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玉幕》剧情越来越精彩了,武陵一战,燕子京再次以身设局,引诱崔八公对商队和崔十九下手。
在这个过程中,端午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燕子京,其他人逃出矿洞后,端午并没有一起出去,她一个人去找燕子京了。
得力于张晋然带兵赶到,康总领他们又杀了回来,杀死了黑山后,救出了端午和燕子京。
经此一战,端午和燕子京表明了心迹,公开了关系,端午正式成了准老板娘。
崔八公的武陵矿山,用的矿工,都是西域骊龙盗半路劫财掠人后,送来的商队成员。这些人被劫掠到矿山后,被迫签订卖身契,成了奴隶。
当年,燕子京的父亲到大唐献莲台飞天像和藏宝图(藏宝图就在端午的血珠里),半路被截杀不说,莲台飞天像和其他珠宝也被替换成了赝品。
莲台在崔十九父亲崔敬初手里,飞天像在越云岫的养父越族长手里。也就是说,当年勾结骊龙盗的,肯定有崔氏和越氏。
截杀扬州燕氏后,燕氏的合浦珠场,就成了崔家的。崔氏夺了合浦珠场后,放弃了自愿采珠原则,开始野蛮地用珠奴采珠。
当然了,崔氏背后,还有潭王。
燕氏还是西域康国和大唐的交流特使,承担着两国交好的重担。那么,崔氏为什么要嫁祸于燕氏,为何要破坏康国和大唐的关系呢?
除了要夺取珠宝和珠场外,这里面还有地缘大战略,也就是海权和陆权的冲突和争夺。
关于《珠帘玉幕》中的地缘大战略问题,首先要看看燕子京一行的行程,以及张晋然的所作所为。
燕子京一行的足迹是从广西合浦,再到广州,然后再到韶州(韶州应该就是广东韶关),然后再到武陵(武陵应该就是福建的武夷山区)。
在武陵解决了崔八公后,燕子京端午的行程先是到了汴州(应该就是河南开封),然后再去了西域。
崔氏垮台后,按照圣人(也就是大唐皇帝)的意图,张晋然的做法肯定是,珠场的珠奴和矿山的奴隶,都被解散释放了。珠场需要休养生息,矿山也不可能被无限开采。这些奴隶回去后,不是种地,就是种茶,要不就是养蚕和烧瓷去了。
燕子京对付崔氏、越氏,主要是为了报仇,张晋然调查崔氏、查办崔氏,是为了国家。燕子京和张晋然出发点虽然不太一样,但却是殊途同归。
初唐时期,大唐和波斯的贸易往来,已经非常频繁了。波斯和大唐的商路,有海路和陆路,也就是海上丝绸之路和陆上丝绸之路。
对于广东、广西、福建这些华南地区的商品来说,走海路到波斯,肯定比陆路要方便很多,成本更低,利润更大。
对于波斯的海运商来说,如果大唐的商品都走海路,作为东西方贸易中转站的波斯,海运商把商品用船再运到欧洲,就可以独占大部分利润。
所以,对大唐华南的海运商和波斯的海运商来说,要是把陆上丝绸之路破坏了,他们就垄断了商路。
垄断了商路,就拥有了巨额利润。
就这样,大唐的海运商、波斯的海运商、崔氏、越氏就联合起来,扶植或勾结了骊龙盗,通过破坏大唐和西域国家的关系,通过劫财掠人,既掠夺了财富和劳动力,又切断了陆上商路。
这就是崔氏被灭门的地缘大背景。
大唐的首都在长安,除了关中和中原地区是大唐的核心区外,广东福建广西都属于边缘地带,朝廷对这里的掌控力比较弱。
要是这个地区垄断了商路,控制了经济的话,完全可以跟朝廷对抗。所以,对大唐来说,必须打通陆上商路,同时要控制南方的采珠业、矿业,以及养蚕、烧瓷和茶叶。
除了崔氏、越氏、南方的海运商要想保护自己的不正当利益,在朝廷,尤其是皇室,必须有强大的后台,这就是崔氏为何攀附着潭王的原因。
同时,潭王为了和郢王争位,也需要地方上的人配合。就这样,以潭王为首,就形成了一个海运利益集团。
郢王要扳倒潭王,就必须找到突破口,而突破口就是和骊龙盗勾结的崔氏、越氏,这就是郢王派义弟张晋然南下的主要目的。
张晋然和燕子京联手打垮了崔氏后,解散了珠奴和矿奴,减少珍珠和玉石的产量,重点发展农业(包括香料、茶叶)、养蚕、烧瓷,不再用珍珠和宝石与波斯竞争,这算是集中力量发展核心竞争力。
瓷器,尤其是精美超薄的瓷器,容易破碎;丝绸、茶叶、香料、粮食产品,尤其是高端丝绸、、茶叶、香料和粮食,更怕潮湿。这些产品,走陆路,虽然时间长,但产品质量能得到保障。
同时,随着工艺和技术的不断进步,大唐的商品肯定越来越高端,越来越精致精美,对运输条件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
大唐集中力量发展这些产品,通过商品结构调整,为打通和拓展陆上商路打下了基础。
大唐输出的商品,尤其是高端和中端产品,要是必须走陆上商路的话,作为大唐都城、交通枢纽的长安,就是最重要的集散地,以后只会越来越繁荣。
所以说,对大唐来说,打通和拓展陆上商路,是适应发展趋势的必然战略选择。
燕子京消灭骊龙盗,除了报仇外,也是为了打通大唐和西域的商路,作为商人的燕子京,他的布局能力如此之强,他又怎么会看不到这种大趋势呢。
所以说,燕子京和张晋然虽然在争端午的芳心上有矛盾,但是,燕子京的商业利益和燕子京的政治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他们俩,都是跟着当时的时代大趋势,做了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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