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进入到1944年10月,曾经坐拥一众小弟的德国在欧洲只剩下匈牙利这一个盟友,而且随着苏军进入匈牙利,匈牙利摄政王霍尔蒂担心自己的国家会成为纳粹的殉葬品,于是派出使者准备私下和苏联讲和,希特勒岂能允许匈牙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跳反,他派出斯科尔兹内发动“铁拳”行动,成功生擒了霍尔蒂,匈牙利的国家权力转交给了法西斯组织“箭十字”党党魁萨拉希,这下匈牙利被牢牢绑在德国的战车上,开始走向毁灭。
斯科尔兹内在匈牙利
1944年10月6日,为了打通通往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通道,苏军乌克兰第2方面军在司令马利诺夫斯基元帅的指挥下发起德布勒森战役,到10月28日,苏军第46集团军在蒂萨河和多瑙河之间建立了大型登陆场,通往布达佩斯的大门已向苏军敞开,斯大林得知苏军进展顺利后大喜,他让马利诺夫斯基一天也不要等,马上发起夺取布达佩斯的战斗,他认为拿下布达佩斯,无论从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对德军来说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随着莫斯科方面的训令正式下达,规模宏大的布达佩斯会战拉开了帷幕。
驻扎在匈牙利的德军是南方集团军群,由北向南展开的依次是第8、6集团军、匈牙利第3集团军,总兵力40多万(其中德军有20多万人),在11月初,只有194辆坦克和自行火炮可以投入作战,335门重型反坦克炮,340个野战炮连(满编状态下有1300多门野战炮)。反观苏军这边,光乌克兰第2方面军兵力就达到71.2万人,下辖39个步兵师、4个空降师、9个骑兵师、3个坦克军、4个机械化军、1个独立坦克旅、1个自行火炮旅,除了陆军外,参战的苏军还包括多瑙河区舰队的一个海军陆战队旅(兵力7500人)。
苏军战机在布达佩斯上空
从实力上说,苏军明显强于德匈联军,而且布达佩斯正面的敌军兵力此刻还不强。但是德军的交通线还很安全,可以很迅速地向受威胁地段集中兵力,而苏军刚刚经过一场大战,部队十分疲惫,苏军中能倾全力进攻的只有第46集团军和近卫机械化第2军,马利诺夫斯基本来打算休整5天后再战,但在斯大林的命令下,他不得不于10月29日14时开始进攻,由之前进展最顺利的第46集团军担任主攻。
马利诺夫斯基
第46集团军正面的是匈牙利军队的6个残缺不全的师(兵力大约在4万人左右),配备了29辆战车和98门野战炮,苏军兵力大约是匈军的两倍,炮兵力量更是压倒性优势,经过一番激战,匈军防线如纸房子般瞬间坍塌,这天下午,第46集团军在凯奇凯梅特附近撕开了匈牙利第8军的阵地,前进了4~6公里,近卫第2机械化军(拥有248辆坦克和自行火炮)随后投入战斗,向北高速推进50公里,绕到仍留在蒂萨河畔的德国第6集团军后方。
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弗里斯纳上将下令全力阻止苏军继续前进,他将蒂萨河和多瑙河之间的全部防务交给了第6集团军司令弗雷特尔·皮科,命他火速调兵南下支援。德军机动部队迅即出动,至11月1日,德军第23、24装甲师以强有力的反击迫使近卫第2机械化军停止前进,同一天,德军第13装甲师、“统帅堂”师、武装党卫队第8骑兵师也赶往布达佩斯。
反击德军势力(11月1日)
眼看攻势难以为继,苏军又把从南斯拉夫赶来的近卫第4机械化军投入战斗,这个军一天之内前进了75公里,冲到布达佩斯以南15公里处。但其侧翼也陆续遭到德军的拼死攻击,同时德军在布达佩斯的防守也没有苏军想象中的那么空虚,大批德匈军官兵此刻正蹲在城郊的战壕里。
事实上,德军从9月份就开始着手在布达佩斯及其周边修筑防御工事。多瑙河从布达佩斯中间横穿而过,将其分为两部分:城东称为“佩斯”,地形平坦,城西称为“布达”,冈峦起伏。德军在佩斯和东部郊区构筑的防线代号“阿提拉”,由三道半环形阵地组成,可供4个师使用,在布达南侧又修筑了一条“马格里特”防线,位于巴拉顿湖和多瑙河之间,作用是阻止苏军迂回到西面包围布达佩斯,经过两个月数万人的劳作,这两条防线都已经具备了基本结构。
布达佩斯城内一角
11月2—3日,苏军第2、4机械化军都到达了布达佩斯郊区,在这里他们遭到了德军的顽强抵抗,难以前进,此时的苏军正面的敌人越来越多,侧翼还受到德军装甲部队的严重威胁,而自身不仅人员疲惫,弹药补给也几乎断绝了。苏军总参谋部逐渐明白只靠2个机械化军和少量步兵打开的一条狭窄通道是不可能攻占布达佩斯的,只有在北面和东北面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全线攻击,才能打开局面,苏军决定动用4个集团军发动新一轮的攻势,新攻势计划在11月10日发起。
11月5日,苏军在布达佩斯南郊的攻势完全瘫痪了,而此时德军在布达佩斯的兵力却越来越多,在“阿提拉”防线沿线,有武装党卫队第8、22骑兵师、第13装甲师、“统帅堂”装甲步兵师以及许多独立支队,还有匈军从前线溃败下去的大量部队,到11月初,在“阿提拉”防线上,德匈联军达到10.2万人,包括48000名德军和54000名匈军。
德军向布达佩斯进攻
11月11日,苏军重新发动进攻,在布达佩斯以东和东北,苏军全力攻打了德军第8集团军和第6集团军的左翼,以每天5~6公里的速度压迫德军从蒂萨河退到米什科尔茨以西,但未能撕裂德军的阵形,11月26日,苏军在布达佩斯东北方的马特劳山受阻,斯大林在这天叫停了进攻,他命令马利诺夫斯基以近卫第7集团军向布达佩斯以北的迂回为主攻,同时再稍微加强一下南线的第46集团军,这里的苏军已于11月22日在布达佩斯以南穿过多瑙河,但是因为兵力不足而暂停进攻。
此时在乌克兰第2方面军的南面,托尔布欣的乌克兰第3方面军正从南斯拉夫向匈牙利移动,他们将协助乌克兰第2方面军进攻布达佩斯,为了对付这个新出现的威胁,希特勒在12月1日将原隶属于东南战区F集团军群的第2装甲集团军交给南方集团军群指挥,这个集团军奉命防守在巴拉顿湖以南,保持南方集团军群和东南战区的联系,同时保卫极为重要的匈牙利瑙吉考尼饶油田。
托尔布欣
马利诺夫斯基的第三次攻势在12月5日开始,他的右翼和中路试图迂回包围布达佩斯,在布达佩斯东北,苏军集中2个集团军猛攻德军第8和第6集团军的结合部,经过一番激战,苏军冲破了这一防线,乘势迂回到布达佩斯以北,切断了布达佩斯向北的交通线,但苏军并未能完全包围布达佩斯。而在苏军的南侧,第46集团军在多瑙河西岸建立了桥头堡,并挫败了德军的反击,推进到“马格里特”防线,但由于伤亡惨重,无法继续前进,马利诺夫斯基的第三次攻势就这样惨淡收场了。
匈牙利战场上,苏军推着榴弹炮前进
在此期间,托尔布欣率军继续接近战场,于12月9日抵达了布达佩斯西南的巴拉顿湖,托尔布欣希望能把第46集团军交给自己指挥,通过第46集团军占据的多瑙河桥头堡,自己可以由北向南发起进攻,切断布达佩斯以西的后方,从而和乌克兰第3方面军一起完成对布达佩斯的包围,他的主张得到了莫斯科的认可,托尔布欣和马利诺夫斯基分别在12月15日和12月17日向大本营上报了新的作战计划。
此时在德军内部,弗里斯纳正在策划一次反击,他的目标是南侧的苏军第46集团军,虽然希特勒正在忙于准备阿登反击战,但他对匈牙利战场依然很关注,他从波兰、东普鲁斯、斯洛伐克调来3个装甲师供弗里斯纳进行反击。经过调整后,战线收缩到布达佩斯以东和以北的乌克兰第2方面军当面之敌变成了德军第8集团军主力、第6集团军第4装甲军,他们将由北向西再向南,继续迂回包围布达佩斯。
弗里斯纳上将
乌克兰第3方面军用于进攻的是第46集团军和近卫第4集团军,他们部署在巴拉顿湖到布达佩斯之间。面前是“马格里特”防线,这里的守军是隶属于第57装甲军的作战集群、第72军以及调来的3个新锐装甲师,这一路苏军将从布达佩斯西南向北展开攻击,与由北面迂回过来的马利诺夫斯基部队会合,最终包围布达佩斯,完成包围后托尔布欣应派部队由比奇凯进攻布达佩斯,与乌克兰第2方面军一道攻占该城。
此时德军在匈牙利的兵力上升到33万人,再加上匈军的11万人,总兵力44万人,德匈军拥有约1000辆坦克和自行火炮(可用的只有528辆)、370门重型反坦克炮、353个野战炮连(满编14000多门野战炮),在德军计划要发起反击的布达佩斯西南方向,集结了弗里斯纳手中7个装甲师中的5个,由于此时匈牙利南部雨水不断,道路泥泞,车辆难以通行,德军不得不等待天气转冷、地面变硬后再进攻。正所谓顾此就会失彼,德军把主要装甲力量集中在西南,造成北面防守薄弱,而这里正是乌克兰第2方面军的主攻方向,德军很快就招架不住苏军的进攻,局势岌岌可危。
布达佩斯附近,炮塔被炸飞的黑豹坦克
弗里斯纳从西南调去第8装甲师进行反击,结果毫无效果,弗里斯纳一咬牙,又从西南方向调来第3、6装甲师的步兵部队增援,这样一来,留在布达佩斯以南至巴拉顿湖之间“马格里特”防线的德匈军只剩下34000人,而他们对面的苏军第46集团军和近卫第4集团军展开了16个步兵师、1个坦克军、2个机械化军。
1944年12月20日9时20分,在经过40分钟的猛烈炮击后,苏军向“马格里特”防线发起猛攻,苏军步兵打开了5~6公里宽的缺口,德军坦克群发起反击,一度阻止了苏军前进,但苏联步兵绕开了缺少步兵支援的德军坦克群,穿越其遍布森林、沼泽的两翼,渗透到后方,切断了德军的补给线,12月21日,苏军坦克部队参军,局势对德军更加不利,到12月23日,苏军已经形成了一个100公里宽、纵深27公里的巨大突破口。
在布达佩斯西南进攻的苏军
而在北边,德军面对苏军的进攻,情况虽然要比南边好点,但也不容乐观,希特勒见布达佩斯离被完全包围越来越近,对弗里斯纳十分不满,一怒之下解除了他的职务,原第8集团军司令沃尔勒接替了弗里斯纳的位置,但换一个司令官改变不了局势,12月24日,乌克兰第2方面军打到了埃斯泰尔戈姆以北的多瑙河,南面,苏军乌克兰第3方面军第18坦克军和第31步兵军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向北推进,一路向东袭往布达地区,12月26日,第18坦克军和近卫第6坦克集团军会合,包围圈终于完全合拢。
苏军在完成包围后,采取了和斯大林格勒战役一样的策略,即将战线尽可能向西推进,拉开被包围德军和可能前来救援的德军之间的距离。被包围在布达佩斯的德匈联军所属部队主要包括德军武装党卫队第9山地军和匈军第1军,总兵力97700人,虽然这些部队深陷重围,但他们却拒绝了苏军的劝降,甚至还杀了苏联军使,因为他们相信希特勒一定会来救自己的,而事实上,希特勒也的确在调兵遣将前来救援。
布达佩斯被围德匈军实力
12月25日,希特勒下令将原部署在华沙以北的武装党卫队第4装甲军(下辖第3“骷髅”装甲师、第5“维京”装甲师)调往匈牙利,又从斯洛伐克和西线调来2个步兵师,加起来一共6万人、200辆坦克和自行火炮,希特勒希望他们和另外几个装甲师一起打垮德军正面的乌克兰第3方面军,救出被围部队,为了利用苏军立足未稳的有利局面,希特勒要求这次进攻必须以最快速度发起。
奔赴前线的“骷髅”师官兵
可准备时间实在太短,部队根本来不及全部到齐,到12月底,“维京”师只集结了32%的兵力,“骷髅”师情况较好,到达了66%,第96步兵师只有43%,而第711步兵师根本还没到。德军正面的苏军主要是乌克兰第3方面军近卫第4集团军,总兵力大约9万人,配备104辆坦克和自行火炮, 2166门火炮和迫击炮,2827挺机枪,苏军对德军的进攻缺乏准备,到进攻前一天,才开始进行防御准备,这显然来不及了。
1945年1月1日夜间,武装党卫队第4装甲军在军长吉勒的指挥下突然袭击了近卫第4集团军北翼的近卫第31步兵军。这次战斗的代号为“康拉德”,德军实际参战兵力只有3万人,大约100辆坦克,而苏军近卫第31步兵军兵力更少,只有17000人,德军的进攻因此十分顺利,仅一天就把苏军击退了30多公里,托尔布欣急匆匆地从预备队和其他几个军抽调援军,利用大量炮兵,苏军减慢了德军的前进速度,而在吉勒的北翼,苏军乌克兰第2方面军也发动了进攻,对吉勒构成了很大威胁。1月6日,吉勒被迫停止前进。
抵挡“康拉德”行动的苏军反坦克炮小组
在此期间,苏军也在加紧攻打城东的佩斯,苏军发现沿着街道进攻,很容易陷入藏在街道两侧房屋里的德军的交叉射击中,于是决定沿着每一间房屋展开激烈争斗,战斗因此异常惨烈,苏军不断劝降,但响应者主要是匈牙利人。此时布达佩斯城内原有的物资几乎消耗殆尽,而德军的运输机只能提供60%的补给,德匈军只得把25000匹军马杀了充饥,但仍支持不了多长时间,特别是匈军,已经军心涣散,德军只得在1月7日发起“康拉德2号”行动,这次的主角是布赖特的第3装甲军,进攻目标也从北翼的近卫第31步兵军改为中路的近卫第20步兵军。
近卫第20步兵军由于之前把大量部队用于支援近卫第31步兵军,致使兵力异常薄弱,1月7日凌晨只有5468人。德军集中3个装甲师、1个骑兵旅、1个重坦克营对其发动进攻,优势巨大,到13时,德军坦克突破了近卫第20步兵军的第一梯队,托尔布欣下令把所有的预备队、友邻部队的炮兵都调去支援,大量增援部队的到来终于稳定了战线,第3装甲军连攻4天只前进了6公里。而在第3装甲军北侧,吉勒也在1月9日重新发动进攻,他以“维京”师装甲群为先锋向东南杀开了一条狭窄的血路,与布达佩斯的距离一度缩短到17公里,但到1月12日,德军的攻势还是全面瘫痪下来。
“康拉德”行动地图
连续两次解围行动失败,但德军还是不放弃,希特勒下令把得到第501重坦克营增援的武装党卫队第4装甲军运到苏军近卫第4集团军的南侧发动第三次进攻,第3装甲军也将与之一同行动。在德军准备行动的同时,苏军对佩斯的进攻也越来越猛烈,德军渐渐抵挡不住,1月17日19时,武装党卫队第9山地军军长维尔登布鲁赫在希特勒的允许下放弃佩斯,通过多瑙河大桥退往城西的布达,在佩斯的战斗中,德匈军损失2.2万人,其中1万人被俘,攻占佩斯后,城东的苏军以最快速度冲到多瑙河右岸,开始与第46集团军一道围歼城西布达地区的守军。
布达佩斯巷战中的苏军
1月18日早晨,“康拉德3号”行动开始,德军尽管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但还是在塞克什白堡和巴拉顿湖之间打开了一个巨大缺口,装甲部队通过这个缺口向东向南推进,于1月19日冲到多瑙河畔的多瑙城堡,一举把乌克兰第3方面军拦腰斩断,对近卫第4集团军形成了近似包围的态势,1月22日,塞克什白堡又被德军攻陷,德国装甲先头部队沿着多瑙河西岸继续北上,于26日抵达距离布达佩斯南郊25公里处。
但这已经是德军的极限了,因为苏军已经调来了第26集团军加入战斗,还有第27集团军将作为预备队,1月27日,苏军两个集团军对德军进行夹击,经过6天恶战后,苏军把德国人从多瑙河河岸赶了回去,苏军没有停顿,继续向西扩大战果,战至2月7日,托尔布欣收复了韦伦采湖以南、塞克什白堡以北至巴拉顿湖的防线,德军的救援行动彻底失败,德军在3次救援行动中损失了3.5万人,苏军的损失也不小,尤其是装甲部队损耗尤为严重,但这对苏联人来说这些代价还算值得,因为他们现在可以放手去消灭布达佩斯的守军集团了。
“康拉德”行动中被击毁的虎式坦克
在布达佩斯的德匈军最高指挥官是武装党卫队将领维尔登布鲁赫上将,他一直执行希特勒死守布达佩斯的命令,但他的部队已元气大伤,到1月20日不算伤员只剩下45000人,好在苏军为了支援情况危急的近卫第4集团军,围城兵力也降至8万人。1月20日,苏军开始全力攻打城市西区的布达,布达地势较陡峭,有很多可以利用的高地和建筑,但战斗依然残酷,包围圈内的德军数量日益减少,而且由于苏军占据空中优势,德军得到的空中补给也越来越少,到2月1日,每人的口粮降至75克面包。
德军越来越绝望,而匈牙利军队更是逃亡投降不断,2月7日,德军的救援行动彻底失败,希特勒于2月10日给维尔登布鲁赫空投了一枚橡树叶骑士铁十字勋章,希望他能坚守到底,并在最后时刻自杀殉国,但维尔布鲁赫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于2月11日早晨下令向西突围,在突围行动前的2个小时才把突围的事情告诉了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2月11日18时,28000名德军丢下了所有的伤员,在最后一批装甲战车引导下,向西北方向突围,维尔登布鲁赫及其指挥部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而是钻进下水道逃跑。
布达佩斯城内被摧毁的德军坦克
苏联人很快发觉了德军的行动,开始用猛烈的炮火阻击敌人,只有数千人逃出了市内的建筑群,逃出城的部队又遭到托尔布欣外层包围圈部队的阻击,在炮击、扫射和坦克横冲直撞的碾压下,几乎全军覆没,最终只有785人逃到了德军防线,其他人或亡或俘。维尔登布鲁赫最终像保卢斯一样向苏军投降,作为恶贯满盈的武装党卫队的高级将领,他的运气不错,战后被苏联政府释放,1971年去世。到1945年2月13日10时,苏军基本肃清了布达佩斯城内的敌军,布达佩斯会战宣告结束。
向苏军投降后的维尔登布鲁赫
布达佩斯会战的规模即使放在苏德战争也算是比较大的,而会战的持续时间更是超过了100天,德匈军在整场战斗中损失了大约20万人,其中在布达佩斯被围的10万军队全军覆没。相比之下,苏军的损失更大,伤亡达到32万人,双方加起来伤亡达到52万人,除了军队外,平民在战斗中也死伤累累。共有13000人在巷战的枪林弹雨中横死,25000人死于饥饿和疾病,7000人被当成叛徒处决。
在布达佩斯被俘虏的德匈军士兵
在整个会战中,双方都犯了很多错误,德军的3次救援行动只有第3次集中了装甲部队进行突破,而苏军仓促投入战斗,又没有及时补充在德布勒森战役中损失的坦克,导致苏军在坦克数量上一直处于劣势,这样一来苏军伤亡比德军大也就不足为奇了。德军虽然丢掉了布达佩斯,但希特勒不会就这样放弃匈牙利,他准备在匈牙利发动最后一次大规模攻势,企图一举改变东线的战局,对苏军来说,最艰难的时候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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