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璀璨夺目的姿态亮相,宛若一位尊贵的小公主。
周围的人群交头接耳,纷纷投来惊艳与羡慕的目光。
要知道,她身上的裙子与鞋子,皆是C家最新款的高级定制。
唯独温予慈,只是淡淡一瞥,随即移开视线,不再关注。
众人欢声笑语,一同前往放烟花的地点。
漆黑的夜空中,一朵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唯独尹荷,她对着江面大声呼喊:“希望裴言澈、宋星野的心愿都能实现!”
裴言澈一向冷漠的眼神,此刻也不禁微微动容。
宋星野则是笑得开怀,温柔地揉了揉尹荷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傻,谁会为了别人的愿望而许愿呢?”
尹荷转过头,撅了撅嘴,笑着看向两人:“可你们在我心里,就是最重要的人啊!”
裴言澈与宋星野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你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到令人发腻的气息,温予慈不愿再逗留,转身走向角落,独自静赏烟花。
尹荷发现后,连忙扯了扯裴言澈和宋星野,“予慈好像不开心,都没放烟花,我们去哄哄她吧,上次的事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们也别生气了。”
裴言澈眼神深邃,双脚仿佛生根,一动不动。
宋星野也转过头去,不看温予慈,同样不肯动弹。
“既然你们不肯去,那我就去哄哄她,给她个惊喜。”
尹荷说着,抱起一束烟花,悄悄靠近温予慈,在身后点燃,然后一同扔向温予慈的头顶。
砰的一声,烟花炸开。
“啊!”
众人纷纷投来目光,只见温予慈全身起火。
“予慈!”
“予慈!”
裴言澈与宋星野心口一紧,疯狂地奔向她。
温予慈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洁白,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微微一动,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
换药的护士连忙制止:“别动!你烧伤严重,好在送医及时,并进行了植皮手术,才不会留下疤痕,否则你这美丽的脸庞和肌肤,可就全毁了!”
温予慈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心头阵阵发凉。
她实在不敢相信,人心竟能恶毒至此。
她想开口说话,但全身的疼痛让她无力发声。
护士又说:“对了,当时是两个很帅的男生送你来的,你昏迷不醒,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几天你昏迷多久,他们就守了你多久,刚才被劝去休息,我们要去叫醒他们吗?他们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温予慈连忙制止:“不要!”
她不想见到裴言澈和宋星野。
护士点了点头,推着换药车离开。
但没过多久,得知消息的裴言澈和宋星野还是匆匆赶来。
他们向来有洁癖,可此刻眼中布满血丝,衬衫也数日未换,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满是颤抖,“予慈,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们没保护好你。”
温予慈还未来得及开口,裴言澈便再次说道,递上一叠手写的道歉信,“予慈,我知道你很疼,这次的确是尹荷错了,但她不是故意的。你昏迷的这几天,她一直很愧疚,一直在想怎么向你道歉,你就原谅她吧。”
听到这番话,温予慈掌心发冷,“受伤的是我,她愧疚,难道还要我来负责吗?”
“予慈,我不是这个意思,尹荷只是想和你道歉。”
“想道歉?可以,让她来,和我受一样的伤。”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们的脸。
宋星野皱了皱眉,声音尽量柔和:“予慈,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小荷真的很自责。”
“自责?”温予慈笑出了泪,“她那么自责,你们心疼就去看她,留在我病房干什么?”
她的眼中满是冷漠,仿佛要将人拒之千里。
裴言澈与宋星野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知道,此刻说什么,温予慈都听不进去。
宋星野无奈地说:“予慈,我找来了全市最好的医生为你诊治,不会留疤的,你放心。”
裴言澈也跟着开口:“我留了裴家的保镖在这,想吃什么用什么,直接跟他们说,我们每天都会来看你。”
说完,两人深深看了闭目养神的温予慈一眼,转身离开。
他们离开后,温予慈咬着牙,疼得大口呼吸。
自醒来那一刻起,麻药便已失效。
全身如刀割般疼痛。
她一直强忍着委屈与疼痛,不肯露出一丝脆弱。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温父温母匆匆赶来。
“予慈,疼不疼啊?”
父母关切的话语刚出口,温予慈再也忍不住,多日积压的泪水夺眶而出。
“爸,妈。”
她终于痛哭出声,“我好疼……”
温母心疼地抱住她,温父则是脸色铁青,用力拍了拍桌子,“真是引狼入室!那个尹荷肯定是故意的!从今天起,我们撤销对她的资助!也会尽力寻找证据,追究她的所有责任!”
过了许久,温予慈的情绪终于平复,温父温母也因工作不得不离开。
“予慈,好好养伤,爸妈工作忙,先走了,但绝不会放过她。”
温父温母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病房再次变得空荡冷清。
但温予慈却不再如之前那般难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闭上眼睛,刚刚酝酿出睡意,一阵敲门声响起。
还未来得及应答,病房门已被推开。
这次来的是尹荷。
她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大颗滚落,啜泣着说:“对不起,予慈,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温家的资助,也不能坐牢,我活不下去的,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道歉的话语重复了无数遍,温予慈却感受不到一丝真诚。
如果不是撤掉了对她的资助,如果不是要追究她的责任,她还会来道歉吗?
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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