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桑珠仿佛预知到了她的拒绝,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云溪姐,上次你已经拒绝我一次了,这次不能再拒绝了!”

“这么美好的节日,就应该一起出去玩!”

“快走吧,快走吧!”

桑珠拉着程云溪向外走去。

面对她的撒娇,程云溪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在林卡的草地上,搭建了五彩斑斓的帐篷,地面铺设着卡垫和地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饮品和食物。

人们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聚在一起唱歌跳舞、饮酒作乐。

桑珠拉着程云溪加入人群,和大家一起手拉手跳舞。

玩了一阵后,程云溪感到疲惫,便坐在一旁的地毯上休息。

而桑珠则精力旺盛,不仅自己玩得不亦乐乎,还拉着达瓦嘉措一同加入。

两人在阳光下翩翩起舞,仿佛连阳光也特别钟情于他们,金色的光辉洒在他们脸上,使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山野中的精灵。

一对多么般配的情侣。

程云溪不由自主地拿起身边的青稞酒,低头慢慢品尝。

突然,桑珠在跳舞时不慎踩错了步伐,差点摔倒。

达瓦嘉措脸色一变,迅速护住她。

两人相拥着倒在地上。

桑珠却哈哈大笑,毫不在意。

达瓦嘉措则突然看向程云溪。

与他对视的瞬间,她急忙避开视线,慌乱地喝了好几口酒,低下头数着地上的草。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她的反应开始变得迟缓,眼前一片模糊。

她醉了,不想再打扰他们。

于是,程云溪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她的双腿无力,仿佛踏在云端。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然后继续前行。

却不小心撞进了某个清凉的怀抱。

程云溪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本能地抬起头。

达瓦嘉措那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愣住了,回忆起过去无数个夜晚,她骑在他的马上,那时候的他总是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她却偷偷测量着,渴望通过不懈的努力,逐渐缩小这段距离,直至达到零距离。

现在,她不会再那样做,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程云溪稍微推开了他一些,摇了摇昏沉的头,“不用了,桑珠会误会的。”

达瓦嘉措微微皱眉,“误会什么?这和桑珠有什么关系?”

程云溪没有回答,白皙的脸颊因醉酒而泛起了红晕,这让她一时冲动,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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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瓦嘉措。”

“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你送不了,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她抬起眼睛望着他,漆黑的眼眸中似乎闪烁着泪光。

达瓦嘉措握紧了程云溪的手,语气突然变得紧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程云溪来得及回应之前,桑珠已快步走近,关切地问道:“云溪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程云溪慌忙抽回自己的手,从达瓦嘉措的怀抱中退出,对着他们摆手拒绝:“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你们结伴回吧。”

言毕,她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

达瓦嘉措凝视着她的背影,眼神深邃,仿佛在沉思。

次日清晨,程云溪醒来,只觉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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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桑珠轻轻敲门,探头进来问:“云溪姐,你好些了吗?今天有戏曲表演哦!我还给你带了好几瓶酸奶。”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酸奶。

程云溪心中疑惑,不明白桑珠为何对她如此热情。

若桑珠知晓她追求达瓦嘉措之事,理应会与她保持距离才对。

她本能地想要拒绝,这时达瓦嘉措出现在桑珠身后。

“桑珠很喜欢你,你别总拒绝她。”达瓦嘉措说道。

程云溪苦涩一笑,只能任由桑珠拉着,一同前往。

身着彩衣、佩戴面具的表演者大受欢迎,吸引了众多当地人与游客围观。

人群不断向前涌动,都想近距离观看表演。

行走间,不知何时两人与桑珠、达瓦嘉措走散。

这时,达瓦嘉措第一时间紧紧握住身旁桑珠的手,以防她被撞倒,并将她护在怀里,用坚实的身躯抵挡着周围的一切。

他高挑清俊,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而程云溪却被人群挤得越来越远,最终跌倒在地,接连被踩踏数次,手背和胳膊都受了伤。

那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晕厥。

然而,此刻她注意到地上有一枚不起眼的耳坠——那是达瓦嘉措的绿松石耳坠。

他曾非常珍视这枚耳坠,有次在大雪中遗失,他第一次失控,独自寻找了一整夜。

想到这些,程云溪不顾伤痛,伸长手臂,努力想要够到那枚耳坠。

几经挣扎,她终于捡起了耳坠。

随后,程云溪挣扎着站起身,勉强挤出人群。

却看见达瓦嘉措正将桑珠抱到人群外,仔细检查她是否受伤。

程云溪犹豫着走近,将手中的绿松石耳坠递给他:“你的耳坠掉了,我找到了,还给你。”

她强忍疼痛,没有提及自己刚刚所受的伤。

这枚手工打磨的绿松石耳坠虽朴素,却深受他珍视。

达瓦嘉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意识到丢失后,连忙接过,清冷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的眼中只有那枚耳坠,完全没有注意到程云溪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