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侯府世子娇宠五年的通房婢女。
他说爱极了我身上每一寸肌肤。
可成婚前他把我当作物件儿一样送给旁人。
结果我被山匪劫走,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我死里逃生,听闻矜贵的世子爷性情大变,四处寻一个婢女。
当他红着眼找到我时,我却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世子爷,草民已为人妇,请您自重。」
...
第1章
我是长宁侯府世子裴鹤年的通房婢女。
十岁那年我失去父母,被舅舅卖给人牙子,辗转被卖入长宁侯府中。
进府那日,我被世子爷一眼选中,成为伺候他的婢女。
因着我的一把细软嗓子,裴鹤年给我赐名为「云莺」。
我跪下谢主子赐名。
尽管我更喜欢爹娘给我起的名字——「宝珠」。
可那时我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如宝如珠」。
而我现在是给世子逗乐的「莺儿」。
成为奴婢后,我没有说「不」的权力。
五年时间,裴鹤年按照心意细细调教我。
像打磨玉石一般,把我从一方顽石打磨成可以放在手里细细把玩的玉器。
我被调教成他最喜欢的样子。
温柔小意,身段窈窕,模样可人。
及笄那夜,我被他唤去侍寝。
我像个物件儿一般,被嬷嬷细细洗刷着每一寸肌肤。
涨红着脸接受她粗糙大手的揉捏和「啧啧」的点评。
「皮子真白,又滑又嫩。」
「胸大腰细臀翘挺,真真是个极品。」
……
沐浴后,我只被允许穿着小衣和寝裤送进裴鹤年房中。
临走前嬷嬷还掐了一把我的腰,狠狠剜了我一眼。
「记着,切不可勾着世子纵欲过度,不然要你好看。」
我疼得沁出了泪花,连连点头。
我坐在床上,身体轻轻哆嗦着,心里紧张又害怕。
床榻上还放了一本春宫图。
我翻开看了几页,便羞得满脸通红。
……
裴鹤年覆在我身上时,动作很温柔。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耳畔,奇妙地抚平了我内心的不安。
骤然疼痛的一瞬间,我耳边有一道低沉的声音:
「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拔步床晃悠了整整一夜,起初他还怜惜我,可后面我只能哑着嗓子向他求饶。
可我的求饶却让他更兴奋……
那之后,我便从裴鹤年的贴身婢女变成通房婢女。
一连数日,裴鹤年像十几年没开荤的猛兽,夜夜唤我侍寝,还夜夜至天明。
人人说我好命,深受世子爷宠爱,将来被纳为姨娘后便可一飞冲天,享一辈子福。
可直到赐婚的圣旨降临侯府,大家艳羡的目光纷纷转为怜悯。
因为未来的世子夫人是以善妒、苛刻下人出名的丹阳郡主李昭蓉。
她是当今圣上的侄女,安王的嫡长女。
自幼备受宠爱,性格娇蛮,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这样的人,怎能容忍未来夫君有一个极为宠爱的通房婢女。
大家似乎料想到了我凄惨的下场。
第2章
圣旨下到侯府的当天夜里,裴鹤年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闯进我的房中。
我连忙披上外衫去搀扶他。
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快要将我压倒。
炙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畔,让我耳朵发烫。
我连连躲开,却遭到他的不满。
他不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躲什么?」
我立刻停下了躲闪的动作,忍着颤栗扶他回到床上。
我脱去他的外衣和鞋子,伺候他上床。
然后准备去厨房给他拿醒酒汤,却突然被他拉到床上,翻身将我压倒。
他伸手掐住我的耳尖,用力揉捏。
满意地看着如玉耳尖越发通红。
随后一阵炙热湿润的触感缠上我的耳珠。
我猛地一颤,却引来了他的轻笑。
「莺儿身娇体软,还是这么敏感。」
床榻上锦被翻涌,他一声声地唤我「莺儿」。
浓烈的酒气渡入我口中,让我头脑一阵阵发昏。
裴鹤年在床榻之间总是不吝惜甜言蜜语。
或痴缠,或威胁,要我唤他的字「阿声」。
可每当我羞涩地唤他,他又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醉酒后的他比往日更疯狂,足足叫了五次水。
最后一次,我快要晕过去时,他在我耳边动情说道:「莺儿,给我生个孩子。」
一瞬间,我的心猛地一跳。
细细密密的酸痛泛在心头。
我这样卑贱的婢女,如何能为高贵的侯府世子诞下子嗣?
曾经我有一个未见人世的孩儿。
那时我初侍寝,裴鹤年夜夜贪欢。
不知怎的,明明我喝下了避子汤,却还是有孕了。
老夫人命嬷嬷端来一碗红花逼我喝下。
至今我仍记得她轻蔑的神情。
「别以为伺候了声儿就可以翻身做这侯府的主人,你只是一个卑贱的通房婢女,如何能生下我们侯府的长子?」
裴鹤年的脸色很难看,神色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他认为我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我忍着内心的酸痛,端起那碗落胎药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一片血花在我的裙下弥漫,生生要了我半条命。
疼痛难忍,我还陷入了一个噩梦。
一个粉雕玉琢,像个年娃娃般可爱的婴孩哇哇大哭,抽抽噎噎唤我「娘亲」。
他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心里像刀绞一般难受。
我一边流泪,一边哄着他:「你乖啊,乖啊,别哭了,
跟着我也没有好日子过,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你出生后就是庶子,不受人待见的。
你往后投胎到正头夫人肚子里,就是人家嫡亲的孩子。」
越说我也越难受,搂着他,跟他一起哇哇大哭。
隐约间,我感觉一直有一双手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
还有一个模糊的声音:
「别哭了,怎么这么多的泪水,擦也擦不尽。」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在心里回应那道声音:
不会的,不会有孩子了。
因为我不想死。
第3章
那之后,裴鹤年似是对我有愧,对我越发好,各种奇珍异宝送进我房中。
婢女丫鬟都羡慕世子对我的宠爱。
可只有一道尖酸的声音破环了和谐。
「再得宠也没用,你瞧世子照样没给她一个名分,等到世子夫人进府,你看她能落得什么好?」
旁的婢女取笑她,「云锦,你只怕是吃味了吧,当初世子选了云莺当通房婢女没选你。」
云锦说:「我才不稀罕呢,给人做妾有什么好?我将来要出府去当正头娘子。」
一众婢女奚落她没出息,说当凡夫俗子的正头娘子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做贵人的妾室享福。
她嘟囔着你们不懂。
她们不懂她,我懂。
从前我和云锦同做婢女时,她常常寄信回家。
我好奇问她,她便红着脸同我讲,她有一个从小定了娃娃亲的邻居哥哥在等她回去成亲。
她盼着二十五岁时出府去嫁他。
我艳羡极了。
我也想出府去过那自由自在,不被高门大户重重规矩压着的平凡生活。
可我与她不同,我没有心上人。
且我爹娘早逝,舅舅不慈。
我无处可去,无人相依。
当初云锦的话一语成谶,我的麻烦找来了。
我被丹阳郡主派人打晕掳走了。
一盆冷水泼到我脸上,我被惊醒。
然后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扔在地上。
我被一个力大的嬷嬷提起来,强行摁着跪在地上。
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我脸色发白。
一双孔雀线珠绣芙蓉鞋走到我跟前。
光凭这一双绣鞋,便可知面前女子身份的尊贵。
面前女子用细长的指甲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
我看见一张艳若桃李的脸,眉眼间蕴着几分傲气与狠辣。
她就是丹阳郡主李昭蓉。
——未来的侯府世子夫人。
我曾在宴会上见过她一面。
彼时她在惩治一个不小心踩脏她绣鞋的马奴。
她恶劣一笑,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主意。
命人用绳子将马奴吊在烈马身后,将他活活拖拽而死。
举止间,便要了一个人性命。
李昭蓉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端详,尖细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
我脸疼,但我不敢出声,不敢反抗。
我这样的身份,在她面前就像是蝼蚁。
她想要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怕死,我也不想死。
李昭蓉皱起眉,脸上升起丝丝厌恶。
甩手在我的脸扇了一巴掌,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满脸嫌恶。
「果然是个狐媚子,怪不得能勾得世子夜夜唤你侍寝。」
李昭蓉接过丫鬟的手帕细细擦手,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我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不敢出声惹怒她。
可我伏低做小的姿态竟也惹了她。
「下贱胚子,惯会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勾引男人,可惜我不吃你这套。」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药一样狠毒。
「嬷嬷,拿上来。」
一个虎背熊腰、面相刻薄的嬷嬷捧着银盘走上来。
我连连后退,可被身后的人人死死钳制。
那张美丽的脸却是像恶魔一样,令我胆寒。
李昭蓉是安王的嫡长女,性格刁蛮,手段毒辣,折磨下人的手段令人惊心胆寒。
曾经有人给安王送了一对娇艳的姐妹花。
安王宠爱了一个月,可李昭蓉从外祖家回府的当夜就派下人抓走了她们。
姐姐被剥皮制成了美人鼓,妹妹被扔到了京郊的乞丐窝,被凌辱致死。
可这样狠毒的行为也只是被安王轻轻训斥。
罚了她一个月的月例,禁足了七日。
第4章
我害怕极了,缩在地上颤抖不止。
那细长的针扎进我的皮肉里,让我痛得满地打滚。
而李昭蓉姿态矜贵地坐在椅上喝茶,悠哉看我的丑态。
「这无影针可是我专门让人给你准备的,用秘药泡了整整七日,扎在人身上无形无踪,没有一点伤痕,却能让人痛得生不如死。」
「郡主,求你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根根针刺进我的身体,剧烈的疼痛遍布了四肢百骸。
「贱婢,这就是你勾引世子的代价,我李昭蓉是什么样的人,岂能容忍和你一个贱婢共侍一夫。」
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饶,可是没用。
这一场酷刑结束后,我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
确如她所说,我身上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连血洞也没有。
可我浑身疼得直打哆嗦。
李昭蓉让嬷嬷给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亲自把我送回侯府。
裴鹤年正好回府,在侯府门口遇上了我们。
李昭蓉的嬷嬷狠狠在我后腰拧了一下,我疼得跌坐在地上。
仰起头,噙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乞求裴鹤年的救助。
裴鹤年对上我的眼睛,扭头皱着眉看向李昭蓉。
李昭蓉迎面对裴鹤年勾起一个张扬的笑容。
「路上偶遇了你这婢女,觉着有些没规矩,就带回去调教了一番,不知世子可怪本郡主自作主张?」
裴鹤年难看的脸色趋于平静,却将手背到身后,只有他身后的小厮能看到他握紧了拳头。
他请撇我,淡淡开口:「怎么会?惹恼了郡主,就是这贱婢的错,能得郡主一番教导,是她的荣幸。」
我面上霎时失了颜色,红了眼眶。
我不曾想过要裴鹤年为我讨回公道,可他的羞辱却让我难堪至极。
像是开了锋的利刃,刺得我五脏六腑血淋淋一片。
我身上的伤口越发疼痛难忍,再也忍不住猛地栽倒在地上。
我醒过来后,看见裴鹤年坐在我的床头。
他捧着一本书,坐姿如松,清冷俊逸。
见我醒来,他薄唇微抿,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额头直冒冷汗,感觉四肢百骸疼得厉害。
对上他的黑眸,我想起了他白日的羞辱。
心里止不住委屈,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掉落。
「爷,我全身疼得厉害。」
我噙着泪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他。
可他直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慌。
良久,他面上带着浅浅的嘲讽之意:
「你晕倒后我特地递牌子进宫找了太医给你看病,太医说你身体无虞,康健得很。」
「我少时游学走遍大江南北,可从未听过「无影针」,你若是想编排郡主,不若编个像样点的故事?」
第一次直面裴鹤年的冷脸,我吓得连连摇头。
「奴婢不敢说谎,所说字字属实。」
「郡主虽性格娇蛮,可她曾答应过我不会为难你,你又何必使这些腌臜手段来栽赃人。」
裴鹤年似是烦躁,揉着太阳穴不语。
我泪水涟涟,可他没有半分心软。
「看来是本世子的宠爱让你失了清醒,忘了自己的身份。」
望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我面色煞白,心如死灰。
底层下人的不幸就在于这。
一旦被主子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百口莫辩。
第5章
自那日之后,裴鹤年像是厌弃了我。
他再也没有召我侍寝,还打发我到府上最偏僻的院子去住。
府上的人议论纷纷,说我被主子厌弃,往后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一些捧高踩低之辈纷纷落井下石。
我每日的餐食变成了两个硬馒头和一碗涮锅水。
院子破败,常年失修,阴冷潮湿。
未痊愈的伤口钻心似的疼痛,漫进骨子里,让我咬着牙发抖。
我开始发热,烧得全身滚烫、意识模糊。
恍惚间我似乎见到了我的爹娘,他们笑着朝我挥手。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活不下去了。
没想到竟是和我不对头的云锦救了我。
她给我送药,斥责那些刁难我的仆人。
还给我送了二两银子。
烧得迷迷糊糊时,我曾听见云锦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这下知道错了吧?人上人是这么好当的吗?若不留神,只怕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别骂了,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妄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死里逃生,我唯一想做的事只有
——活下去。
可李昭蓉不愿放过我,隔三岔五就让人把我带到安王府「学规矩」。
她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可又无法在外表看出来,叫我只能把苦头往肚里咽。
裴鹤年只是冷眼旁观,他似乎笃定我的不适都在装模作样。
一个可悲的事实就是,我伺候他这么多年,他不信我。
他认定了我在使一些姨娘惯用的手段。
于是裴鹤年让郡主好好磨磨我的性子。
李昭蓉自是笑着应承了。
我还时常能听见一些婢女议论裴鹤年与李昭蓉的婚事:
「世子今日又与丹阳郡主去游园了。」
「世子送了丹阳郡主一颗好大的夜明珠。」
「世子身上带着丹阳郡主绣的鸳鸯香囊,两人当真是郎才女貌。」
我知道,这是裴鹤年在敲打我。
尽管灰心已久,我内心还是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我早该明白,他们才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不过是个失了宠爱的婢女。
可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裴鹤年忽然让人把我带出了小院。
吩咐嬷嬷将我收拾打扮了一番。
婢女给我换上一身珊瑚红烟罗云纹衫。
盘了一个时兴的飞仙发髻,上面还插了一支衔珠蝴蝶金钗。
好看,但风尘气很重。
我忐忑不安,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我被塞进马车,带进一个园子里。
这里脂粉味很浓,像是烟花之地。
我小脸煞白,不知道裴鹤年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
我被领到裴鹤年跟前。
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他还是同从前一般,挺拔如青松,剑眉冷眸。
穿着一袭靛蓝色长袍,愈发衬出一身侯府世子的威严贵气。
裴鹤年眼里闪着异样的情绪,神色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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