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如果不是给许听然缝补毛衣上的破洞,
可能等我百年归去闭上眼后,都还以为许听然爱我爱了一辈子,
但那本相册和另外一部手机上的各种痕迹却告诉我,
原来许听然真的可以做到一颗心掰成两份用,
更让我觉得心寒的是,
这件事,只有我一人不知道。
找到相册和手机时,
我原本是想在抽屉里找针线盒,帮许听然缝补一下毛衣破洞,
许听然年轻时候学历很高,知识面丰富,
所以智能手机的使用对他来说不难,
相反我就不行,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
我并不打算多看,许听然不喜欢别人随意翻他东西,
可屏幕被我不小心摁亮,
屏幕上,许听然和一个女人的合照看得我一愣,
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我姐姐顾芸。
我和我姐相差3岁,但她的73岁和我的70岁仿佛是两个极端,
今年已经70岁的我脸上沟壑遍布,可我姐姐看起来就像刚满50般。
此刻手机里的她和许听然贴在一起,岁月静好之感扑面而来,
可是为什么,许听然会和顾芸有这样亲密的自拍?
我鬼使神差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微信APP,
打开后,里面的内容几乎刺伤我的双眼,
和许听然结婚将近40年,我从没想到过,许听然还有另外一个微信,
更没想过,这个微信上只加了我姐一个人,
他们的聊天内容除了嘘寒问暖,还有情真意切的文字,
更有各种节日的特殊意义红包转账。
两人的相处像极了我和许听然相处的样子,
却看得我红了眼,心脏一阵阵的绞痛,
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两人的部分聊天记录露骨到发指,
顾芸甚至会让许听然挑选内衣的颜色,
许听然甚至拍下了我在厨房忙活的照片,文字中满是嫌弃,
【她现在满身都是油烟味,连你半点的样子都不如!】
而换来的,是顾芸偷笑的表情包。
在翻开那本放在手机下的相册后,我更是不敢置信捂住嘴,
这本相册里,是我的儿子儿媳,还有许听然和我姐姐在一起出去旅游和游玩时的各种照片,
一年四季,相册中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
照片的右下角,还有许听然苍劲有力的字迹,
【02年一家人在S城与挚爱芸芸同游后拍摄】...
【04年一家人在G城与挚爱芸芸同游后拍摄】...
每一张相册的右下角,不同的地点,却是相同的一家人和文字,
这些照片零零总总,时间的跨度达到了40年!
也就是说,许听然出轨了整整40年...
许听然打开家门时,我才回过神来,
他在客厅看见我后皱起了眉,
“顾冉?都11点了你还没睡?”
而下一秒,他看见了桌上的东西,脸色一变,快速拿起手机和相册,
“谁让你动我相册和手机的!”许听然生气道,
看到相册和手机的第一眼,他不是慌张和愧疚,而是生气,他的态度让我心生痛意,
我深吸一口气,“许听然,我要一个解释。”
许听然神色一顿,
“阿冉,你别多想,你姐无儿无女,你爸妈又早就过世了,她一个人很孤单的。”
“我只是在帮你维系亲情而已。”
听见他的鬼话,我没控制住自己笑出了声,
“维系亲情?需要在照片里写上挚爱两个字吗?”
“需要把我们的儿子儿媳带过去和她一起出去旅游吗?”
“许听然,你从来没有带我出去旅游过!”
我终于崩溃了,
许听然在外被称为儒雅君子,可在家中,他和一般的男人无异,
除了自己的学术和工作,家中的一切事务都是我在操心,
可即便是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听然,却对我姐那么上心!
甚至还帮顾芸做饭,我从来没有吃到过他做的饭菜,他从来没在家里做过,
他曾说过君子远庖厨,也说过自己不会做,我做得饭菜很好吃,
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不会做,只是没有遇到他想要做的人。
可许听然却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
“顾冉,我也算是对婚姻忠诚了,若我不忠诚,和我过下去的人也不会是你!”
“所以你就让我儿子儿媳也去叫她吗?”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
手机里的朋友圈我看过了,许听然每次发布了和顾芸的动态后,
我儿子和儿媳都会在评论区下方叫着顾芸妈妈,
那这么多年我的付出算什么呢?
“许听然,我这40年,又算是什么呢?”我流着泪,喃喃出声。
许听然看见我眼泪后,顿住了,可最终也只是一瞬而已,
“顾冉,你已经70了,你还有高血压,别激动!”
许听然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心上涌上一层悲哀,
原来这就是许听然的本来面目吗?
那我这些年,爱的到底是许听然本人,还是许听然装出来的样子?
我睁着眼睛一夜到天明,第二天一早,我打开房间门一看,
许听然早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消化着昨天所看见的一切,
我是29岁嫁给许听然的,那时候许听然样貌出众学识过人也很有涵养,
我几乎是瞬间就喜欢上了他,他喜欢的东西我尽量去理解,
争取和他思想同频,那时的许听然温和知礼,
甚至会告诉我不用那么辛苦,他来习惯我就好,
在我提出结婚的时候,他也很快答应了,
这么多年,为了许听然,我为整个家操心,
只为让许听然在外工作能更轻松,
可到头来,自己所有的付出不如顾芸陪他旅游一场。
我心情很乱,一个不慎把桌上的水杯打翻了,
烦躁地叹了口气,拿帕子擦拭水渍,可就在我打开抽屉准备擦流进抽屉里的水渍时,
一张流产单映入我眼帘。
我几乎手抖的拿起来,看仔细了上面的字,
流产单上,写得是顾芸的名字。
而流产单背面,是许听然拿苍劲的钢笔字:
【这一天,永失爱子,我与你,终是有缘无分!】
瞬间,像是发条突然转动般,
顾芸年轻时很叛逆,可爸妈宠她,从来不管,
等发现不对劲后已经晚了,她怀孕已经有了5个月,
我曾问过爸妈孩子是谁的,爸妈只说,是外面混混的。
可爸妈对顾芸从不会说一句重话,只是带她去流产,
可流产手术过于凶猛,那之后顾芸再也没了生育能力,
我眼泪汹涌,怎么都止不住,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许听然会背着我和顾芸出轨40多年了,
原来如此,原来顾芸当年那个流产的孩子,是许听然的啊,
难怪爸妈当时为什么会把许听然介绍给我了,原来许听然就是那时候的混混...
我低头擦拭眼泪,却再次注意到抽屉里还有几张纸,
我拿了出来,却再次愣住了,
这是一份协议,协议上写的是我儿子过继给了顾芸,而上面有我儿子的亲笔签名,
还有手印...
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砸下,砸得我耳朵嗡鸣眼花缭乱,
原来这么多年,我是在给顾芸做嫁衣,许听然,你这么做对得起爱了你40多年的我吗?
4.
我将协议放在身上,去了顾芸的家,
顾芸现在的家是原来爸妈的老房子,被她重新装修了一下,
这么多年,她没有再找过男人,日子过得很舒适,
我每次打开手机看她的朋友圈,她都会发很多在阳台侍弄花草的照片、
跳舞的照片、做饭的照片,还有在老年大学弹古筝的照片...
她生活的舒适,曾经让我十分羡慕,
可到头来她生活的舒适,是踩在我的头上才有的,
而这些,爸妈,还有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全都瞒着我,
我的爸妈,甚至在他们死前,都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
我承认顾芸以前深得爸妈的喜欢,我喜欢的所有东西只要顾芸一提,
他们就会让我把东西给她,
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糟蹋我?
在我到达顾芸家门口时,我注意到门没有关,里面也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只是说话的声音,让我心中咯噔一声,
我轻轻推开门,却发现顾芸和许听然正在屋内,
顾芸正摆弄着桌上的花草,抬头看着许听然,眼中带着爱意,
而许听然也一脸宠溺的看着他,而他的手也正握着顾芸的手,看上去好不温馨,
可我这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在门外,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看...
“老许,你看这花开得多好,多亏有你拜托你朋友,要不然我还见识不到这3000一束的花呢。”
“没事,”许听然笑着看着她,“你喜欢就好。”
我泪流了下来,
许听然的工资,从来都是他自己放在身上,从不拿出来,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用着我自己的积蓄在填补这个家,
可现在,许听然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顾芸身上,
太讽刺了,太恶心了...
我走了进去,脚步声惊动了两人,许听然在看见我时,脸上神情慌乱了一瞬,
随即平静下来,皱眉看向我,
“顾冉,你怎么来了?”
而顾芸看见我后,脸上神色也不自然了一瞬,可随即笑了起来,
“小冉,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你看你家老许,给我送了这么好看的花,我都不让他送他非要来!”
“小冉,你来得正好,我点了一份红烧芋儿鸡的外卖,你也吃一点吧!”
我没理会顾芸,径直看向许听然,
“许听然,跟我回家。”
心冷得像冰一样,一颗决心冒上心头,犹如种子发芽般,逐渐新生。
5.
许听然跟在我身后,一路上我都沉默着,他也没说话。
许听然很擅长冷战,每次和我有争论时,他不想与我争吵,便会以这种状态一直维持,
直到我主动找他说话,他才会冷着脸搭腔,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般,现在才恍然发现,原来在不经意间,
我退让了那么多次,也忍让了许听然40多年。
回到家后,许听然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我则在客厅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等待他洗漱完毕,在他马上就要进卧室时,我叫住了他,
“许听然,我们谈谈。”
许听然皱了皱眉,却并没有靠过来,
“你如果是想继续聊昨天和今天的事,那就大可不必了。”
“顾冉,我们都是马上要入土的人,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我说过,我和顾芸现在是清清白白的,我只是作为她的妹夫,照顾她而已,”
“她无儿无女,可你有了一切,就让让她不行吗?”
我忽略掉了他的话,将口袋里那张流产单和协议拿出来,摊开在桌面上,
而许听然在看见那张流产单和协议后,脸色变了。
“许听然,现在你能坐下来和我聊了吗?”
许听然过了许久才颓然的坐在我对面,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顾冉,你听我解释,阿芸的事情,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当年我和顾芸感情很深,但那时候我太混蛋,顾芸爸妈不让我和她在一起,”
“那时候我不管怎么挽留都没用,所以阿芸的孩子没有了,她没有生育能力是我的错,”
“而且协议这件事,你儿子儿媳也是同意的,多一个母亲爱他们不好吗?”
我笑出了声,眼泪顺势而出,
这就是我爱的家人和我爱的男人,为了顾芸,他们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许听然,我只问你一句话,和我结婚这么多年,你心里当真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许听然叹了口气,
“顾冉,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年龄,谈情啊爱啊什么的已经不合适了吗?”
“我已经和你结婚了,对顾芸我只是起到一个照顾作用,你能不能别多想了?”
我轻轻点头,对许听然最后一点好感,
因为他的态度消失殆尽。
我将自己的眼泪擦了个干净,抬起头看看向许听然,
“许听然,虽然已经过了40年,现在提出来可能有点晚了,但我不后悔,”
“许听然,我们离婚吧,我不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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