胸开朗点才好啊。”
这边临邛县令王吉对妹妹王锦说道:“我请好友司马相如到临邛一聚,他还给我带来了佳作。”王锦赶紧带去给卓文君欣赏。
卓文君夸赞道:“文中劝君王要勤政爱民从善,节俭才能长治久安,国富民强。写得正气浩然,情真意切,但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王锦答:“司马相如。”
卓文君听后惊喜若狂:“我在窦家常听人言,此君才华横溢,那时他官居五品,现在该荣升了吧。”
王锦却说:“他官场失意,后来称病被罢免,这首子虚赋是他游历凉地时所作。”
卓文君听后更对他倾慕不已,没想到一个失意之人还有这种胸襟,实在是难得啊。
这边王吉正在和司马相如把酒言欢,到了此时,两人都还没有尽兴。王吉询问司马相如为何年近三旬还不娶妻?
司马相如叹气说,不是自己不想娶妻,实在是没有遇见知音呢。
次日一早,两人来到市集闲逛,司马相如看着市集上热闹非常,直夸王吉治理有方,才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这时阿依跑过来焦急对卓文君说道:“不好了,木果被大管家带走了,说是要把他卖掉。”
卓文君知道木果是阿依的心上人,于是两人马上就追了出去。木果刚被带上船,就看见追来的阿依。
木果跳入水中就朝阿依跑来,大管家大怒,举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打,被卓文君拦下。
卓文君说道:“大管家,把他放了吧。”
正好这时司马相如看见后也过来说道:“是啊,大管家,你把他放了吧。”
谁知大管家说卖他并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老爷的主意。就连卓文君拿自己的金银首饰换都不行,大管家还是执意要把他拉走卖掉。
司马相如见后大怒:“汉兴之初,高祖皇帝曾召示天下商贾,禁止买卖奴隶。”
司马相如正在数落大管家的时候,王吉却找了过来。司马相如说道:“王兄,为什么此地还在买卖奴隶?”
王吉听后大怒:“我不是早就责令不许买卖奴隶了,你们怎么还敢这样做,马上退掉。”
大管家只得把钱退给了买家,拉着木果就要回去。阿依跪地哭诉道:“大老爷,请你帮帮他,木果回去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王吉想了下,对司马相如说到:“不如你就把他带到身边当差。”
大管家很是为难:“县令大人,这不是小人的主意,是我们着老爷叫卖的,我回去不好交差啊。”
王吉说道:“这个你放心,我自会对你们老爷说的。”
木果自由后,心中喜不自胜,赶紧跪下谢过司马相如的救命之恩。
司马相如说道:“你应该好好谢谢你家姑娘。”
司马相如听见她叫卓文君后,抬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竟是一见钟情,他心中牢牢记住了卓文君这个名字。
卓文君羞得脸色潮红,赶紧拉着阿依离去,不过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看司马相如,此刻她心中也是小鹿乱撞。
这日司马相如看着树枝上的小鸟成双成对,心中又想起了卓文君,赶紧叫木果准备纸笔,有感而发,写下了一首凤求凰。司马相如心中的情意抒发出来后,顿感神清气爽,叫上木果在院内舞起了剑。
次日,司马相如就带着凤求凰找到了王吉,想让他帮忙拿给卓文君。谁知王吉说道:“文君确实样貌过人,可她是一个寡妇啊,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司马相如说到:“有容貌的女子易求,但是有才气的佳人难得呀,我执意要娶她为妻,还请王兄成全。”
第二天,王锦就带着凤求凰拿给了卓文君,“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何有交颈为鸳鸯,比翼长空任翱翔。”
看完凤求凰的卓文君欣喜若狂,他对司马相如的敬佩之情由来已久,但是想到自己是个寡妇,赶紧忍痛拒绝了他的好意。
王锦说道:“相如兄长,让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他已经思量过了,人生在世几十载,能得一知己就够了,你就收下吧。”
卓文君很是动心,但是想到父亲对他说过,女子就该从一而终。
这时富商程正也来到卓家为儿子提亲,而且还下了非常丰厚的聘礼。卓王孙看得心动不已,但是又很是为难:“程兄,小女的前夫窦家可是官宦人家,我们这种商人可得罪不起啊。”
程正笑道:“请卓兄放心,近日窦家在朝中已经失了宠,所以我才敢来提亲的。”
司马相如得不到卓文君的回话,心中焦急如焚,而就在这时,卓王孙宴请宾客,司马相如也和王吉同去赴宴。
席间王吉称赞司马相如琴艺堪称一绝,卓王孙赶紧命人去把琴取来。司马相如当众抚琴一曲,众人都赞不绝口。
就在这时,阿依出来说道:“文君小姐也想抚琴一曲。”
卓王孙连喊不可,这男女有别,怎么能在宴席上抛头露面呢?
王吉笑道,这有何不可?可以叫小姐隔帘抚琴呢。琴声响起后,司马相如听得心旷神怡,更加坚定了娶卓文君的念头。
次日就对王吉说道,我有一对祖传玉佩,请王兄帮我去提亲吧。谁知卓王孙是个势利之人,马上就回绝了司马相如。
这边阿依过来向卓文君禀告:“不好了姑娘,老爷准备把你送到窦家,如果窦家失宠,就要把你嫁给程正的公子。”
卓文君听后大惊,马上冲出去找到父亲,跪地说道:“请父亲成全我和司马相如的百年之好。”
卓王孙却说道:“这怎么可以呢?你现在还是窦家的媳妇啊。”
卓王孙嫌弃司马相如无财无势,看不上他,卓文君却非他不嫁,父女俩差点吵了起来。
这日卓文君心情大好,正在喂鸟阿依过来说的,听说姑娘愿意去窦家,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卓文君马上就把鸟给放了。阿依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拿着卓文君写的诗词给司马相如。司马相如马上就明白了卓文君的意思,诗中深夜让他一起私奔。
到了晚上,王锦来到卓文君房中,假扮成她的父亲,而阿依带着真的卓文君逃走。下人问道,阿依,这么晚你是要去哪里啊?阿依说道,我送王景姑娘回府。就这样,卓文君逃了出去。
天亮后,卓王孙过来叫文君起身去窦家,谁知王吉、卓文君姑娘已经去司马相如那里了。
卓王孙大惊,她竟然敢和别人私奔?王锦又说,伯父此言差矣,文君姐行事光明磊落,她还给伯父留下话呢。说着就把一封信拿给他看。出嫁由父母,在家由自身愿做凤凰游,不做守陵人。
卓王孙看后怒火冲天,但现在为时已晚。此刻,卓文君正与司马相如在船上谈论着诗文,准备一起离开林琼。
丫鬟阿依和木果也在船上,这对情侣此刻犹如放飞的小鸟,欣喜之情无以言表。没多久,几人就去到了成都,过起了幸福的生活。
这日,程正过来说道:“卓兄,文君在成都已经和司马相如成亲了。”
卓王孙却说:“我知道了,但就算他成亲也要回来。知儿莫若父,文君从小锦衣玉食,使奴唤仆,而司马相如,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他们又怎么生活得下去呢?不信的话,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确实没有猜错,司马相如虽说是文武全才。但是却没有生存的技能,很快家中就无米下锅了,他只得把身上唯一驱寒的袍子拿去当铺换米。
家中卓文君也准备叫阿依把自己的袍子拿去典当。先生每晚做文章太过劳累,不能让他总吃糟糠之食。
司马相如回来后,见阿依正要去点当,便叫他不用再去,米我已经买回来了。卓文君知道他把袍子拿去换米,心痛地大哭起来。
到了晚上,司马相如为了生计心烦意乱,卓文君过来安慰,你不要多想了,喝口酒暖暖身子,可他现在衣不裹食,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于是卓文君便坐下开始抚琴,想为他抒发下心中的郁闷。司马相如听出曲中讽劝君王要勤政爱民,万不可贪图享乐,只有这样才能国富民强。
一曲终后,听得他心血澎湃,连问这是什么曲?卓文君说,这就是你以前做的子虚赋,你已负重虚无,告诫君王勤政爱民,此等胸襟让人好生敬佩。可如今你却这样消沉呢?
司马相如叹气道,壮志未酬,一贫如洗让夫人受累了。
卓文君哭诉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这不就是我看上夫君的原因吗?司马相如对他感激涕零,此刻他又找回了曾经的自己,心中的浩然正气又被点燃起来。
只是眼下我们应该怎么渡过难关呢?卓文君又说,近日圣上正要派唐蒙征调士卒,准备去讨伐西南一,但是征讨时非常治久安良策,你正好可以借此时机去查名一人为何骚乱,然后再劝解圣圣司马。
相如听后恍然大悟,只是你父亲知道我们回去后会不会来找麻烦呢?卓文君安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第二天他们就动身回到蜀郡临邛,开起了一间文君酒家,打听夷人为何会作乱。
开张这日,好友王吉过来祝贺,还为他们送来一份厚礼。司马相如夫妻感动不已,赶紧把他请到楼上雅座,几人正在推杯换盏开怀畅饮时,卓文君的父亲卓王孙带人找上门来。
父亲大人亲临光顾:请上座,请上座。
你个贱人,伤风败俗。卓王孙进来就破口大骂,马上就要叫人把酒家砸了。
王吉从楼上走下来,怒责到,你们给我住手,本县令在此,你们谁敢无理取闹,有理就说。
卓王孙的霸道这才收敛起来,卓文君说道,父亲大人,你做你的大买卖,我做我的小生意,何来的伤风败俗?
司马相如也问到,岳父大人,君子谋财,取之有道,我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敢问何为不知羞耻。
卓王孙竟无言以对,围观众人都大笑不止,气的他竟晕了过去。
卓王孙被扶回去后,程正过来看望。卓兄不必太过生气,司马相如不过是仗着有王县令撑腰,我与成都郡守私交不错,只要把王县令扳倒,他就没了靠山。
卓王孙听后大喜,你赶紧去吧,事成之后,你就带儿子过来迎娶文君。
这日,司马相如正在做文章,听见外面非常吵闹,便走出来查看。两个伤兵走过来问他,先生,有酒喝吗?
司马相如赶紧把他们迎了进去,端出酒菜给他们吃喝,随后又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伤兵说道,夷人又造反了,郡守让我们据此立刻双方都有不小的伤亡。
司马相如听后说道,阿依,这两个兄弟吃喝不用给钱。说完就骑马狂奔外出。
木果赶紧抄小路把箭给他送去。司马相如来到郊外后,果然看见汉人和夷人在厮杀,他赶紧喊双方人马住手,可是根本就没人听他的话。
司马相如抓住一个头领,这才让他们停了下来,只听他说道,汉人和夷人都是炎黄子孙,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啊?
在司马相如的劝说下,双方这才暂时停止了厮杀。
他怒气冲冲找到王吉说道,你身为一县父母官,为什么不阻止汉人和夷人厮杀?
王吉解释道,我已经不再是县令了,唐蒙抢劫诛杀夷人,这才使他们造反的。我收集证据后上报郡守大人,却被他诬陷案暗通夷人,没多久就被罢免了官职。
司马相如大骂道,真是无耻,这肯定是我和文君的事情连累兄长了。
这边卓王孙搬到王县令后心情大好,正在喝酒庆祝,程正笑道,现在要弄死司马穷酸易如反掌,只要对郡守说他私通夷人,就能定他个死罪。
这边司马相如也写好了治理夷人的国策。卓文君看后连连夸赞写得好,随即又哭诉道,我父亲和程正向郡守诬陷你私通夷人,准备要把你处死,你赶紧去长安向圣上献上治理国策,晚了就来不及了。
卓文君连夜把他送了出去,次日她就回家怒责卓王孙,我们做点小生意糊口有何不可?父亲为什么要买通官府,一定要治司马相如于死地?你难道真的想逼死我吗?
没想到卓王孙却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之前不准他再嫁人,是怕窦家报复,现在窦家已被满门抄斩,今后你要想过得好,就得和程家联姻。
卓文君誓死不从,父女俩闹得不可开交。卓文君割掉头发,与父亲断绝了关系。
此后,她天天盼着司马相如回来,可是去河边等了很多次,也没看见他。卓文君对阿依说道,昨夜我梦见相如,衣衫褴褛,不会是落难了吧?
阿依笑道,梦是反的,你梦见他衣衫褴褛,肯定他已经飞黄腾达,不日就会回来接你。
司马相如在太监杨得意的举荐下,见到了圣上。看过他的治理国策后,圣上大喜,马上就封他做了中郎将。
而唐蒙和西夷郡长谈判是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竟当场把西夷郡长杀害。他的儿子知道后怒不可遏,继承了郡长之位后,就像唐蒙报复,杀得唐蒙军丢盔弃甲,四下逃窜。
司马相如感觉要想治理好西夷,必须要出任蜀郡。成都郡守得知司马相如官运亨通,吓得心惊胆战,而且王吉也从新启用,已经升任为蜀郡郡守。
这日卓文君听见酒客说,司马相如作了大官,不日就要迎娶茂陵郡主,但是她相信司马相如绝不是这种负心之人,曾经的海誓山盟浮现在了眼前。
相如要娶茂陵郡主为妻,此事传遍京城。这日,茂陵勋爵有意招司马相如为婿,邀请他过来参加酒宴,可他心中想的是如何治理好西夷,何况卓文君还在临邛等着他,根本对茂陵郡主提不起兴趣,但是又不敢得罪茂陵勋爵,因为出使蜀地,还想请他帮忙。
此刻他坐立不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就连郡主出来弹奏琴曲,他也没抬头看过一眼,惹得茂陵勋爵怒不可遏。
出来后杨得意也说他不该这么无礼,真是少不更事,这日程正拿了一封假冒的司马相如亲笔信给卓王孙,还有一些金子,信上说,司马相如当了大官,让卓文君另嫁他人。
卓王孙看后大骂道,真是一个无耻小人,我要去告他。程正却笑道,他现在可是朝廷命官,你去哪里告他?这就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如还是我们两家联姻。
卓王孙马上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叫人来到文君酒家,强行把卓文君带走,还把酒家砸了个稀烂。
这日司马相如奏请圣上想出使蜀地平定西夷,圣上马上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司马相如派人先行来到临邛,告诉了阿依这个好消息。
而卓文君被抓回去后,父亲逼她嫁给程正之子,家中正在宴请宾客。卓王孙苦口婆心说道,你嫁给程公子才会有好日子过的。
可是卓文君无动于衷,心中想的只有司马相如一个人,于是她提出想抚琴一首,尽兴后再嫁过去。
卓王孙大喜,马上就叫人把琴抬了过来。其实这是卓文君的缓兵之计,她随即就写了一封血书,让阿依快马加鞭带给司马相如。
阿依在半路终于看见了司马相如,他看见阿依来后第一句就问道:“夫人呢?”看见带来的血书上写着四个大字,以死报君。
司马相如大惊,急命马车一路狂奔赶去卓府。卓文君也准备自尽,正要从楼上跳下去时,木果终于赶到了,大喊:“夫人不可,司马先生来了。”
卓文君听后喜极而泣,总算是等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心上人了。卓王孙得知后,赶紧退了和程正的婚事。因为此刻身为中郎将的司马相如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至此,一对才子佳人,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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