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蒋委员长,什么时候能达成国共合作的协议呐,日本鬼子近在眼前了。”
时任国民党副委员长的冯玉祥来到蒋介石面前,焦急地敲着桌子说到。
没想到蒋介石却不紧不慢地说:
“焕章兄,稍安毋躁,你要知道共产党其实在借‘抗日’的名头扩大实力,这样,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跟我们索要军饷和军费了。”
此时的蒋介石仍然在犹豫……
就在国共谈判僵持的过程中,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七月华北告急,一个月后淞沪告急,日本人兵锋直指国民政府首都南京。之后,蒋介石同意国共合作,将共产党军队编入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
据有关数据披露,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为3师6旅12团的建制,最多容纳4.5万人,而红军总数大约7.5万人,那么,超编的3.5万红军到底去到哪里了呢?
超编的红军去哪里了?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红军踏上了艰苦、漫长的战略转移之路。面对着国民党的围追堵截和恶劣的自然环境,参与长征的红军将士损失惨重。
湘江一役,我军人数从8.6万锐减至3万人,当地更有“三年不饮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鱼”的说法,可见战况之惨烈。
为此,有一种广泛流传的猜测称:“长征后,红军最多只剩3万余人”。
但是,根据红军公布的数据和国民党对于红军建制的安排,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首先,红军在长征路上不断吸纳沿途青壮年加入队伍,与陕北红军会合,还吸引了陕北地区的年轻人加入,极大地补充了兵力。
其次,陕北红军不仅升级了地方武装,而且采用东征的方式扩展势力,红一方面军东战山西50多个县,三个月内就扩充了8000人,
最后,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带来了红军扩红的巅峰期。从西安事变开始到红军正式改编为止,陕北红军没有遭遇大的战事,不仅获得了喘息之机,还利用8个月的稳定期大力扩红。
根据公布的数据可以看出,红军人数远超传言所说的3万人,是为7.44万人。
八路军的组成主力分别为三个方面军和陕北红军:
红一方面军下辖红1军团和红15军团,总数约为2.4万人
红二方面军下辖红2军团和红6军团,总数约为1.15万人
红四方面军下辖红4军团和红31军团,总数约为1.48万人
而陕北红军的组成部分比较零散,分别是红27军、红28军、红29军、红30军,以及独1师、独2师和独74师,总数约为1.4万人。
此外,红军前敌总指挥部下辖的直属队和抗日军政大学还有约1万名士兵。
这些数据零散见于领导人的电报和回忆录,具有极高的可信度。其中一个佐证出自叶剑英元帅与外国记者的谈话:
“八路军前身是红军,1936年红军主力汇合时,计有官兵近8万,抗日战争开始后,国军只承认4.5万人。”
而另一个佐证则出自林伯渠在1944年国民参政会议上的报告,报告称:“抗日战争初期,当时有8万红军,而政府(国民党政府)只给我们编3个师”。
两位领导人的谈话能够与数据相互佐证,证明1937年之前参与改编的红军人数约为7.44万人(叶、林二人所称8万人)。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后,国民党照例对共产党军队进行改编。
但是,面对7.5万名红军战士,蒋介石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国民党众人一来害怕红军在抗日战争中做大实力,二来不想支出庞大军费,因此极力压缩八路军的编制。
我党原本的计划是争取4个师的人员安排,具体是:
将红军主力改编为4个师16个团,另附2个直属工兵师,总共保留6万红军战士。但蒋介石死活不同意,只允许共产党保留3个师的兵力。
这三个师分别为115师、120师和129师。
此时的红军战士,大都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训练,相较于新兵来说具备强大的战斗力,是不可多得的斗争财富。
但在国民党反动派看来,兵强将猛、人员充足的红军军团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是比日军还要可怕的存在。
蒋介石认为,在没有军饷的情况下,不在编的红军只有被解散的下场,而他可以借助这种手段除掉近3万名红军老兵,也不用费一兵一卒。
对于在编的4.5万军队,由于兵力锐减,又处在国民党的统协下,因此将其‘暗中消灭’的可能性更大了些。
中央领导人当然知道蒋介石的私心,但是为了抗战大局考虑,只好接受国民党的安排,名义上仅保留4.5万人的兵力。
有了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前车之鉴,共产党深知“枪杠子里出政权”,放弃武装力量无异于自断手脚。
所以,共产党虽然名义上接受了3师4.5万人的安排,但实际上却按照4种方法将剩下的3万人悄悄保留了下来。
“四种办法留下超编兵力”
其实,蒋介石早期对八路军的定员是每个师下辖9000人,三个师团总共2.7万人,在我党领导人坚定的要求下,才由2.7万人增加为4.5万人。
但即使如此,还有3万红军战士享受不到八路军的番号,也没有资格接受武器装备和军饷。
为此,我党想出了四种办法,尽可能将3万士兵保留下来。
第一,增设编制,每个师各自增设一个团。
根据既定安排,八路军每个师只能下辖4个团,为了尽可能消化剩余红军,党中央分别为115师增设了一个独立团,为120和129师增设一个教导团,三个团的军饷从国民党军饷中挤出一部分,另外则由党中央进行筹措。
但是,国民党对于这些要求并不满意,在进出重要关隘时多次刁难三个团的将领。时任115时独立团团长的杨成武将军回忆道:
1937年底,他率领独立团东征抗日,但是却遭到国民党关卡的阻拦,他们认为115师不属于正式番号,不具备抗日资格,因此不能通过关隘。
杨成武和独立团众人虽然气愤,但却碍于国共合作的颜面,并没有当场发作。为了“合法”通过卡点,杨成武只能找到115师686团的团长李天佑,将独立团暂时编入686团。
由于686团是国民党规定的正式团之一,国民党检查站只能放行。
这种在检查站给八路军“使绊子”的情况没少出现,有时,明知八路军是“正规师团”,国民党检查站还要刁难一番,好在每次八路军都能化解。
第二,设置直属队
按照部队惯例,师级以上的军队允许设置骑兵营、炮兵营、工兵营、特务营等直属队,我军为了消化兵力,在上报的人数上,做了一些文章。
国民党允许的直属营人数限制在500以内,而八路军3个师全部按照“团”的标准上报,有些甚至超过了1000人。
例如:
红27军改编为八路军120师的辎重营,陕北红军独2师改编为八路军120师的工兵营,虽然对外用“辎重营”“工兵营”的称号,但对于内部人员来说,仍然以27军、独2师等称号为准。
第三,组建后方留守兵团
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外出作战,后方指挥部中空,当时的党中央并不排除蒋介石调转兵峰、直指延安的可能,于是,为了避免蒋介石和日军对后方的袭扰,保留一定规模的八路军是有必要的。
而国民党的意思是,如果保卫延安后方,可以从原定3个师中抽调兵力,组建八路军留守兵团。国民党此举很清楚:不要动用准备解编的红军。
我党接受了国民党的部分建议,从原定3个师中抽调一小部分,然后从没有编制的3万红军中抽调大部分,组成8000人的留守兵团,并由悍将肖劲光担任兵团司令员。
这一部分的军费,主要由党中央在根据地筹措,而从3个师回调的部队,他们的军饷仍然由国民党解决。
第四,组建抗大总校和分校
其实,抗日军政大学除了可以吸纳一部分不在编的红军战士之外,还有两个重要作用:
一方面,抗日军政大学可以培养军事将官,将军事理论和实战经验相结合
很多士兵出身行伍,虽然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但是指挥经验不成系统,也无法固定下来供其他将领学习。
为此,这些将领可以口述其作战方针,并由懂得理论工作的政委、文书记录下来,在抗大课堂上进行讲授。
另一方面,抗日军政大学还可以为前线补充兵源
两军对战,难免会有伤亡,而后方抗日军政大学的生源可以成为前线的优势补给。
蒋介石无时无刻不希望借日军之手清除八路军力量,如果三个八路军师团兵力损失太多,而后方补给跟不上,那么,蒋介石定会借此取消八路军的番号。
而抗日军政大学的存在,不仅能够让蒋介石取消番号的图谋落空,也能通过优势兵源的输送,增强前线八路军的战力和取胜的可能。
抗日军政大学不仅消化、培养、输送了许多红军战士,还为革命吸纳了许多新兵。
在青年人心目中,“延安”是革命圣地,抗日军政大学是培养八路军战士的摇篮,因此有源源不断的年轻人加入抗大,成为八路军的候补兵源。
由于根据地容纳不了太多人,为此,抗日军政大学开始在全国各地设置分校。
1938年11月之后,十二所分校陆续开始招生。据统计,每个分校吸纳的人数不少于两千人,这些人中很多都成为了解放战争期间的革命骨干。
在以上四种方法同时发力的情况下,超编的3万红军,大部分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对于剩下几千名无法安置的士兵,我党也进行了完善的部署。
“不要军饷 我也要上前线”
革命不仅有荣光和胜利,也会有牺牲和病痛,长期的军旅生涯,让一些红军士兵出现了严重的健康问题。
他们虽然有作战的决心,但是体力却不允许他们再次走上战场,而且党中央也不舍得让这些士兵拖着病体战斗,所以,在根据地进行健康救助后,党中央作出了将他们送往原籍休养的决定。
例如,原红一军团著名将领,在“智取遵义”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军委警卫团团长朱水秋、红四军团副军长刘世模就被送回了原籍。
这些将领服从党中央的规定,虽然被遣派回老家,但是仍然没有忘记革命工作,不仅组织老家人民抗日,还亲自宣传共产党思想和八路军的优秀事迹。
还有一些将领,即使收到了遣派命令,也不愿意回到原籍。除了家中已无亲人外,很大程度上因为这些人壮志未酬,不愿意结束军旅生涯。
根据廖汉生将军回忆录中所述:
他所在的师部有一位老实憨厚的管理员,人送外号“猴子”,是战友们心中任劳任怨的典范。
当接收到遣派的命令后,死活不愿意走,为此,领导苦口婆心地劝他说:“猴子,我们也不想让你走,可是团里没有你的编制了,你留在这里也拿不到军饷。”
没想到“猴子”十分诚恳地说:“没有军饷我也要留下,只要能管俺‘猴子’吃饭,俺愿意留下来打日本鬼子,我是老红军,我绝对不离开革命队伍。”
说到激动时,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为了留下打仗竟然哭得涕泗横流。
“我做主将他留下了,国民党不给他发军饷,从我们几个干部的军饷里扣”,廖汉生将军被他的决心感动,破格将他留在6师团。
令人遗憾得是,这名“不要军饷也要打鬼子”的老兵牺牲在了抗日战场上,而他的真实名字也无人得知,除了廖汉生将军的文字,历史上没有留下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结语
正是有像“猴子”一样的八路军战士,正是先辈“不要军饷也要上前线”的斗争信念,正是毛主席等领导人千方百计留下超编八路军的举动,才为中国革命争得了一个又一个生机。
战场的烽火已经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但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这个时代打响,文化侵略、历史虚无,还有许多问题等待我们解决。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时代交到我们肩上的,我们一定不能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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