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于海,出生在70年代的农村家庭。
记得那个时候农村非常穷,吃的是黑面馍,喝的是红薯粥,身上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服。
几乎家家都有外债,不欠债的家庭就属于富裕家庭了,如果手里再有一点存款,那日子过得就非常滋润了。
人们也知道上学的重要性,可那个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上学这事就不要提了。村里很多孩子都没有上过学。
我父母的想法却不一样,虽然家里穷的叮当响,他们还是想让我和弟弟上学,父亲说,“如果不上学,这样的苦日子就要代代传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我和弟弟是双胞胎,我们八岁那年,父亲决定把我们送进学校读书。
那时候一学期的学费才五元钱,在现在看来,五元钱连一碗面都买不到,可在那个年代,五元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很多家庭都拿不出来。
当然我父母也拿不出来,开学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父母还在为我和弟弟的学费发愁。
母亲把家里攒下的鸡蛋和几斤芝麻拿到街上去卖,可只卖了五块多钱,只够一个人的学费。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卖的了,父亲说把那只下蛋的老母鸡也卖了。
母亲说,“老母鸡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卖了老母鸡以后连买文具的钱都没有……要不,你去老二家里问问,他家兴许有钱!等秋庄稼收了咱就还他……”
老二就是我叔叔,我叔叔是个能人,平时经常出去做点小买卖,虽然没有大钱,但小钱还是有的。
我父亲却说,“老二不当家,老二媳妇管着钱呢?”
母亲说,“去试一试,如果不给再想办法!”父亲犹豫了一会儿,就去了我叔叔家。
过了一会儿,父亲就拿着一张五元钱回来了,母亲一看很惊喜,“关键的时候还是亲兄弟!”
有了这五元钱,开学后我和弟弟就顺利走进了校园。
秋收之后,我父亲就把家里收的大豆卖了,拿着五元钱去还我叔叔。
当时我叔叔和我婶子都在家,可我叔叔看到我父亲手里的钱就一脸懵。
他说,“我当时给你的是十元钱,你咋才还五元呢?”
我父亲一听也愣住了,他说,“就五元呀,你记错了吧?”
我婶子说,“就是十元,我家的钱是有数的,我们不会记错的!”
“就是,你要是现在没有,先还五元也行,剩下的以后有了再还!”
明明是五元钱,我叔婶却说是十元,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我父亲很生气,他说,“我虽然穷,但我从不占任何人的便宜,我自己借多少钱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叔婶一口咬定是十元钱,我父亲说是五元钱,因为这事就吵了起来,左邻右舍都跑来看热闹。
我母亲听到声音也跑来了,当时父亲拿回家就是五元钱,我母亲和我们兄弟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我叔婶偏说是十元钱,还说我家是穷疯了,没他家的钱。
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有理说不清,而我叔婶都是伶牙俐齿,死蛤蟆也能说出尿来。
不管咋样,毕竟是亲兄弟,因为五元钱这样大吵大闹不值得,也被别人笑话,我母亲说以后有钱了再给我叔五元。
可我父亲觉得这不是钱的事,这样做就等于承认自己多拿了他们五元钱,影响他的清白名誉,非要和我叔婶掰扯清楚,可这事根本无法说清。
我母亲和同村的一个长辈一起去拉我父亲,想把他拉回家,可我婶子却拉着不让走,我叔赶紧去屋里写了一张五元的欠条给我母亲,我婶子才放开我父亲。
因为这事,父亲气得不轻,扬言要和我叔叔断亲,说以后没有他这个弟弟。
从那之后,两兄弟见面谁也不理谁,谁家有事对方也不会去帮助。母亲劝说父亲不要计较,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父亲说,“当初分家的时候,我看他还没有结婚,就把三间房子给了他,我还瞒着你多给他三亩地,这些我都不说了,作为哥哥是应该的,可他也不能这样无中生有,诬陷人呀!”
听了父亲的话,母亲才恍然大悟,分家的时候我们家有四口人,爷爷奶奶,叔叔和小姑也是四口人,两家的土地都是一样的,但每年我家的粮食都比叔叔家少很多,我母亲还一直纳闷呢,原来是这种情况。
“要不是因为这事,土地的事你永远也不会告诉我?”母亲有些生气。
父亲说,“我不说是怕你生气,如今他已经结婚生子,咱娘也走了,小妹也出嫁了,我要把咱家的地要回来!”
母亲说,“既然给了,就要不回来了!”
父亲的脾气急,想到的事必须立马去做。当天他就去我叔叔家里要地,可我叔婶死不承认,我父亲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作罢。
后来,我母亲瞒着我父亲把那五元钱给了我叔叔。从此两家没有任何瓜葛了。
我父亲说,“你们兄弟俩好好学习,将来吃了‘皇粮’,有出息了谁都能看得起……”其实我心里明白,父亲是跟叔叔较劲。
我父母都是实诚人,没有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每天只知道埋头苦干,家里的日子过得很拮据,根本没法和我叔叔家比。要想翻身只有靠我们兄弟两个了。
我和弟弟都理解父母的苦心,在学校努力读书,学习成绩在班里都是名列前茅。
初三的时候,我考了中专,弟弟考了高中。我想早点参加工作好为父母减轻负担。
我中专毕业分配在了乡里上班,弟弟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大城市工作。我和弟弟终于为父母争光了,父亲的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再说我叔叔,十年前带着我婶子和两个女儿去外地做生意了,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过,至于他家是什么情况,我们不得而知。
就在我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叔叔和婶子突然回来了。
他们回来后,家里的一切都要重新操持,母亲想去给他们送一些米面,顺便打扫一下房子,可父亲却拦着不让去。
父亲说,“十年前我们就不是兄弟了,你不要去丢人现眼!”母亲不想和他置气,也就没有去!
我叔叔和我婶子也没有来我家,兄弟两个还较着劲呢。
那天半夜,父亲突然听到外面有异样的声响,赶紧起床跑到院子里看,当看到院子里的一幕时,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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