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的第二年,第五次战役后,敌战线维持38线附近,敌我双方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尝到与中国志愿军为敌的苦头,已不愿长期陷入朝鲜的战争泥潭,决定转入战略防御,并有意进行停战和谈。但是,美国仍然希望在战争中占据优势,并展示强大实力,企图在谈判桌上增加筹码。

中朝军队也针对性的做好持久作战,积极防御的准备,由运动战转向阵地战。我军游击战起家,运动战中的奔袭、穿插、迂回等战术运用的炉火纯青,现在一下子转入阵地战还有些不习惯。加上我军的武器装备又不占优势,上级命令不要轻易开枪,因而对我军来说一开始的阵地战是非常沉闷的。

《我的团长我的团》里,虞师与日军隔河对阵,场面就热闹无比,十分搞笑。骂战升级后,主力团邀请川军炮灰团一起开骂:“竹内联山,你妈巴羔子!”声势浩大,响彻山谷,居然把日军骂哑巴了。后来日军扭着屁股跳起大和舞,不辣一个人就唱起了花鼓戏;日军唱起大合唱,迷龙就唱起酸溜溜二人转作为回应。这一切,被龙文章小气巴拉的指挥克虏伯朝日军阵地开了一炮打破,炮灰团疯了似的找掩体,几秒后日军炮弹就像不花钱似的覆盖到了炮灰团阵地上。有了龙文章这个妖孽,阵地一点也不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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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敌我双方阵地战线犬牙交错,远则几百米,近则几十米,志愿军战士甚至可以看清敌人的眼睛是蓝色或者黄色。

对面的美国鬼子,装备着先进的武器,韩国运输队每天送来罐头、面包各色食品,甚至有威士忌、咖啡等饮料。据说,还有韩国女人化装成男人跟着运输队到美军阵地鬼混。美国这些少爷兵,吃好喝好,洋酒灌得醉熏熏的,而志愿军战士吃着炒面,忍饥挨饿,这让美国兵优越感十足。他们在阵地前,经常狂呼乱叫,甚至比赛谁尿得高。隔三差五,他们还搞些派对,又唱又跳,到了感恩节、万圣节什么的更是狂放。

志愿军战士,由于上级担心暴露位置招来敌人火力覆盖而不允许随意开枪,看见美国鬼子放浪形骸,大伙都憋了一肚子气。据流传较广的说法,有一次,一个叫徐世祯的副连长,实在忍不下这口鸟气,为不暴露目标,将身上涂满泥巴,摸到敌阵附近,一连击杀了7名敌人。事后,上级评估后不仅没有处分他,反而进行推广,这就拉开了我军的冷枪冷炮运动的序幕,被形象的称为“敲牛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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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小组

《兵临城下》中,苏联与德国狙击手基本上是独来独往,狙击战的规模也不是太大。志愿军很多将士经历过抗战、解放战争,单兵素质很高,枪法精准,经常几个人就突入敌人阵地,以少胜多。因此,禁令一开,憋了很久的将士们,虽然没有专业狙击枪,纷纷开展冷枪运动,优先打那些阵前跳舞最欢的敌人。后来,连小炮部队也参与进来,并且冷枪与冷炮组合行动,战法极其灵活,战果颇丰,共歼敌5万余人,比一场胜利的大型战役的战果都大。

在最初的冷枪作战中,驻守金化的志愿军26军战果显著,230团集中射击高手,利用没有配备专业瞄具的步枪,29发弹命中19名敌人,吓得敌人不敢露头。志司迅速将该团战法推广,昔日狂妄的敌人再也不敢轻易出来,龟龟缩缩,连大便都只敢拉在罐头盒里。仅1952年5月至8月,一线志愿军狙击手就歼灭敌人1.3万余人。

步兵们在冷枪运动中大显身手,志愿军炮兵心里也十分痒痒,也想“吃肉”。大口径火炮机动性太差,开展冷炮运动较难,好在我军大口径火炮较少,主力是小口径火炮。经过一番研究和摸索,志愿军炮兵冷炮战术运用越来越纯熟。例如,39军在1952年8月下旬,利用大口径火炮和迫击炮在298次冷炮行动中,击毁敌坦克44辆、汽车45辆,摧毁地堡74个,歼敌853人。

后来,战术发展到了冷枪与冷炮协同作战。这种战术在对付敌人工事、地堡特别好用,作战方针即:轻炮协同,逼敌出洞,就地聚歼。对于龟缩在坚固地堡的敌人,炮兵利用各种火炮先在敌人地堡上开炮,地堡受损后,吓得敌人逃出来后,等待的各个步兵狙击小组挨个枪枪点名,并辅助以迫击炮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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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敌人坦克、汽车、人员时,经过一线志愿军总结研究,冷炮战法更为讲究。打击敌人活动坦克时,在埋伏地点,先进行校射,获得设计诸元,待敌坦克出现后,马上集火射击,平均30发左右就可击毁敌坦克;对于无人的坦克,也先进行校射,获得设计诸元,然后打几发拦阻射,让敌人不敢进入坦克,然后集火破坏坦克;对于敌人运输汽车,由于其车速较高,要在公路上坡或者转弯处设立狙击点,先打两头再打中间,逃跑的高速行驶车辆要打提前量;对敌人步兵,规定3人以下步机枪狙击组负责,4人以上由炮兵进行急速射,残敌由步机枪收尾。

志愿军藏在岩石缝隙、树木后、掩体旁,组成许许多多的狙击小组,将敌人封死在掩体后,坦克、车辆也不敢随意出行。许多战士越打越顺手,越打越有瘾,连后勤人员都眼热上了阵,比如68军204师8连炊事员庞子龙,在给狙击手们送饭时,央求人家打几发试试,结果一打收不住手了,3个月毙敌54人,成了战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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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桃芳

冷枪冷炮运动的战绩极佳,志愿军原本是打算“积小胜为大胜”,没想到最终给敌人了沉重打击,比大型战役胜利的战果还要丰硕。这场狙击运动,我军涌现出了像张桃芳等一大批优秀狙击手,足以浓墨重笔的载入世界狙击战史,,最终也给我军在与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谈判桌上增加了很大政治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