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徐木，那户人家不是你想的那样！"程小婉拦住我的去路，眼里噙着泪水。
"别拦我，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执意要走。
她突然撸起袖子，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
01
1993年的夏天格外炎热，知了在树上聒噪个不停。我坐在自家的小院里，手里握着刻刀，正在给一块花梨木雕刻。木屑随着刀锋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带着檀香味的微风拂过我的脸庞。
我叫徐木，是村里的木匠。这手艺是跟我爷爷学的，从小看他做家具，我就着了迷。那些木头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变成精美的桌椅柜架。可惜爷爷去世得早，很多绝活都没来得及教给我。
"木儿，屋里来。"母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放下手中的木雕，我走进堂屋。父亲正坐在太师椅上抽旱烟，见我进来，咳嗽了两声。
"木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父亲吐出一口烟圈，"张叔家的闺女小红，你知道吧？明天去镇上茶馆见见。"
我默默点头。其实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我今年二十三了，村里同龄的都娶妻生子了。只是我专注于木工活，一直没顾上这事。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母亲新买的蓝格子衬衫，去镇上的茶馆。张叔张婶带着小红已经到了。小红长得清秀，低着头不说话。
"徐木啊，听说你在家做木匠？"张婶端详着我，眼神有些异样。
"是的，婶子。我跟我爷爷学的手艺，现在......"
"哎呀，"张婶突然打断我的话，"小红她爸在县城钢铁厂上班，工人阶级你知道吧？我们想找个......"她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显。
茶还没喝完，相亲就草草结束了。看着张叔一家离去的背影，我攥紧了拳头。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粗人，配不上他们的女儿。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工作间里，发疯似地雕刻。直到母亲端着晚饭进来，轻轻拍我的肩膀。
"孩子，别难过。"母亲看着满地的木屑，叹了口气，"你爷爷的手艺在你手上活着呢。这份技艺，比那些工厂的工人值钱多了。"
我抬起头，看见母亲眼里的心疼。她把一碗面条放在工作台上："吃点东西吧。对了，我让你三姑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明天去赵记饭店，八号桌。"
"妈，我不想去了......"
"去看看吧。"母亲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这次的姑娘家里开布店的，人家看中你的手艺呢。你爷爷常说，真正的工匠，就该是懂得欣赏手艺的人。"
我没说话，继续低头雕刻。手中的木头渐渐成型，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木兰花，这是我最拿手的活计，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蝉翼，风一吹就像要颤动起来。
02
第二天，我还是按照约定去了镇上。赵记饭店就在大街上，红漆的门楣上挂着蓝布帘子，门前摆着几盆枝繁叶茂的绿萝。推开门的时候，我的心里还在打鼓，生怕又遇到像张婶那样的眼神，那种轻蔑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的自尊心都碾碎。
阳光透过布帘的缝隙洒进去，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饭店里已经飘出阵阵饭菜香，混合着茶水的清香，让人心神微醺。
我整了整衣领，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跨过门槛。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徐木？"
我转头一看，是程小婉。她是我初中同学，那时候我们还是同桌。记忆瞬间回到了教室里：她坐在我左边，认真地帮我讲解数学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书本上。她成绩好，经常帮我补习功课。每次我不会做题时，她总会耐心地讲解，直到我完全理解。毕业后她去了县城读高中，后来听说考上了师范，从此再也没见过。
"小婉？你怎么在这？"看到故人，我的心情好了一些。记忆中的她是个开朗的女孩，总是带着明媚的笑容。
程小婉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街边的梧桐树下。梧桐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在她身后投下斑驳的影子。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不像记忆中那个活泼爱笑的女孩。
"徐木，你是不是要去相亲？"她突然问道，声音有些急促。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在赵记饭店？八号桌？"她紧紧盯着我。
"是啊，你认识那家人？"
"徐木，听我的，别去！"程小婉突然拉住我的胳膊，"那户人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甩开她的手："小婉，你这是怎么了？那家人怎么了？"
程小婉的眼圈突然红了："徐木，你还记得我们上初中时，你总给我削铅笔的样子吗？那时候你的手特别稳，一刀下去，铅笔屑总是完整的一条。"
"我记得，那时候你总说我有木匠的天分。"我笑了笑，但看她神色凝重，笑容又收了回去，"小婉，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吗？那家布店的女儿，就是你要相亲的对象......"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吗？"我心里开始不安。
程小婉深吸一口气："她去年在县城师范上学，和我是同学。但是......"
"但是什么？"
"她，她......"程小婉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诶!你别哭啊，怎么了到底？"看见程小婉掉眼泪我一下子就慌了，但又没带纸巾。
突然，她慢慢撸起了左边的袖子。她撸起袖子的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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