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到底怎么了？"沈澜放下电话，眉头紧锁。
作为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这样哭诉。
顾川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妻子凝重的表情。
作为一中的副校长，他太了解老家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此刻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01
夏日的午后，锦阳市委大楼内一片忙碌。沈澜正在批阅一份关于城市规划的文件，办公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突然，桌上的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
"喂，妈？"沈澜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婆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澜澜啊，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村里现在……"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沈澜放下钢笔，皱起眉头。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们了。"婆婆欲言又止，"你们要是忙就算了。"
正说着，顾川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妻子凝重的表情，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怎么了？"
沈澜放下电话，抬头看向丈夫："你妈刚才打电话来，听起来不太对劲。"
顾川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具体说什么了吗？"
"支支吾吾的，好像村里出了什么事，但又不肯说。"沈澜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要不这周末我们回去看看？自从我当上市委书记，你调到市一中当副校长，都快两个月没回老家了。"
顾川沉吟片刻："也好。这阵子村里换了个新书记，叫霍彪。我听村里人说，这人不太讲理，别是惹出什么事了。"
周六清晨，顾川开车载着沈澜往农村老家驶去。车窗外，初夏的田野绿意盎然，麦浪随风起伏。沈澜换下了平日里的职业装，穿着简单的碎花连衣裙，看起来格外清爽。
"你说村里会出什么事？"沈澜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若有所思。
"不知道。"顾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打电话问过几次，妈都说没事。但这次哭得这么伤心，肯定不简单。"
汽车拐进村口的土路，扬起一片尘土。远远就看见顾母站在家门口张望，身边还围着几个村妇。看到儿子儿媳妇的车子，顾母赶紧挥手示意。
"小川，澜澜，你们可算回来了！"顾母快步迎上来，眼圈泛红。几个村妇看到沈澜，纷纷打量起来，小声议论着什么。
"妈，先进屋说。"顾川扶着母亲的肩膀，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刚进院子，邻居王大婶就跟了进来。"顾川回来啦？"王大婶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媳妇现在是市里的大官，可得管管事啊！"
沈澜把婆婆扶到椅子上坐下："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跟我们说说。"
顾母攥着衣角，迟疑了一会才开口："是这样的，自从上个月霍彪当了村支书，村里就不太平。这人仗着自己有点关系，整天作威作福。"
"具体做了什么？"顾川倒了杯水递给母亲。
王大婶插话道："最过分的是陈寡妇家的事！陈寡妇的女儿林晓今年刚大学毕业，长得水灵。霍彪看上了人家，三番五次去提亲，都被拒绝了。这下可好，他开始找茬欺负陈寡妇！"
"前天晚上，"顾母接着说，"霍彪喝了酒，带着几个人去陈寡妇家闹事，说她家的鸡跑到他家院子里了。陈寡妇解释说家里根本没养鸡，他就动手打人！"
沈澜和顾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打人？没报警吗？"沈澜问道。
"报了！"王大婶叹了口气，"可是派出所的人跟霍彪认识，说是家庭纠纷，让他们自己调解。这还不算，你们知道郭根家那块自留地吗？就是村口那块，种了十几年的果树。霍彪看中了那块地，说要建房子，二话不说就把果树全砍了，才赔了两千块钱！"
顾母擦了擦眼泪："不光是这些事。现在村里人都不敢得罪他，连说他几句都不行。今天他在村委会打麻将，有人劝了两句，差点又动起手来。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才给澜澜打电话吗？"
沈澜听完，脸色沉了下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转头看向丈夫，"我们去陈寡妇家看看。"
顾川点点头："走吧，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个霍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哎哟，你们可得小心点。"王大婶拉住顾川的袖子，"那霍彪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听说他在县里也认识不少人。"
"大婶放心，我们心里有数。"沈澜安慰道。
走出院子，顾川低声对妻子说："看来这个霍彪是仗着有关系，才敢这么嚣张。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张局长？"
沈澜摇摇头："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这种人，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陈寡妇家住在村尾，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蜿蜒而去。两旁的庄稼地里，玉米已经长到了半人多高。远远望去，能看到一座低矮的土坯房，破旧的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走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只花猫慵懒地趴在门槛上。顾川抬手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02
顾川和沈澜对视一眼，轻轻推开了院门。只见陈寡妇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伤痕。
"阿姨！"沈澜快步上前，"这是怎么了？"
陈寡妇抬起头，看到是顾川夫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们可算来了！我、我实在是不敢了……"
"别怕，慢慢说。"沈澜扶着陈寡妇坐到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陈寡妇擦了擦眼泪："刚才霍彪又来了，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说不用，他就发脾气，说我不识好歹，还说要把我赶出村子！"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青紫的淤痕，"这都是他掐的。"
"晓晓呢？"顾川问道，"你女儿在家吗？"
"我让晓晓去县城姑姑家住几天了。"陈寡妇摇摇头，"那霍彪，打我就打我吧，可千万别为难孩子。"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来："不好了！霍书记在郑财家打麻将，又跟人吵起来了！说是要去找陈寡妇算账！"
沈澜站起身："走，我们去看看。"
"别去！"陈寡妇拉住她的手，"霍彪喝了酒，现在正在气头上。"
"阿姨，您放心。"沈澜拿出手机，"我先打个电话。"她走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
郑财家离陈寡妇家不远，几分钟就走到了。院子里，十几个村民围着看热闹。霍彪坐在麻将桌前，满脸通红，手里还拿着酒瓶。
"霍书记。"沈澜走上前。
霍彪抬起醉眼看了看她："你谁啊？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我是锦阳市委书记沈澜。"
麻将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霍彪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沈澜，突然哈哈大笑："你？市委书记？年轻人，编瞎话也得有个限度！"
"我没跟你开玩笑。"沈澜平静地掏出工作证，"关于你打人和强占土地的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霍彪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死死盯着工作证。突然，他一把抓过酒瓶，朝沈澜砸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川一把推开沈澜，酒瓶擦着他的肩膀飞过。
"报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霍彪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报警？来啊！让警察看看是谁在这撒谎！"说着掏出手机："110吗？这里有人冒充市委书记！对，就在郑财家，快来人！"
不一会儿，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警察同志，就是她！"霍彪一边指着沈澜，一边对着警察说，"冒充市委书记，还在这里闹事！"
为首的警察看了看沈澜："同志，请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等等！"顾川拦在妻子面前，"你们看看她的工作证！"
"工作证可以作假。"警察推开顾川，"既然说是市委书记，那就请去派出所核实身份。如果属实，我们自然会道歉。如果是假的，那就是严重违法！"
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有人同情地看着沈澜，有人则幸灾乐祸地笑着。
"好，我跟你们去。"沈澜平静地说，"顾川，你在这里等我。"她转头看向霍彪，"希望一会儿再见面的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霍彪冷哼一声："装！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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