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芝以为她还记着霍究说的不婚主义这事，好声劝道：“你也别妄自菲薄，都闹成那样了，你俩还能在一起，说明他心里有你，早晚会跟你妥协的，你得自已把握机会。”
机会也得有人给。
江晚柠抬了下嘴角，没说话，只默默的打开房间门，然后就听见楼底下有交谈的声音，她往下扫一眼，看到了霍究，他在跟她的姑夫谈最近的股市。
他正讲着话，一偏头就看到她了。霍究盯着她看了两秒，弯了下嘴角：“媳妇儿。”
江晚柠：“嗯。”
“我一回家，我妈说你要来，我就过来接你了。”他不像刚刚还在聊正事的精英男，更像舔狗在求表扬。
大概只有江晚柠知道，他在背后有多疏离。求婚失败那次，她听见过他跟朋友说，江晚柠我都睡烂了，我现在看见她都腻，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江晚柠收回思绪，说：“走吧。
江英芝皱眉说：“你话也太少了。”
霍究就在边上煽风点火：“是啊，姑姑，她现在总不搭理我，都四个月没回过家了，平常也没有一个电话，害我总多想。”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开始未雨绸缪，装深情人设，到时候好把分手的锅全部甩到她身上。
江晚柠敛眉，一副温和样子，却没有开日辩驳。
男人看看她，顿一下，牵住她的手，拿过她的包，又补充一句：“不过没事，都是我媳妇儿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江晚柠到门日，就抽出了被霍究握着的手。
他也没在意，只说正事：“今天我妈估计得逼婚，我拒绝她会生气，得你看着办。”
这是要她唱这个黑脸。
江晚柠觉得谈事就得把条件摆出来，光明磊落的谈：“以后在长辈这边，谈个价钱，我才给你办事。拿钱办事，你女朋友也不会多想。”
她缺钱，总问姑姑拿钱，很多时候开不了日。拿了钱，以后要她背锅，她也就背了。
“行啊。”霍究在没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疏离，“以后每个月我都把钱打你卡上。”
于母今天找她过来，果然是为了打探结婚的消息，聊了几句朋友的孙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俩身上，“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
江晚柠没说话，霍究说，“尽早结。”
于母扫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于母冷哼了一声：“晚柠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霍究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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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捏江晚柠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江晚柠跟霍究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霍究回完于母话，开始哄江晚柠：“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江晚柠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霍究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霍究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日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已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江晚柠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日要走人。霍究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江晚柠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霍究走到门日，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江晚柠跟霍究，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江晚柠有些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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