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创新,作为驱动发展的首要力量,已广泛成为社会共识,尤其在企业界,在充满未知与变数的创新道路上,有的企业凭借创新赢得市场竞争书写了辉煌篇章;有的企业,尽管未能如愿以偿地实现预期目标,但其在探索与尝试中所展现的创新精神与勇气,同样值得尊重与铭记。

在里斯品类创新企业家俱乐部第五期——走进中国乳业品类创新第一案例·君乐宝乳业集团活动期间,由《中国企业家》云杉汇常务副主席尹一杰主持的“创新圆桌对话”,汇聚了韩后创始人王国安、观唐艺术董事长李保刚、香飘飘创始人蒋建琪,以及里斯品类创新战略咨询中国区副总裁罗贤亮,四位嘉宾围绕“企业创新”这一主题,展开了深入而富有洞见的交流。以下为圆桌对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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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环节

问题一:在企业经营管理过程中,作为企业的创始人,大家对创新的理解是什么?

王国安:作为企业创始人和企业家,每天都会面临“创新”这个问题。创新讲起来很容易,也确实出现新的机会,新的机遇。但很多企业却死在“创新”上面了,为什么?因为创新把不该变的东西变了。

所以,创新的重点在变与不变的取舍之上。作为企业创始人,更应该明白什么东西是不变的。当你没有不变的东西的时候,创新很可能丢掉企业的根基。

我从2005年创立企业品牌开始,现在企业做的也不算好,不好的原因可能是自己把很多优秀的东西丢掉了。所以,我认为创新应该从坚持企业最核心的东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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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安韩后创始人

李保刚:我是这么理解的:创新属于战术方向,不是战略方向。战略方向一定是人性或者心智的东西。

比如,毛泽东四渡赤水的思路,绝对是创新。尤其是第三步、第四步思路是完全是让自己人,甚至敌人都想不到的,当时确实着急,也是没办法,被逼的。但他有一系列的思路,红军必须往北走,要过金沙江,过大雪山,到延安去。

所以,我认为,首先,创新是战术性的;其次,创新有时候是逼出来的。

20年前,我在西南证券的时候,当时“519”的行情,让我们从北京的最后一名做到了全国第一名。那时其实我们做了一个很小的创新,通过技术把服务器变成了小风机,做了全国第一个电话消息系统,就这一个小创新,让我们的托管市值资金量翻了将近100倍。

我们以前做文化创意产业时,一张画能卖1000万。突然发觉这不是产业,因为所谓的产业,实际是有1000万人来买你的东西,哪怕只是100元,也有10亿的产值。

为此,我们做了三维理论、四要素理论、文化创意八大关系。这三个理论是我们给文化产业做的贡献。

所以,在文化创意产业中,我们认为,第一要经过实践,第二是经过实践以后,总结出的实践理论。比如,毛泽东的著作《论持久战》、《论十大关系》,其中所有的战略都是创新,这些创新来自于什么?第一来自实践,第二来自于他的愿景。

所以,不创新就是死,如果我们现在还固守在房地产业务上、传统文化上,都是死,现在我们可以把艺术、科技与市场结合,创造出一定的案例和案例理论。

这时候,目标很重要,心中的愿景很重要,就像王阳明讲的知行合一,心决定道,道决定术,术决定事。

所以,创新最重要的是心智,其他的东西都是在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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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刚 观唐艺术董事长

蒋建琪:企业面临的市场环境,始终是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可以说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在一个变化的环境下,如果你的服务、产品跟着外部环境变化,甚至引领变化,才能基业长青。

我们浙江人的讲法,叫做生意经。如果你的生意跟现在外部的环境不契合了,落伍了,你这个企业就不行了。

我认真地分析了开放以来的一些成功企业,比如饮料行业的宗庆后,他的每一步的成功都是产品的创新,从最早的娃哈哈营养液,到娃哈哈AD钙奶,到营养快线,再到非常可乐。

从他收购杭州罐头厂开始,到营收上千亿,每一个点都是产品的创新推动。到后来,他年纪大了,企业也就卡在千亿左右了。

所以,任何企业的重点都是创新。企业之所以垮掉,不是老板花钱的问题,甚至不是内部管理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产品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这一次我专门过来学习君乐宝,因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伟大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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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建琪香飘飘创始人

罗贤亮:古希腊有一批哲学家,他们其实都在想这个世界的本源是什么,然后其中有一个叫做巴门尼德,他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圆的东西怎么都不会变化。

在他之后,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提出一个著名观点:“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无论是这条河,还是这个人,都已经不同。”这是他的一个特殊观点,说明这个世界变化非常快。

古希腊的这些哲学家,每个人对世界的看法都不一样,但他们的观点都载入了史册。

这其实体现了很重要的一点,大家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对事情的判断也会不一样。但大家从各自的角度出发,都看到了其中正确的观点。

具体来讲,确实企业有一些不变的东西。比如君乐宝虽然在做品类创新,其中不变的,是君乐宝永远不服输的精神,我想这也是驱动它所有变化背后很重要的动作。

同时,君乐宝做产品创新也有一个一贯性的原则,产品创新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创新,简醇的成功绝对不只是简醇的成功,那是因为它做了一款消费者在这个时代想要的健康的产品。

这种健康方式去掉了各种添加剂,去掉糖分,让大家真正喝到一个好酸奶,简醇把乳含量做得非常高,口味也做得非常好。

正是由于变(产品的创新、需求的洞察)和不变(精神和原则)的结合,才实现了简醇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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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贤亮里斯品类创新战略咨询中国区副总裁

问题二:创业以来,各位企业家一定做过创新,不管是商业模式创新,还是组织架构的创新,或者技术的创新,都有过创新失败的经历,那些失败的创新经历教会了你们什么?

王国安:首先,我认为韩后是一个非常创新的企业,我们也做过一些营销的模式创新,也得到了非常多的正向反馈,因此我们非常坚定相信创新。

其次,正因为自己在这个创新点有收获了,有时候就导致老板的过分自信。

有时候把点子当成了创新,然后为这种点子,也就是灵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其实有时候,自己也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怎么成功的,总结了一些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我们称为自洽),把自洽总结为自己成功的关键,然后再复制下去。

因此,企业家需要一些外部的思维来总结,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失败。我们尝过创新带来的增长,也为创新交过学费。有时候成功好像很难总结,失败反而比较容易总结。

李保刚:关于失败,有的人赚了几百个亿后会失败,还有不听意见会失败,骄傲自大会失败。我们过去的失败,真的就是这样,比如说随便挣了10个亿的快钱。

所以我们后来总结,要把快钱变成慢钱,要把热钱变成冷钱,那这样的话,实际就减少了很多的失败。

比如现在我们要做文化创意产业,那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是什么,那第一就是咱们系统去说艺术跟科技的结合,形成新的业态,我们要始终创新,实现社会效益、经济效应双丰收。

所以我觉得在创新上,技术、战术和目标都很重要。

比如当年做地产,别人都是在做西式,我在中国做的第一个中式建筑。那我就做到全国最好,现在也是北京最贵的房子。

那我的创新是什么?就是把西式变成中式,本土文化的回归。我们中国人内心的深处,还是中正圆融的这么一种文化背景,在形式上创新以后,目标还是提供一个好的建筑,就成功了。

但是我们在技术上,尤其在文化创意产业,失败的案例太多了,我们几乎是从失败中走出来的,所以我们才总结出了所谓的八大关系,三维理论、四要素。

我觉得在创新过程中,不怕失败,怕的是在失败中迷失方向,只要方向没错就没问题。比如咱们打了那么多仗,也不是仗仗都打赢。

我们在文化产业,摸索了八年,砥砺前行,在这个过程中,锻炼了心智,我认为所有时代的失败,都会增加我们的心智,为下一次的成功创造条件。

蒋建琪:挫败感就是,在我打败了竞争对手以后,已经做到品类第一了,这个时候人的情绪就放下了。

后来反思是因为自己以及整个团队,长期处于的紧绷状态后,想要松懈一下,我们现在仗打赢了,可以放松一下,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实际上做企业,无论是创新还是经营,创新不仅仅是产品创新,也有其他各个方面的创新。

罗贤亮:首先,一个失败的原因就是方案没法落地,其实最多的一种情况就是我们咨询方提出来方案之后,客户没有形成共识,这是最大的主要失败。

然后还有一种就是大家也认可一致,往下落的过程当中,我们碰到一些小小的挫折,碰到挫折的时候,如果我们是可以调整的,那个挫折基本上就能过去。但往往碰到有一些挫折是很难调整的。

比方说有一个企业,一个业务线的负责人把我们战略引入后,要发展业务线。其他业务线的老大,就开始质疑,我们是不是要抢蛋糕,所以把咨询项目引进来,然后重点发展他们的业务。相当于我们就变成敌人了,大概是这两种情况。

尹一杰:刚才台上四位嘉宾提到在创新方面可能存在的问题,或者在实操层面可能会遇到困难,实际上也像一块镜子一样。大家在后续自己在开展相关的业务的时候,也可以起到一个借鉴作用。

问题三:作为一个企业家,在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在创新方面是存在的知识盲区的?是什么因素限制了你在做企业实操过程当中的创新思维?

蒋建琪:企业在增长的时候,企业家是看不到自己哪里不行的,再加上周边人的追捧,就觉得自己非常厉害。

但是当你在经营过程当中遇到了困难,往往这些困难的源头不是来自于产品,最直观的就是利润、增长下缓,或者尽管有增长,但是那是用钱去堆出来的,用钱去烧出来的。

这说明老板,要么整天忙于应酬,要么对创新的敏锐度,创新的洞察度还不够,就这么简单。

还有一个年龄的关系,比如我这个已经60岁的人,去了解20多岁的人,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也是违背人性的事情。

所以,创新其实不但需要内部支持,还有外部要有顾问。

李保刚:自己的不足这个事是实践证明出来的。不是我感觉不行,是真的碰到难题了,才开始反省。

比如司马迁是父亲临死之际,才决定写《史记》,孙膑是腿坏了才写《兵法》。曹雪芹穷困潦倒写《红楼梦》,人都是在困境中才会清醒。

以前我们可以闭着眼睛做地产,做投资,那后来为什么睁着眼睛做了?因为吃了败仗后,才会冷静思考,到底这个行业是怎么回事,才开始分析,开始总结。

把正规战变成游击队,把管理团队变成八爪鱼,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积小胜为大胜,化时间为空间。

其实当你觉得你行的时候,肯定是不行的时候,当你不行的时候,可能已经开始行了。

不知道自己知道,后来知道自己不知道,到最后不知道自己知道,这是说明在这个行业已经走在前面了。

王国安:我相信老板是敢创新、能创新的人,因为当老板的第一步就是创新,我觉得障碍点,就在于整个团队怕,有退路,怕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一下子马上就能干这件事情,那就不叫创新了,那就干就可以了,这是我觉得很多时候。我觉得内部的这种阻力点比外部的来讲,是同欲的问题,就是魏总讲的君乐宝不变的,这种不服输的精神。

其实很多企业可能在某个阶段,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的,我们也不差,要跟别人比,但最怕是比错了方向,我觉得有的时候进取心其实很重要的,企业里这一定是上下同欲的。

尹一杰:刚才王总说的上下同欲,我想很多人应该很有感触,因为一个组织要创新,它不仅是企业创始人的个人意志,那是一个涵盖的产品、技术研发、市场渠道方方面面的。

问题四:在创新精神上,哪个客户或者哪个企业家,让你们产生了敬佩,原因是什么?

罗贤亮:我自己真正敬佩是君乐宝,因为我们是从市场、消费者端调研出来的结果,但是他们会自己超前的去做这些事情。

产品要有利润,一个概念、一个心智,其实只是第一道壁垒,最终的壁垒还是会落到产品的一些细致体验,他们在这一块有很极致的追求,在口味上极致,做到最好的复购。

蒋建琪:真正让我敬佩的人是浙江的钟睒睒。他本身就是极其优秀的产品经理,对产品有一种极致的追求,而且对市场有一种非常高的敏锐度,还有坚持的韧劲。

李保刚:能让我敬佩的企业家有很多。我觉得他们有共同特点,他们在不断地创造非常好的价值,我觉得这是作为企业家的一个标准。

目前在中国还真的没找到标准企业,这个也是我比较苦恼的,因为在国际上,比如迪斯尼,已经把IP To C化,IP产业化,IP与园林的互动全部打通,所以它可以在全世界去沟通,中国现在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企业。

所以这些东西其实才刚刚开始,但是文化它又是一个民族的创造力,没有二三十年不能产生一定的效果。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确实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但是好在目前从中央到地方,对文化创意产业都非常重视。

王国安:我相信君乐宝、华为、小米这些优秀的企业家,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他们。我觉得其实还有一批人,大家看不到,他们可能因为创新而失败了,甚至现在可能还在继续创新。

我觉得这一批被打倒在地上的创始人,他们身上的有着那种不服输精神,有着再来一次的精神,我觉得这类人是需要被看到的。

被打倒在地板上,不服输还敢创新,还要再来一次的这种人,值得每个人去尊重。

尹一杰:只有做企业的人才懂,他不可能一路走过来,顺风顺水。我想起任正非的一个名言:创新一定会遇到失败,但是失败不可耻,他只是证明了此路不通。这句话激励了很多人。

问答环节

观众提问一:2015年蒋总在上海讲了一句话,一不做房地产,二不做奶茶店,蒋总您现在对奶茶店有什么感想?


蒋建琪:不搞奶茶店,我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对的。

首先,奶茶店进入的门槛并不高;其次,奶茶店现在是一片红海。我们自己实际上是一直在平台做营销,属于制造型的企业,奶茶店本质上属于餐饮行业,所以这个跨行有点大。

观众提问二:我问一下罗总,我是做冰糕的,你看冰糕跟香飘飘有没有可能联合做出奶茶冰棍、酸奶冰棍这类产品?

罗贤亮:这个事情我是这么看的,瑞幸也做了很多的联名,做得最多且最成功的是和椰树合作的生椰拿铁,那为什么特别成功呢?就不仅是营销上带来的关注,而且把咖啡里面的一个品类给带起来了,所以你要碰撞了之后,做出一个品类来。

我举个例子,比方说冰棍如果跟酸奶去结合的话,美国有一款冻酸奶,一方面是酸奶的风味感,另一方面冻过的,又可以有冷的那种享受感。

比方说跟君乐宝碰撞,那这就是一个机会点,但是一定要考虑这个品类在中国如何去设计。

观众提问三:请问蒋总,接班这个问题,您是怎么看待的?

蒋建琪:一个企业有几千人,几千人的背后是几千个家庭,谁能够把企业更健康、生命力更长,才是正道。

我是尝试了职业经理人,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并不代表这个方式没有竞争优势。那么孩子将来接得了班,有利于企业发展的,那当然是最好,接不了班就甭管了,一切以有利企业发展为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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