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圆周率和普朗克长度的讨论,首先我们需要了解圆周率的特性和来历。圆周率π,在数学领域被定义为一个无尽且非循环的小数,我们熟悉的√2、√3、√5等均属此类,它们在小数点后有无限多位数。最早,π的概念源于对圆的认识,即圆的周长与其直径的比值,这个比值是一个无法整除的常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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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了获取更加精确的π数值,曾用多种方法进行估算。古时候人们使用的是割圆术,也就是计算圆的内接和外接多边形的周长,并逐步增加边数以逼近圆周长,由此得出的π上下限可无限接近真实值。然而,不应该过分神秘化π,因为每个无理数背后都与一定的几何图形相关联。例如,一个正方形对角线的长度就是其一边长的√2倍;在60度的直角三角形中,60度角所对应的直角边与其它直角边的比值为√3。

无理数与有理数一样普遍存在,而π的特殊之处在于它还是一个超越数。一个超越数不能是任何整系数多项式的根。关于“化圆为方”的尺规作图问题,由于尺规作图只能得出代数数,而不能得出超越数,因此圆周率的超越性表明这个问题无法用尺规作图法解决。

接下来,我们来讨论第二个问题,即圆周长的计算是否能到达普朗克长度。实际上,这个问题并非询问周长是否也是一个无理数,而是关于割圆术在遇到普朗克长度时是否还能继续分割的问题。普朗克长度是量子力学中定义的物理世界最小的长度单位,约为1.616229(38)x10的负35次方米,量子力学认为长度小于此值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并由此推断物质不能无限分割。

然而,在数学领域,我们仍然可以无限分割物质。数学中的无限概念有很多,例如无限的整数、自然数、小数和奇数等。数学是对现实世界的抽象,点、线、面和体都是对真实事物的简化概念。在数学中,一个点可以无限小,无数个点组成一条线,无数条线形成一个面,这个面可以无限薄。无限个面则构成一个立体,但在实际中,这些无限小的点和无限薄的面是不存在的。

对于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可以总结如下:

割圆术在实际应用中愈加困难,且几何法的时代早已过去。自古希腊阿基米德以来,至中国公元263年刘徽的3072边形,数学家用割圆术来估算π至小数点后三位。刘徽曾阐述过求极限的思想,即在无限细小的切割下,误差将趋于零,甚至可以和圆周本身合为一体而不产生误差。之后,南北朝的祖冲之将π估算至小数点后7位。到了1610年,德国数学家鲁道夫将π估算至小数点后35位。在实践中,几何法越来越难以继续,每增加一倍边数,计算量将是先前所有工作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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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克长度的限制使得边长长度在达到普朗克长度时,实际操作无法继续。即便可以继续操作,但量子力学认为任何小于普朗克长度的长度都是无意义的。

超越数的特性使得“化圆为方”的问题无法用尺规作图法解决。尽管刘徽的极限思想和尺规作图法在理论上可行,但在实际中,无限分割圆周长的方法并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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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学领域,对π的计算并不受普朗克长度的限制。数学是抽象的,它不受普朗克长度等实际限制。自十七世纪以来,人们开始用分析法来求π,例如使用无穷级数或无穷连乘积来计算。这一方法摆脱了割圆法的繁琐,且计算效率更高。至1949年,计算机的出现使得π的计算效率得到飞跃,第一台电脑仅用了70小时就将π计算至2037位。此后,纪录不断被打破,计算公式也不断更新。2011年,日本人近藤茂利用家用电脑和云计算将π计算至10万亿位。2019年3月14日,谷歌日本员工Emma Haruka Iwao将π计算至31万亿位,虽然离普朗克长度对应的位数还有几个数量级,但未来肯定会轻松超越。普朗克长度主要是为适应量子力学的量子化而出现,它在测量方面有重要影响,与纯数学运算并无关联。

综上所述,在数学领域,圆周长的无限分割是可能的,且不必考虑普朗克长度或超越数的限制。因为π的值永远无法达到精确,我们无需关心是否能画出一个精确的圆。如今π的位数已达到几十万亿位,这一精度早已超越任何实际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