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的死亡人数,准确来讲应该是不少于35万,这个数据是有据可依的。因为在大屠杀过后,对于尸体的处理和掩埋一共分为四种渠道,南京的慈善机构共收埋尸体19.8万具;市民群体共收埋尸体4.2具;伪政权共收埋尸体1.6万具;日军动用部队毁尸灭迹现有具可查的在10万余具。这些数据加在一起,就已经达到了36万人之多。

此外,还应充分意识到,还有非常多的遇难者,并没有被统计进去。例如已被死者家人掩埋的尸体;一部分被日军毁尸灭迹,且没留下证据的;被有组织地收埋,但因档案资料的丢失而无从考证者;少数因位置荒僻,一直未被收埋者等等。这些没被统计进南京大屠杀的死难同胞的数量,同样不可忽视。

所以当年军事法庭认定南京遇难人数在30万以上是有充分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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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多遇难同胞的尸体,其掩埋和处理是相当困难的。在这里,我想给大家列举一组数字让大家有更直观的感受。有学者曾做过这样的统计,以30万遇难数字为例,如果死难同胞站成一排,那么这个队列可达到300公里长,可以从南京一直排到杭州;他们流出的血液重达1200吨;尸体可以装满整整2500节火车皮。可想而知,在处理和掩埋如此多的尸体下,其难度是有多大。

前面说过,处理尸体的问题上,一共有四种渠道,但是由于篇幅的限制,笔者仅为大家列举出日本军队是如何处理遇难同胞尸体的。

日本为了掩盖其罪行,特意动用部队通过各种手段来毁尸灭迹。

曾参与专门运输和处理尸体的日本战俘太田寿男供述:“他在1937年12月15日由常熟附近的浒浦镇来到南京,并奉命在16日至18日期间,与安达少佐各率400名运输兵,专门进行输送和处理尸体。经太田寿男直接处理的尸体有1.9万具;安达少佐处理的尸体有8.1万具;估计其他部队投江的尸体有5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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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日本的《每日新闻》报道了1954年太田寿男口供的内容,称:“这些军人毁掉了十万具尸体,另一支部队销毁了五万具尸体,并且他们得到了一部有44页的关于南京大屠杀后销毁尸体的影集。”

但是这五万具尸体,由于证据的缺失,已经无从考证。而关于日本处理尸体的方法,一共分为三种。

人数不多时就地掩埋

原日军第16师团步兵第33联队士兵下村宇郎曾参加在太平门附近掩埋大批尸体的行动。他说:

“尸体最多的大概要数太平门附近了。太平门前有敌人的壕沟,壕沟里埋了大量尸体。那时是早上,有的尸体还在抽动。可以想象敌人在那里抗击日军的情形。

我们挖了壕沟,把土盖在尸体上面埋了。我们的车辆部队在那上面通过。只有车辆通过的地方才盖上土,尸体当然是中国人的,日本人的早已全部挖出来,火葬后成遗骨。

壕沟大致是宽2.5—3米左右,长度就不知道了。 深度大概是一个人高,2米左右吧。那样的沟挖了多少完全不清楚。

埋的人数有多少?根本没有注意在那里埋了多少人。我们已经很疲劳了,摇摇晃晃的。听说那时光6中队就杀了大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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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有时还在屠杀时,利用被杀者先挖坑,然后把人杀死,就地埋在自己挖好的坑里。市民陈福宝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作证时陈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

“当南京屠城时,我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日本军队满街在抓壮丁,搜到了我,便把我和其他的所谓壮丁绑在一起,结果我们被拉到城外的一块广场上,我和我的同伴,一共三十九个人,日本人连续杀了三十六个人,结果留了三个没杀,却让我们用铁锹挖坑,但是一个满脸胡子的日本兵,嫌我力气小,挖得太慢,把我身子一抬就扔在地上,我被摔得吐了好几口鲜血,半死半活的躺在地上。日本人又把那两个挖坑的杀了,留下了我便扬长走了。我等夜深人静才悄悄离开那里。”

焚尸灭迹

对于数量较大的集体屠杀,日军则采取了焚烧尸体的方法。日军仅在草鞋峡江边就焚烧了5.7万军民的尸体。

日本记者本多胜一采访一个化名“田中”的原日军士兵。田中详细叙述了12月18 日、19日两天屠杀、焚烧尸体血腥场面:

“尸体堆得很高,我们为了确保杀死每一个人,并且把尸体处理干净,就采取了焚烧尸体的方法。对于那些装死的人,身上着火一定会动,有些还没死的人疼得受不了,便偷偷用手打灭身上的火,我们看到后就用刺刀将他们刺死。

为了清理尸体,第二天又派来另外一支部队支援我们。此阶段的工作,使用了汽油,将尸体全部焚烧。焚烧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地消除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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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时代周刊》也曾披露了日军在对1万名左右中国男子进行屠杀后,焚烧尸体的做法。报道说:“一个十七岁的男孩来到医院,他称有大约一万五千军民被押到江边,这些人被机枪以及手榴弹杀死后,全部被焚烧,一万五千人中,幸存者仅三人。”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秘书斯迈思在一封家书中写道:“今天有一个人跑回来,他的脸全部烧坏了,一只眼睛也被烧瞎了,他说他们140个人被绑在一起,浇上汽油、点火焚烧!太恐怖了!他被压在尸体最下面,得以幸存”。

抛尸入江

抛尸入江是日军处理尸体、毁灭罪证最常用的手段

据从中山码头逃回的市民张有仁称:“被从安全区大方巷搜去的200余名难民,次日用卡车运至下关中山码头,当时留下十余人做奴役,其余全部被机枪扫射后拋入江中。”

幸存者孙君亦向军事法庭陈述说:“日军曾捆绑中国平民一万人,排列在长江岸边,然后用机枪扫射,一小时内一万人全部被射杀。日军将大部分尸体拋入江中,一小部分尸体在岸边暴露达数日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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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史荣禄见证了日军在长江边大窝子屠杀2万名军民,并让一部分被屠杀者先行抛尸入江的暴行。他说:

“十二月的一天,我亲眼看到日本兵把很多中央军和平民百姓从下游笆斗山赶到老虎山下的大窝子集中起来。那里的两百亩江滩,都站满了解除武装的中央军和无辜的百姓。日本兵把他们绑好后,很多机枪同时射击。射杀一批人后,便让后面的中国人把倒下的军民扔入江中,就这样重复了三天,被杀的军民大约有两万人。

团步兵第33联队士兵山冈敏一曾亲历这种屠杀、抛尸入江反复交替进行的行为。他说:“有的人并没有死,也把他们拖着扔入江中。我就曾经拖着活人的手脚把他们扔进了江里头。然后又是将中国人排成排把他们枪毙。然后又是咚咚咚往长江里扔。”

原日军军官黑濑市夫于1954年作证:“在南京下关扬子江岸有500具弃尸,由日本军汽艇将其拖入江心。也有些时候,日军部队专门进行屠杀,另强迫一部分百姓, 跟着按其指令,将尸体抛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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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述,日军各支部队用掩埋、焚烧、投江等方式来毁尸灭迹的现象,大量存在、被众多幸存者目睹或者被大量日本士兵所记录。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定的真实的历史。

但不得不说,日军处理尸体的方法的确为日后统计大屠杀真正的遇难人数造成了极大的困难,而日军也正是想通过这些手段来隐瞒和掩盖其在南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但真相是永远都无法被掩盖的,其罪恶的历史将永远被国人所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