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第28军官兵以有我无敌、前赴后继的牺牲精神,与数倍于我的敌人进行了异常残烈、极其悲壮的厮杀,在血与火的殊死搏斗中,给敌人以巨大杀伤,坚持战斗到最后一个阵地,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场战役也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这个黑洞既包括军事、政治、伤亡、分离、亲情,也有个人命运、不同道路,惟有时间在慢慢填补......
一、铩羽而归的官兵
金门战役登陆作战失利,拉开了大陆与台湾、共产党与国民党在海峡两岸之间的旷日持久的对峙。
令人不安的是,金门战役是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取得三大战役胜利、并建立了新中国的辉煌成就背景下而出现的意外,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预示统一之路的无比艰难。这场并不算太大战役引起了各级领导人的震惊和关注,伟人曾在签发的一份通报中指出:查此次损失,为解放战争以来之最大者。其主要原因,为轻敌与急躁所致。
1949年10月24日至10月27日惨烈的金门之战结束后,10月30日,一个阴雨霏霏的日子,解放军第28军、29军担任攻击金门任务的部队,忍痛北撤返回福清各自的驻地。
解放军第29军253团也在撤返的路途中,由于253团的团长徐博、政委陈利华、参谋长王剑秋均已在第一梯队登岛作战不幸牺牲。团领导只剩下了政治处主任张茂勋,他带领着因船只不够而未能登金门岛作战的幸存者:剩下的第3连、团直警卫连、1营机连残存的半个连,团直炮兵连尚存的2个排,以及253团留守的机关工作人员、炊事员、饲养员600余人及骡马等,一路流着泪,回到了同安郊区的原253团驻地。
同安县城的公路两边,亲人们还在等待着他们胜利归来,这其中有253团长徐博、政委陈利华、参谋长王剑秋的未婚妻,她们期待着胜利后的重逢。可是,她们却再也等不到了,残酷的战争打碎了这幸福的一切,等待这些父亲、兄弟、丈夫、未婚夫回归的思念都化为了徒劳。
1949年12月23日,厦门市为金门战役登陆作战牺牲的烈士举行了1400余人的追悼大会,《厦门日报》第一版以“化悲痛为力量,本市追悼死难烈士大会速写”为题报道:
祭典开始:安息吧,死难的烈士,年轻的英雄......
你们被捕了,你们没有回来,你们的母亲朋友在为你们哭泣,无数的人们在为你们哀痛!......
1400多条喉咙……高喊着:解放金门解放台湾。我们必须报仇!
军管会副主任黄火星同志挥着坚决的手势,怒吼的声音震撼着会场......
我们要解放金门、解放台湾、活捉战犯,为烈士们复仇......
大家以激昂的口吻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要复仇!
二、伤亡同样惨重的金门国民党守军
时任国军金门防卫司令的胡琏,在金门战役后,向蒋介石提议筹划金门“太武山军人公墓”,集中掩埋金门战役反登陆作战及“炮击金门”等战斗中阵亡的4500余名国民党宜兵。
1953年3月,胡琏提议的金门“太武山军人公墓”,经8个月的勘察设计施后落成,散落于各处的国民党阵亡官兵骸骨开始移灵,士兵红绫裹骨,白绫为袋,墓内层架数重,尸骨系以名牌入殓;军官则独立入葬,上立军阶,姓名、部别等石碑;并设“忠烈祠”,将介石为之撰文作纪念碑。国民党军金门战役反登陆作战的阵亡官兵们也入土为安了。
三、各级指挥员的勇于担责
对金门登陆作战的失利,各级领导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从28军代理军长萧锋到第三野战军司令陈毅均作出了襟怀坦白、光明磊落的教训总结,检讨都向自己开炮,自我反省,体现了共产党人一以贯之的良好风尚。
第28军代理军长萧锋:主要是骄傲、急躁,违背毛主席关于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指示,反复建议,没能坚持三个条件下攻金,我机械地执行了脱离实际情况的命令.....,造成解放军史上惨重损失,对28军、10兵团,福建人民犯下了大错,痛心请罪!
第10兵团政治部主任刘培善:造成如此重大损失,除船只不够、没有师领导过去统一指挥、突击点未能巩固、敌兵力较多外,基本原因:1主观主义。2.领导机关放弃领导与指挥。3.操之过急。4.兵团对第28军既无直接指挥,又未派员前往严格检查督促。
第10兵团司令叶飞:金门战斗失利,没有打好,主要责任是我,请求前委、党委、中央军委给我处分,不能把责任推到萧锋同志身上。28军是提出过不同见解,因轻敌急躁,听不进去。
第三野战军副司令员兼第二政委粟裕:关于金门、登步两岛战斗失利,虽由于各方面之高级干部犯轻敌骄傲与急躁等毛病,但职未尽到检查与督导之责亦不能辞其咎。
第三野战军司令兼政委陈毅:金门问题不要追查了,主要责任不在第10兵团和第28军,责任在三野前委,特别是我的责任,只管上海这个大包袱,金门由第10兵团去处理。第28军是个好部队!
10月31日,粟裕决定将第34军101师全部拨归第10兵团,以补充金门战役登陆作战损失的建制团;恢复后的253团再次成为齐装满员的主力团,256团、251团、244团均得以满编,保持了28军的战斗力,说明了对第28军的关怀和信任。
四、有争议的评价
据说,苏联红军战斗条令有规定,因为进攻歼敌失利,就不能追责任。但是萧锋不在此列,这场战役彻底改变了萧锋将军的命运。作为直接指挥者,他既要承担伴随失败而必然到来的处分,又要面对部队的怨愤声、烈士家属的哭泣声和那些牺牲战友的英灵,他当时堪称“压力山大”。而且其后又受了严肃的对待,使这位将军后半生都难以释怀,令人扼腕。
1950年6月21日,萧锋调离28军,任华东装甲兵副司令兼坦克师师长。随后,又被连降4级,由副军、准军、正师一直降到副师。1955年9月,叶飞被授予上将军衔,刘培善中将军衔,萧锋仅被授予大校。而28军的85师师长以及82师政委、副政委都被评为少将,直到1961萧锋才被授予少将,时任北京军区装甲兵副司令,这大概是个副军级的职位。
事实上,萧锋指挥部署并无大的问题, 第一梯队登岛的3个团不仅全部登岛成功,且在无援的情况下,坚守了整整2天3夜。虽然被俘3000余人,大部壮烈牺牲,但也给敌人造成了12000人的伤亡。这就充分说明,在战术上,萧锋的登岛抢滩指挥战术,是没有漏洞和疏失的。后来金门岛上所发生的一切“意外”情况,萧锋早在战役发起之前就已经有充分的认识并上报给了第10兵团,遗憾的是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船只问题,他提出要6个团的船只,可仅有一半就勉强出击了。师一级领导没有登陆,也不能完全怪罪萧锋,作为一位副军长,在组织协调上,尤其是对师级干部的约束力是远远弱于军长、军政委的,这是一种正常现象。何况师级指挥员随第二梯队登陆在条例上也是可行的。
五、登陆勇士们的斗争并未停止
1950年元旦,被俘的254团团长刘天祥被国军宪兵押着来到对大陆进行宣传的广播室,刘拿起话筒便高呼道:“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话音未落,便被夺下了话筒,这是何等的气概,不久,他就被秘密杀害。是日,251团政委田志春和该团2营营长王开德,被秘密处决。253团团长徐博,于北武山的山洞中隐藏了3个月后被俘,被押往台北内湖集中营单独关押一个月后被杀害。
1950年3月下旬,台湾将金门战役登陆作战的少数伤残人员(包括船工),用船只送到前沿荒岛,并通知大陆前去接收。
对于金门战役失败后的解放军战俘,台湾国民党采取了以下几种处理方式:
(一)一些原来我军从国民党军俘虏过去的“解放战士”,被立即补编入金门的国军中。
(二)其他俘虏被运到台湾本岛的内湖“新生营”集中押审查、甄别之后,再分成“愿留”与“愿走”两种。
(三)被俘人员中年龄较大、受过伤的党员干部和一些坚持“愿走”的部分,先后于1950年7月、10月、11月,分成三批,用各种方式和渔船等被遣返回大陆。
首批遭返为被俘人员中年龄大的、负伤的,特别是坚决要求回大陆的分批放回大陆。
1950年5月至12月间,国民党战俘管理当局给战俘办理了所谓的释放手续,签发了所谓的“新生毕业证”及“新生弟兄协助政府工作证”,然后分四批以船集体送往大陆沿海水域,先后在闽江口、宁波等地陆,当时由28军、第7兵团海防部队等单位收容,后转送10兵团处理。
1950年7月遭返人员529名;1950年10月遣返金第二批被俘人员;1950年11月遣返第三批387人。
1950年12月,金门战役登陆作战的解放军被俘人员陆续回到大陆。
此后,1955年、1956年又先后分批遣返了共计915名,其中副连以上在南京审查,其余分别在杭州、福州进行审查。
1956年11月,253团1营1连被俘的许道位,作为最后一名被释放的战俘,被遣返大陆。
10兵团接收后,即成立招待处,一方面对他们的生活予以照顾,另一方面负责审查教育。后第三野战军政治部组织训练队,将连以上干部集中学习。
起初的日子,应该说也是令人难忘的。首长的接见、慰问团的演出......还有每人5万元(旧币)的慰问金,包括杀猪宰羊招待。
随后,他们被分别送往有关部门,进行审查教育,开始学习共产党员应有的坚定不移的立场,学习刘胡兰、赵一曼等先烈的事迹,学习革命军人的气节……然后请首长作报告,号召忠实坦白、深刻检讨、个人反省与小组反省相结合等。
依照中共中央对被俘重归人员处理精神,华东野战军制定了《关于被俘重归人员的处理决定》:根据不同情况、个人过去的历史及功过表现,确定了处理意见,给予不同的结论。或遣回乡或原部队继续服役,或被集体转业复员到新疆农垦4师、内蒙古生产建兵团等单位做安置,或被入狱服刑, 这在当时的大环境下,也是顺理成章的过程。
1983年,中央下发“中办发(1983)74号”文件,开始陆续对金门战俘进行复查处理。许多老兵恢复了公正的待遇。
六、两位回归大陆坚强战士的传奇经历
在1949年10月24日的那个夜里,第28军84师251团3营1连重机枪班班长年仅19岁的徐钦林抢滩登上了金门岛,登岛之前,徐钦林带了一万多发子弹,上岛之后就开始拼命地打,他看到了与往日不一样的情景,虽然敌人一片片地倒下,但还是成群往上冲,他感觉总是打不完。他打了那么多仗,从来没见过这个场而。
过了不久,重机枪班只剩下4名战士,徐钦林右小腿中枪被打断,鲜血直流,被一名河南籍小战士背到连长跟前。在将手里的重机枪交给连长后,他只得退出战斗。
后来突围时,在一户渔民阁楼里藏了两天,被发现后,渔民报告了驻军。不过在金门战役出发前,阴差阳错,他穿的是一个没有换装就补充到机枪班的国民党投诚士兵的服装。这样,这一身没有领章帽徽的国民党军装救了他。面对国民党士兵的盘查,熟悉国军番号的徐钦林声称自己是国民党25军的士兵,和大部队走散了。所幸当时没有人检查他的证件,就这样他得以蒙混过关。随后被送到医院治伤,伤好以后,徐钦林被编入国军驻金门的118师服役。
天无绝人之路,苍天垂顾,竟使他意外获得了脱身机会。
1950年2月初,国民党军队118师一部奉命由金门增援舟山群岛,徐钦林亦在其中。守至5月,蒋介石决心收缩防御圈,放弃一些距离台湾较远的岛屿,这样,守军已是人心惶惶,无人恋战。就在118师准备撤出舟山之际,天降大雾,浓雾给他带来了非常好的掩护,他趁机跑到一座山上躲了起来。
国民党军队撤离舟山后,徐钦林终于回到了大陆,被送到了驻杭州的解放军7兵团司令部。随后,被送回驻福州的第10兵团。回到10兵团,建国初期,处理比较粗糙,徐钦林即遭到政治审查,并被开除党籍。不久后被送到龙岩军分区的独立7营当战士,1952年5月,当了7年兵的徐钦林再一次回到了生养他的山东广饶县央上村,重新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民。1986年,组织恢复了徐钦林的党籍,也让晚年的徐钦林感到欣慰。这一天,他等了36年之久。
另一位更具传奇色彩的是第28军84师251团2营6连卫生员胡清河,他成功摆脱国军的控制,奇迹般从金门本岛泅渡归建回到部队。
在攻击金门的前两天,他成为了2营医助。出发前,胡清河把自己珍藏的淮海战役纪念章、渡江战役纪念章和几枚立功奖章包在一个布包里,交给了留守的陵县老乡给养员刘玉山。胡清河说:“如果我光荣了,你回家时,把这些证章交给俺爹俺娘!”
在金门岛与敌激战不久,他因右脚负伤被俘,被编入了国军金门守岛部队,分到了驻地在古宁头村的118师354团卫生连二班当卫生员。
开始,胡清河日思夜想地盼着大部队打过来,解放金门。但盼了一天又一天,盼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也不见大部队上来。之后,胡清河日思夜想的就是怎样能逃回大陆。但为防止他们逃跑,守军早把木板、木盆等可做救生器材的物品都收走了。而且,看管得特别严。被抓回来的企图偷渡的士兵都惨遭杀害。
胡清河认识了驻地附近的一个祖籍山东济宁的老渔民,悄悄地向他请教了海水涨潮落潮的规律,以选择最佳时间逃走。直到1950年8月3日中午,胡清河悄悄溜到一个班里,趁没有人,从一只篮球中取出一只球胆,揣到怀里。又到本班,从篮球中取出一只球胆,揣进怀里,用宽皮带扎住。等到吃晚饭警戒松懈时,他顺着小路跑到海边,脱掉军装和鞋子,只穿一条短裤,跑进海中。他使劲儿把两只球胆吹鼓,用绷带牢牢地拴在胸前,就朝大陆方向的大嶝岛游去。
游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岸上的敌人发现了他,用机枪扫射。一颗子弹擦破了他的头皮。他潜入水中,不顾一切地往前游去。
天气虽晴,但没有月亮。胡清河凭着北斗星辨认着方向,一直往北方游去。海浪的冲击使使他前行艰难,尽管又渴又饿又困,筋疲力尽,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那就是只要还有一口气,也要返回大陆,返回部队!终于,他用了十二三个小时,游到了厦门岛。守岛部队战士把他送到了连部,看着陌生的却又是无比亲切的战友,胡清河的泪流了下来。
由于那个年代特殊环境的关系,胡清河受了3个月的“审查”。他坦坦荡荡,说自己虽当了国民党的卫生兵,但用了假名字,没有出卖一个战友,也没有泄露军事机密。部队决定,让他回原251团卫生连仍当卫生员,但给予留党察看的处分。
1955年5月3日,胡清河回到了家乡山东陵县,县卫生局把他分到了边镇区卫生所当医生。1985年6月,上级根据中央文件为胡清河恢复了党籍。这年胡清河已56岁。
1998年1月8日,中央军委的有关部门在北京召开金门战役老战士座谈会,胡清河应邀参加。在会上,他见到了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迟浩田上将。在孟良崮战役之前,迟浩田曾是胡清河的老班长。迟浩田在一本《兵进金门全景纪实》的扉页上为胡清河题写赠言:“九死一生游大陆,回归本队再努力。”这本书,老人一直珍藏着。
七、与93岁的老母亲的重逢
每一位走上战场的士兵都有一个回家等他的母亲,有一个每天都要去村门口等他回家的父亲!
“三级人民英雄”赵保厚是第28军82师244团的一名卫生员,16岁入伍,他永远记着临行前父亲的话“在外小心注意,早点回家”,这话他记了一辈子。
金门战役被俘后来到了台湾,1981年,51岁的上士赵保厚按准尉军阶段退役。由于他在部队里当的是医护兵,婚后在妻子的帮助下开了一家牙科诊所。
参军后,赵保厚只回过一次家,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在台湾生活稳定下来后,想家的思念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日以继夜的袭上老人的心头。甚至变成了老人埋在心底的一个心结。当年台湾是不允许与大陆通信的,更不允许老兵回乡探亲。老人便开始想尽各种办法与家人取得联系,但总是无果而终。
“在家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水塘,热天的时候,喜欢去里面洗澡,水塘里有鱼,还有青蛙,塘里的水很清很清。”这就是家乡刻在赵保厚老人脑海深处的画面。
1987年5月,赵保厚老人花了高价来到日本,准备从日本辗转回到自己的家乡。幸运的是,老人家圆了回家梦!
此去故国,他不知父母是否健在?从日本到上海,再从上海转到北京,北京转到济南,济南转到博兴。到达上济南后,赵保厚给家人发了封信:父母大人,我是保厚,明上午回家,等着我呀!
深夜,邮递员骑着摩托车把消息送到博兴县赵家。他的大哥看到消息后立马告诉了母亲。93岁的老母亲摇了摇头说:“哪里回来了?你们光骗我。”他的大哥把信拿给了母亲看,母亲相信了。
这位93岁的母亲不顾众人阻拦,颤颤巍巍的走出屋去,跪倒在地上,“谢天谢地呀,我儿子真的要回来了”,接着,老人趴在地上,一步一磕头,那干瘦的身子在院子里磕了整整一圈。
此时距离他第一次回家,已经过去了整整38年。
时光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和际遇,但是却改变不了源于血缘的那份亲情!
八、失利原因简析
《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对金门战役有一段客观的评价:
在胜利的形势下,高级指挥员轻敌麻痹,盲目乐观,战斗任务尚未全部完成,就过早地转移了工作重心,忙于城市接管。同时,在作战指导上,对渡海登陆作战的特点和困难认识不足,只强调掌握战机,对敌情缺乏周密、细致的调查研究,船只准备不充分,战斗组织指挥不严,不同建制的3个多团没有统一指挥,仓促发起战斗,这就难免造重的损失。
这个评价的指向较为公允,金门失利主要责任在于兵团一级领导,如转移了工作重心,忙于城市接管;兵团对敌情、海情缺乏周密、细致的调查研究。当然也指出了28军的责任,主要是战斗组织指挥不严密,这也仅仅是泛泛而谈,对失败责任的一种自然推理。
金门失利原因也许并不复杂,主要就是船只不够,否则凭借当年解放军的士气说无坚不摧决不过分,仅在这里摆出几点:
除船只不够,战役第一波不该用不同建制的3个团(应集中使用82师或85师);3个多团没有师干部过去统一指挥;三个团突击点未能巩固,只顾向纵深攻击,结果敌人封锁了突破口,船只全部被烧光;敌我兵力悬殊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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