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拜登4年任期所剩无几,布林肯的国务卿生涯也即将走到尽头。不过,尽管自己结局已定,但布林肯在交权之前,依然想着给自己的继任者,留下几句关于中国的忠告。
所以前几天在美国外交学院发表演讲时,布林肯特意花了大量篇幅,去总结自己这三年多以来的外交工作。
而在谈到中美关系时,布林肯重点表示,别看现在中国、伊朗、俄罗斯、朝鲜这几个国家,都与美国不对付,但只有中国才有这个能力,在地区和全球范围内“挑战美国的利益和价值观”。
而布林肯相信,这不光是他个人的看法,在美国两党内部也能形成普遍的共识。所以他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今年大选是什么结果,美国国务院未来的运作核心,都始终围绕“中美战略竞争”展开。
此外,在布林肯看来,自己对华外交的主要政绩,就是牵头创建了所谓的“中国屋”。这个机构全名是“中国事务协调办公室”,只有一个职能,那就是负责协调美国的对华政策,确保拜登政府能够“负责任地管理中美关系”。
不难看出,布林肯是把“中国屋”的成立,当成了自己的政治遗产,而且他相信,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美国成功与中国重建沟通渠道,“中国屋”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只不过拜登卸任后,布林肯留下的这个政治遗产,能不能顺利保留还是两说。
如果是哈里斯上台,“中国屋”可能还会继续存在,或者是换个形式发挥作用;但要是特朗普胜出,美国对华政策格局可能会迎来一场大洗牌。
如果从我们的角度上来看,尽管这场洗牌对中美博弈态势的冲击十分有限,但民主党对此的体感截然不同,因为他们一些在明面上的“对华政绩”,可能很难保留下来,比如说现在的中美沟通渠道,还有已经运行两年多的“中国屋”,都是如此。
究其原因,是特朗普的“美国优先”理念,与拜登的全球同盟战略格格不入,建立在后者之上的“中国屋”,在特朗普任期内自然很难有用武之地。
实际上,布林肯再怎么操心,他都没法决定“中国屋”的去留。所以布林肯没有在这方面过多地展开,继续回顾自己的外交生涯,卖力吹捧拜登政府在中美博弈上的“出色表现”,称后者的全球同盟战略,实现了跨大西洋和跨太平洋的战略趋同,在几年前“不可想象”。
听他的语气,布林肯显然是对这几年,自己牵头负责的对华外交颇为满意,何况中美关系“止跌企稳”,差不多就是从他访华开始的。拜登政府对华政策的成功,本质上就是布林肯自己的成功。只不过这一点就是见仁见智了。
另外,布林肯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口中的几年前,恰恰是特朗普执政时期,那时候“美国优先”大行其道,美国与西方盟友的关系空前冷淡,而拜登上台后,也花了不少时间,用来修复美国的全球同盟体系,以便更好地为“中美战略竞争”服务。
而与此同时,美国也继续与中国保持沟通渠道,比如说军队高层互动,执法合作等等。
所以在布林肯看来,这些都要归功于拜登政府的对华政策,在4年时间内,不仅顺利重建了美国的“全球领导力”,还实现了“负责任管控中美关系”的目标,而自己奔走在第一线,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
布林肯还声称,美国并没有要求世界各国必须在中美之间“选边站”,但这些国家与美国建立牢固的外交关系具有重要意义。但这句话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因为我们都知道,美国实际上非常擅长通过外交渠道,向一些小国渲染与中国打交道存在所谓的“风险”,并把疏远中国作为加强与美国关系的前提条件。
综合来看,布林肯这番表态,很难不让人想起,他一个月前给《外交事务》写的专栏文章,里面明确表示,在美国眼中,中国是“唯一有能力和意愿重塑国际体系”的国家。
不过我们当时就说过,对于国际体系,中美的定义完全不同,至少美国人那套“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话术,在全球南方这里没有多少人会买账,中国也不例外。
时隔一个月,布林肯的表态更加直白,不再讲什么“国际秩序”了,直接就说,只有中国才能挑战美国的利益和价值观。
说白了,中美博弈的底层逻辑,实际上是单极格局与多极秩序的此消彼长,而单极与多极之间的结构性矛盾,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不过“中国挑战美国利益和价值观”,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因为美国主导的单极格局,本来在地缘上就有很强的局限性,被多极秩序取代是无可逆转的历史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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