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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当天是国庆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社交媒体充斥着人们对于假期的留恋和返工的“怨念”。在北京的摄影棚里,镜头下的文咏珊专注、自如,充分调动自己的工作状态,让收工时间远远早于原计划。她在沙发上坐下,捧着一杯奶茶,释放出更轻松柔软的一面,认真地倾听并回答每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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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9月播出的新剧《藏海花》中,文咏珊饰演团队里的武力担当张海杏,动辄飞檐走壁,将“人狠话不多”的风格发挥到极致。她坦言,接下这个角色的部分原因是考虑到粉丝对自己再次尝试动作戏的期待——在2015年的电影《赤道》中,她饰演的女杀手张怡君曾让观众眼前一亮,并记住了那个性感凌厉的打女形象。另外,因为之前从未接触过冒险题材的作品。她很好奇,当观众已经非常熟悉这个故事中的“铁三角”,张海杏的加入会带来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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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及与接戏有关的话题时,文咏珊口中最频繁出现的词是“新鲜感”“尝试”和“挑战”,由此也可以拼凑出她一直以来的接戏原则:不给自己太多限制,去尝试更多不同类型的角色,在相近的时间段里,尽量避免重复。
表演最让她喜欢和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可以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生,文咏珊演过的大部分角色都和本人有很大差异,每当游走其间、卸下不同角色的面具后,听见观众后知后觉地惊呼“原来是文咏珊”时,她都会产生极大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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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踏实积累的演员,总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高光。2023年,文咏珊一连为观众带来三部电影,每次都以截然不同的面目出现在大银幕上。在《望道》中,她饰演男主角陈望道的妻子蔡慕晖,同时是二十世纪初期的先锋女性代表,从她身上,既能看到与爱人并肩同行的甜蜜,也能窥见努力实现理想的坚定。《消失的她》中危险又迷人的假李木子,则再次展示出魅惑美艳的一面,留下了海滩晚餐、砸酒瓶等电影名场面。到了《93国际列车大劫案:莫斯科行动》,她饰演的李素真风情又充满神秘气息。文咏珊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一直都在尝试不同类型的角色,就这样一点点地走宽了戏路,所以如今的选择并不局限。至于接下来一定要说出有倾向性的选项的话,那就是还没有尝试过的喜剧和文艺片了。尽管还没参与过这样的作品创作,但喜剧的难度是公认的,文咏珊一边感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剧这块料”,一边对于这样的挑战跃跃欲试。
文咏珊将演员定为自己的终身职业,对于未来方向无比清晰。但在2002年刚被星探发掘时,不曾做过明星梦的她,只当模特是份有趣又可以贴补家用的暑期工,没想到人生因此呈现出另一番模样,从此站在聚光灯和镜头下。过去十多年,她完成了从模特到演员的转型,实力也被看见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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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并非一蹴而就。文咏珊自然也经历过如“一张白纸”般的懵懂阶段,“不知道什么是演员,怎么表演、怎么把台词说出来、怎么找到自己的表演方式,都不知道”。文咏珊原本是个很感性的人,经常听别人的故事哭到稀里哗啦,但在拍需要感情爆发的戏份时,反而不知道怎么哭,“有时当天接到通告,知道第二天要拍这场戏,晚上就开始紧张。”她担心哭不出来,也担心因为这样剧组都要停下等自己,她又会因此而陷入纠结,“演不好的时候就很难受,会自我检讨为什么没发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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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不是照本宣科,怕也没有用,只有面对和经历。很难说清是哪个具体时刻,文咏珊演着演着变化就发生了,从“我很恐慌,不知道怎么是好”到“需要一点时间哭出来”再到“完全自如”,她逐渐掌握了表演这件事。她会一点点积累下生活中的细微感受,等表演时恰如其分地调动并运用它们,将最好的状态和情绪留给镜头。当初的白纸,已然开始拥有属于自己的色彩和风格。
回忆起这些,文咏珊坦言,“演剧帮了我很多”。在香港时,由于拍的都是电影,她很少有长期待在剧组里磨砺的机会。北上后,文咏珊拍的第一部作品就是剧集,对于怎么看机位、如何站位才不挡光、怎么和对手戏演员更好配合等细节,打地基一样进行了系统性学习。文咏珊很感谢那个阶段,让自己得以快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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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背后,同样值得感谢的还有她自己。无论是在面对面的对话中,还是通过作品、报道去了解过往,都不难感受到:文咏珊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她说自己对待任何事情都很执着,“要么不做,要做就希望可以做好”。关于这一点,最代表性的例子是一步步攻克普通话的难关。最初来内地拍戏时,因为普通话不标准,沟通和演戏都存在障碍,而剧组是快节奏且充满不确定因素的地方,留给每场戏的时间有限,为了不耽误进度,文咏珊便尽可能提前准备、大量练习,把每场戏的台词背熟,熟到往现场一站,台词就像肌肉记忆一样往外“蹦”。
在一些影视剧的幕后花絮中,都能看到文咏珊苦练普通话的身影。前些年的采访中,她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目标是同期声。”努力终究不会辜负人,她与这个目标的距离越来越近,《误杀2》《消失的她》《莫斯科行动》等作品都由本人配音完成。打开文咏珊近几年采访视频,时常能看到弹幕里飘过“普通话进步好大”“她什么时候普通话变得这么好了”这样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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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人生比作爬坡,高光时刻似乎也意味着某种转折点。在外界看来,演员一旦遇上这样的节点,就该变速、冲刺了。文咏珊却不这么想,“我绝对不是冲刺型,我属于慢跑型”。而在这个爬坡的过程当中,相比速度,她更看重的是方向,“路是无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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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平衡。文咏珊并不佛系,甚至享受充实的工作所带来的快乐,却绝不能只有工作,否则就会因为没有生活而失去感受力,继而就没法去做一名合格的演员。生活中的文咏珊是标准的J人,不喜欢浪费时间,秉持“放假就一定要玩好”的原则,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规划好一切。打开文咏珊的社交媒体,能看到她沉浸在日常生活里的一面——在各个地方工作,她都会抽空在当地打卡,发掘好吃、好玩的地方。喜欢美食的她,在广州一口气去了四家店,文咏珊说其中一家还是自己多年前第一次去广州时吃过的,对于当年的美味念念不忘,所以才再次去回味。那种对生活的热爱,正流露自这样的瞬间。她也喜欢厨房的烟火生活,用vlog记录下制作教程:姜汁红糖汤圆、红枣蜜豆粽子……她对着镜头一边介绍做法,一边分享自己的偏好和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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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生活碎片中,外界看到的文咏珊并不执着于维持某种所谓的精致感,而是展示了真实的自己。她素颜出镜,会在大晚上突然馋起来,为了凑单点三份杨枝甘露,会在做了头皮太紧的造型后松开头发“发疯”。
从工作到生活,文咏珊显得有序而松弛,这也像她对待人生的态度。想必是被她的温柔可爱所击中,很多粉丝都喜欢叫她“奶珊”,现实中的文咏珊更接近影视剧想要塑造的那种低调独立的女主角。处在社会语境中容易产生焦虑的年龄阶段,文咏珊倒是很自洽,她喜欢自己当下的状态,“我有让我感到快乐的工作,还有很多空间去做得更好,生活也是我想要的,有什么可后悔和埋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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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今年你参与了《幸运旅行家》《嘉人自友约》两档综艺,感受如何?以后有计划多参与一些综艺录制吗?
文咏珊:我知道录综艺这件事还挺辛苦的哈哈,比较消耗体力,但好玩也是真的,尤其是遇到合适的搭档会碰撞出很多火花。前阵子录的两档综艺都算是稍微轻松一点的慢综艺,像《幸运旅行家》是因为来香港录,我刚好也在,很愿意给大家介绍自己的家乡,《嘉人自友约》是因为我很喜欢嘉玲姐,能和她聊天觉得很荣幸。我不太适合那种挑战或者竞技类的综艺,如果有比较生活化一些的可以试着参与一下,比如能和大家一起旅行、做饭、聊天或者探讨一些新奇的东西。
OK!:在影视剧方面,还有没有什么类型的作品是特别想尝试但还没机会的?
文咏珊:喜剧和文艺片我都还没有怎么尝试过,还蛮想挑战一下的。
OK!:从表演当中得到的乐趣是什么?
文咏珊:太多了哈哈。作为演员,有机会通过角色成为另一个人,赋予这个人生命,而每一次的角色又是不同的,这种感觉是其他地方感受不到的。我也经常听到观众说“哦,你就是文咏珊”“原来哪个哪个角色是你演的”,他们不一定记得我,但能记得我的角色,我会很有成就感,也非常感动。而且每演一个角色,都是在感受人生,你可以把从自身经历中积累起来的东西一点点地加入到角色里。
OK!:了解到你的MBTI是ENFJ(主人公人格),生活中哪些方面比较符合这个人格的特点?
文咏珊:我非常J,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喜欢提前规划,列to do list,不想浪费时间,除非我真的很累了。
OK!:平时有什么舒缓压力的方式?
文咏珊:我算是比较宅的人,可能会待在家里做一些喜欢的事情,比如看电影、运动和做饭。我还很喜欢植物,经常会买花、插花,家里也有很多绿植,这些事情都会让我觉得放松。如果时间更宽裕的话,我也会去一些没去过的地方旅行,让自己的眼界更打开。
OK!:你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吗?
文咏珊:我做任何事都比较执着,要不不做,要做就希望可以做好。比如放假,我要不不放假,一放假就一定要把假期过得好好的,提前规划去哪里、做什么,不浪费时间。一定要工作好、玩儿好。
OK!:最近一次的假期做了什么?
文咏珊:只是一个两三天的假期,和好朋友去了一个人很少的海岛旅游,因为我现在很少有时间和好朋友一起放松一下,还蛮开心的。
OK!:在当下,30岁+是很容易引发焦虑的年龄阶段,你刚好也处在这个阶段,是否有相应的体会?年龄的增长会给你带来怎样的感受?
文咏珊:放平心态,每个人都会度过这个年龄段,找到相应阶段最好的自己就好了,要知道做什么事情会让自己开心、能够调节心态,同时平衡好工作、家庭,没有必要太焦虑。年龄的增长也没什么,因为阅历也变多了,所以我觉得30+反而是非常美好的年纪。
OK!:一直以来,对你影响最大的一个人是谁?
文咏珊:我觉得不是某个特定的人,而是很多不同的角色,她们都会给我带来收获。比如《误杀2》里的妈妈,她的内心很坚强,保护孩子的母爱是很伟大的,虽然我还没有当妈妈,但她会让我提前获得这种感受;还有《望道》里的蔡慕晖,她是妇女运动的倡导者,告诉大家“女性要为自己而活”。我觉得这也是表演里面的魅力,每个角色都会在不同层面启发到我,叠加在一起,给我一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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