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老宅的堂屋里,秋蓉站在父亲的棺木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白幡。

"姐,你怎么这样?"秋菊抹着眼泪小声埋怨道。

春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姐姐和父亲的遗像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有些帐该算了。"葬礼结束时,春生拉住准备离开的秋蓉,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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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晨露未散,寒风刺骨。秋蓉站在老宅门前,望着飘扬的白幡,攥紧了手中的黑色手提包。额前的几缕白发在寒风中轻轻飘动,岁月的痕迹爬上她紧抿的嘴角。

"姐,你终于来了。"春生快步迎上前,脸上写满疲惫。

秋蓉点点头,目光掠过院子里忙碌的亲戚们,径直走进灵堂。香烟缭绕中,父亲安详地躺在那里,面容苍老却平和。她站在棺木前,双手合十,眼睛干涩,没有一滴泪水。

"大姐,你怎么这样?"三妹秋菊抹着眼泪埋怨道,"爸爸走得这么突然,你连眼泪都没有吗?"

秋蓉依旧沉默,仿佛没听见妹妹的话。她的目光落在父亲布满皱纹的脸上,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从前。

那是一个温暖的春天,她刚满二十岁。作为家中长女,照顾四个弟妹的重担都落在她肩上。但她从不抱怨,每天笑眯眯地张罗家务,是村里人交口称赞的好姑娘。

每逢赶集的日子,她都会特意经过布料摊位。不为别的,只为看那个叫江海的年轻人一眼。他个子高挑,说话温柔,总是笑着跟她打招呼。

"秋蓉,你来了。"江海会一边整理布料一边说,"我给你留了一块蓝色棉布,配你的肤色最好。"

就这样,他们的感情在四目相对间悄然滋长。江海虽然只是个送货员,但待人诚恳,工作勤恳。秋蓉觉得,这样简单的幸福就够了。

可父母不这么想。

"嫁给王家,这是我和你妈商量好的。"那天晚上,父亲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不要!"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爸,求求你,我喜欢江海。"

"江海?就那个送布的?"母亲冷笑一声,"他能给你什么?"

"由不得你!"父亲一掌拍在桌上,"明天王家就来下聘。"

秋蓉泪如雨下,可父母的决定不容更改。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女儿的婚姻从来都不由自己做主。

"春生,带你姐去休息吧。"父亲转身进了里屋。十五岁的春生扶起姐姐,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疼得说不出话。

灵堂内的一声咳嗽将秋蓉的思绪拉回现实。她转头看见二弟秋雨正站在身后,眼圈发红。

"姐,你先去房间里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安排。"秋雨轻声说。

秋蓉点点头,转身往自己曾经的闺房走去。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迎面是一股陈旧的气息。房间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连床头的铜镜都纹丝未动。

她在床边坐下,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旧钱包。钱包夹层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二十岁时的样子,穿着蓝色棉布裙子,笑靥如花。

02

秋蓉轻抚照片,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蓝裙飘飘的姑娘,如今只剩下这张泛黄的相片。她叹了口气,将照片重新放回钱包。

婚后的生活,如她所料,充满痛苦。丈夫王大富虽家境殷实,却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婆婆刻薄成性,每天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挑剔一番。

"你看看你,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婆婆的尖锐嗓音在耳边响起,"大富喜欢吃甜的,你煮的汤怎么一点糖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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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蓉低着头,默默走回厨房。她知道,无论怎么做都不会让这个家满意。夜深人静时,她常常独自落泪,想起江海温柔的目光。

半年后的一个雨夜,噩耗传来。江海服药自尽,被人发现时已经太迟。秋蓉听到消息,如遭雷击。

那天晚上,她也吞下了一把安眠药,被及时发现送医。醒来后,她看到病床前守着的是春生。

"姐,你怎么这么傻?"春生哭着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

秋蓉无言以对,只是紧紧握住弟弟的手。出院后,她收拾细软,在漆黑的夜色中离开了王家。

此后二十多年,她只在过年时短暂回家,与父母从不多说话。直到三年前母亲去世,她才稍微放下了些许芥蒂。但对父亲,她始终无法原谅。

"姐,该去送爸最后一程了。"春生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葬礼上,亲戚们哭得撕心裂肺,唯独秋蓉面无表情。她机械地完成每一个流程,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直到仪式结束,她转身准备离开。

"姐。"春生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帐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