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呼吸声，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了几秒，傅聿寒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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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该冠上你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原来还是在害怕被人察觉。
原来还是在担心她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许南絮嘴角咧开一丝惨笑，闭上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可抄袭的不是我，是覃芷啊，你把底稿给她，那我就再也洗刷不掉抄袭的污点！我整个职业生涯都毁了！”
“阿芷只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你替她背一次黑锅又如何？一开始我要你学画画，不过是为了找点兴趣爱好分散注意力，你不用那么较真。反正我会养你一辈子，你余生都不用为生计担心。”
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南絮仍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前面的镜子上。
看着镜中那张哭得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的脸，她突然有些不太能认出自己了。
这还是她吗？
她也不太认识傅聿寒了。
那还是那个哪怕全世界背弃她，他却会为她背弃全世界的

曲乐连忙做了个“嘘”的噤声手势，小声道：“我想看小姑姑打架。”
翟辰都敢打，谁听了不说一句牛批？
钟弦：“……”
“钟弦。”迎面又走来谭北星，一把抓住钟弦胳膊，紧张的不行：“阿离人呢？”
“刚出去了。”钟弦叹了一声，安慰她道：“别担心，我已经通知我爸了。”
——
校门外。
看见女生踩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出来，满身的匪里匪气，宋天易压着厌恶，让司机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