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真实案件,资料来源《民主与法制》周刊----死了17年的儿子被找到
声明:本故事基于真实事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艺术加工,不作为新闻报道。故事情节主要参考官方媒体发布的信息,部分对话系根据情节发展进行合理想象,非实际对话记录,敬请留意。

人们常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对我来说,更痛苦的是,十七年来日日夜夜都在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哭泣。

直到那个平凡的开学日,命运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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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张雅琳,是江苏省徐州市第三中学的语文教师。今年已经四十三岁,却一直独身。同事们都说我这个年纪还单着,实在可惜。但只有我知道,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是1995年的冬天,我在沛县人民医院待产。那时的我才二十六岁,和丈夫王海峰结婚三年,终于盼来了第一个孩子。王海峰是个老实人,在县城一家国企当技术员。他父母也都是普通工人,虽然家境不富裕,但对我很好。

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天气阴冷。我从凌晨就开始阵痛,王海峰紧张地守在产房外。到了下午三点多,我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痛苦都值得了。

"是个男孩,挺健康的。"护士笑着说,"等会儿要做个常规检查。"我隐约看到他们把孩子抱走,那时的我太疲惫了,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走廊上值班护士的脚步声。我问她孩子在哪里,她支支吾吾地说孩子被家属带去散步了。我觉得奇怪,大晚上的带孩子去散步?但身体实在太虚弱,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追问孩子的下落,医院的人欲言又止。我慌了,挣扎着要下床,王海峰却突然跪在我床前痛哭起来。

"孩子,孩子他,他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活不过三天。我表哥表嫂说带他去大医院看看,但是……"王海峰说不下去了,泪水打湿了病床的一角。

我疯了一样要去找孩子。最后是王海峰的表哥表嫂来了,说他们因为担心我和王海峰承受不了打击,就把奄奄一息的孩子放在了医院后面的垃圾箱旁。

那天下着雨,天气很冷,他们说孩子应该没能撑过那个夜晚。

这个噩耗彻底击垮了我。我无法接受他们这样草率地决定了我孩子的命运。更让我痛心的是,王海峰的父母不但没有责怪表哥表嫂,反而说这是为我们好,省得养个短命的孩子。

02

"雅琳啊,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还年轻,以后还能生。"婆婆这样劝我。可她不知道,她的每一句安慰都像刀子一样剜在我心上。我看着王海峰,那个曾经在我心中顶天立地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如此懦弱。

那年春节,我提出了离婚。王海峰没有挽留,他的父母也只是叹了口气。离婚后,我回到娘家,调到了徐州市区的学校教书。十七年来,我一直独自生活,也再没有和王家的人来往。每年冬天下雨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走得那么痛苦。

时光流逝,悲伤却未曾减少。今年九月开学,我又迎来了一个新的班级。在点名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一个男生站起来应道时,他的声音、长相,竟然和年轻时的王海峰一模一样。

那个男生叫杨子航,是个转学生。他的五官轮廓、说话的神态,甚至是微笑时嘴角的弧度,都让我恍惚间看到了年轻时的王海峰。这种相似让我心神不宁,整整一节课,我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往他那边瞟。

下课后,我把杨子航叫到了办公室。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子航,老师看你不是徐州本地人?"我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道。

"是的,张老师。我是沛县的,这次跟着养父母搬到徐州来的。"杨子航很有礼貌地回答。

听到"养父母"这三个字,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吗?"

"不知道。"杨子航摇摇头,"我养父母说是在医院后面捡到我的,那时候我好像刚出生。他们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就没想过要打听亲生父母的事。"

我的手开始微微发抖,"能告诉我,你是在哪家医院被捡到的吗?还有,你养父母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是在沛县人民医院,我养父以前是那里的清洁工,养母在附近开小卖部。"杨子航停顿了一下,"对了,我养父叫孙长富。"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

孙长富,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当年医院的清洁工,就是他每天推着小车经过产房。那些支支吾吾的护士,那个雨夜,那个所谓的垃圾箱,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我感觉眼前一黑,茶杯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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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张老师!"杨子航连忙扶住我,"您没事吧?"

我强撑着镇定下来,看着这个和王海峰年轻时一模一样的面孔,心里翻江倒海。那个雨夜,那个所谓的垃圾箱,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当天晚上,我一夜未眠。把所有的照片和资料都翻了出来,每一张照片都在提醒我那段痛苦的回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当年在医院工作的张护士。她告诉我,孙长富和他妻子确实在医院后面捡到过一个男婴,当时那个孩子已经奄奄一息,是他们连夜送去抢救的。孩子抢救过来后,他们夫妻俩一直没有孩子,就把他领养了。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王海峰的电话。十七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他。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海峰,你还记得当年表哥表嫂说把孩子放在医院后面的事吗?"我的声音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记得,怎么了?"

"你去找他们问问,到底是不是真的把孩子放在垃圾箱旁边了。"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我听到王海峰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我这就去问。"

三天后,王海峰打来电话。他说表哥表嫂承认,当时他们其实是把孩子放在了医院后门的台阶上,因为看到有清洁工正在那里打扫。他们想着,这样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我立刻找到了一家司法鉴定中心。把DNA检测的事情告诉杨子航时,这孩子显得很冷静,只是说要先跟养父母商量。第二天,他就带来了养父母的同意书。

做完采样,工作人员说需要等一周才有结果。这七天,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那个雨夜,梦到襁褓中的婴儿,梦到孙长富推着小车经过产房的身影。

终于到了领取报告的日子。那天早上,我特意请了假。走进鉴定中心的大门时,我的腿都是软的。杨子航和他的养父母也来了,他们看起来同样忐忑。

工作人员拿着报告走来时,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异样,手里的文件夹被捏出了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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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张女士,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把报告递给我。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我紧张的想接过报告,却被旁边杨子航的养父母率先一步抢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杨子航的养母突然"啊"的一声,捂住了嘴。我猛地抬头,看见工作人员手中的报告上赫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