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在清朝的目光中控制了中国半个世纪,慈禧到底奢侈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呢?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举天下以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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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站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仅用奢侈二字就可稳占一席之地。到底有多么夸张呢?今天我们暂且不提那些浩如烟海的奇珍异宝和大兴土木等更加夸张的方面,仅从慈禧极其讲究的日常起居用度就足够今天写上一篇长文。

一、信息来源

德龄是慈禧身边较为得宠的一个,他青少年时在外国生活,世界开阔,知识渊博,精通英、法、俄语,常替慈禧与洋人翻译,深受老太后宠爱。

《清宫二年记》是慈禧太后一等宫女侍官德龄记述晚年清廷生活。这一部作品1911年在美国第一次出版,他与慈禧朝夕相伴数年,对其饮食起居、生活情趣和内心世界做了细致入微的观察,下至接见外国使者、对待宫女太监,上至与光绪皇帝产生的矛盾冲突等细节,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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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金易夫妇通过待在慈禧身边八年的随侍宫女荣儿的口述出版的《宫女谈往录》也颇具史料价值。

今天我们就来结合一下这些真实的历史资料,来谈谈慈禧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穷奢极欲,多数行为难以想象和超越认知来形容毫不为过。

二、慈禧日常

根据《宫女谈往录》记载,慈禧讲究的日常之事颇多,需天天牛奶浸泡沐浴。洗脚水需要根据天气来调配,如果正值酷暑,宫女就会为其准备菊花水,如果天冷,那就会准备木瓜汤来洗脚。洗澡通常会用两个澡盆,一个专门洗上身,一个专门洗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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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这样记载道,老太后有一次喃喃自语“上身是天,下身是地,地永远不能盖过天去,上身是清,下身是浊,清浊永远不能相混淆”。司沐的四个宫女,全都一样的穿着,一样的打扮,连辫根、辫穗都整齐划一,由掌事领着上请跪安,称为“告进”。

室内的地上已铺好油布,抬进澡盆,注入温水,请老太后宽衣。澡盆里的水要永远保持干净,把毛巾浸透后捞出来,绝对不能再次放回盆中蘸水。因此,毛巾是用完一条扔下一条,每洗一次澡需用掉五六十条毛巾。

就连毛巾的本身都细节满满。托盘里整齐陈列的毛巾规规矩矩的叠起来,25条,一叠、四叠整整100条,像小山似的摆在那里,每条都是用金丝线绣的。金龙一叠是一种姿势,有抬手的,有回头望月的,有双龙戏珠的,有喷水的,形态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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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边上是黄金线索的万字不到头的花边,非常美丽精致,再加上熨烫整齐的摆放,有紫红色木托盘来衬托,更显华丽珍贵。

香水也是每次洗澡必不可缺少的物件,夏天多用耐冬花露,秋冬则用玫瑰花露,需用洁白的纯丝棉折成巴掌大小的块儿,轻轻的在身上拍打。

慈禧用的官房系马桶,如果现在还尚存,那可真真切切是件国宝。这物件虽然早已遗失,但据记载,慈禧使用的便盆是由檀香木所造,雕刻成一条大壁虎的形状,栩栩如生。这壁虎要做捕捉猎物的姿态,四只爪子狠狠的抓地,正好支撑着马桶,肚子鼓鼓的憋足了气,像一个扁平的大葫芦,肚里竟是檀香木的蓬松细末,以便方便时没有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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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头翘起向后微仰着,张开大嘴,两只眼睛镶嵌着两颗巨大的红宝石。出宫时,慈禧喜欢用手拨弄把玩壁虎的两只眼睛。就连如厕的手纸都非常讲究,先把一大张白棉纸分开裁好,再轻轻的喷上一些水,需喷的比雾还细,要沿袭数年的侍女才能上手操作。

把纸喷的发潮发粘以后,用铜熨斗轻轻的走两遍,随后再缠成长条,垫上湿布,再用热熨斗在纸上,一来一回方可使用。不带毛的纸发滑,带毛的纸发涩,只有将纸毛烫平了以后,才可进献给慈禧使用。

三、“吃”

慈禧太后的穿着用度极度奢华,一生搜刮天下极品。别的不说,单在这吃上,慈禧太后的奢侈讲究便让人叹为观止。《宫女谈往录》记载,寿膳房在宫里头是个大机关,人数约不下370人,100多个炉灶,炉灶都排成号,规矩非常严明。

一个炉灶配有三人,一是掌勺的,二是配菜的,三是打杂的。栽、选、挑、洗、刷,各项任务完成以后,经内务府派来的比贴时及文书官检查合格,才能交给配菜的开始制作。每天的工作都记录在案,责任到人。几百号人从清晨食材进宫就开始忙活,一直到慈禧就寝,才算结束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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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一天吃两顿饭,根据清朝皇室的规定,皇帝每顿需准备120道不同的菜肴,而慈禧则为150道。御膳房能做的各式点心达400余种。菜品四千余种,花样翻新,别出心裁,应有尽有。清代老祖宗规矩食不过三,意思是每道菜最多只能食用三筷子或三汤匙。

慈禧非常遵从这个规矩,一般就两筷子,旁边有四位监理太监,动到第三筷子就要撤了,此后的半个月都不能再上这道菜,目的是预防有人下毒,不能有所偏好。菜肴上席后,慈禧先要过目一番,满意的留下,不想吃的即刻撤掉。

宫里谁要议论老太后爱吃什么菜,用些什么点心,被捉到者皆以斩首论处。因为这是慈禧的头一大忌讳,一天内有两次小吃,至少20个小菜,通常可达40到50种。据记载,慈禧太后乘火车去奉天,仅跟随出行的临时御膳房就占了四辆火车车厢,其中一节车厢装有50座炉灶,每灶负责两道菜,共计厨师100多名,杂差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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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这列火车还专门设有一节车厢,用来摆放慈禧的衣物,仅出门携带的衣物就有两三千件之具。女官德龄在《清宫二年》记中提到,慈禧对于饮食的知识极为渊博,大概可以使任何饮食名家吃惊。她爱吃清炖肥鸭,将鸭洗净,加调味料装入瓮罐,隔水用文火蒸三天,肉酥骨软,但慈禧只夹了两筷子最为精美可口的鸭皮便作罢了。

平日用餐奢华无度,节日庆典的时候就更加令人瞠目结舌。大年初一的晚宴排场盛大,菜品500道起,熊掌、陆浦、猴脑、珍馐、海味应有尽有,称天下第一号筵席。五步一盏灯笼像火龙一样在紫禁城盘旋的蔚为壮观。

大殿里会同时摆上三大桌,三桌分别代表天、地、人,“人”字由慈禧独占,表示除天地外,为他一人是天地间独尊的人物,百民按照品级排好的太监站在门口严阵以待,一律身着崭新的宁绸袍,粉白底的靴子头剃得干干净净,每道菜需用白丝绸成底,用脏则弃,绝不可二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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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谈往录》中记载,吸了两管烟以后,老张太监的奶茶就奉了上来。老太后最习惯喝人奶和牛奶。《宛薯杂记》记载,每天三妇女提供乳汁,最多时达11人,这些人被称为“奶口”奶妈,人选上不容有半点差错,必须是满人八旗妇女。

敬事房需查验产妇的新生儿,选择体型良好、相貌端庄、身体干净、家世清白之人,年龄则需越年轻越好。另外,德龄的另一本《书玉香缥缈录》里也对此怪癖有详细的记载,可见其他书籍所言非虚。对此细节这里就不做赘述了。

三、水果终结者

清代对皇宫中的日常用度都有登记,根据晚清内务府史料记载,仅1897年,当年慈禧太后一年消耗了苹果158320个、秋梨111750个、糖梨77300个,红绡梨53295个,柿子2275个,文官果2400个,石榴310个,甜桃4344筐,酸桃302筐,樱桃429筐,李子920筐,杏694筐,沙果491筐,冰子770筐,葡萄16385斤,鲜山长16660斤,核桃、栗子、红枣、黑枣、白果、榛子、晒山梨、英俄瓣,共计2356石,七升七斗五合七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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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的老铁可能就会说了,你在忽悠鬼呢,光是苹果就消耗了15万个之多,那平均算下来,那不得每天吃400多个苹果呀?就算慈禧太后晚上不睡觉,白天不休息,一天24小时不停的吃,每个小时大概也要吃上二十来个苹果,有可能吗?

那么我问你,对你来说,苹果是用来吃的,对慈禧来说也是吗?不不不,原来慈禧太后有一项怪癖,就是喜欢摆果闻香。慈禧吩咐,在居住和活动的场所,需随时摆放一些苹果、梨子、柿子等水果,以便随时闻到这些水果的香气,等这些水果的香气慢慢消散了以后,则需换下,重新换上新鲜的水果。

除了喜爱鲜果,慈禧还是一个珠宝玉石的狂热爱好者,他收集了各种玉石雕刻的水果,其贴身太监李莲英在《爱月轩笔记》中记载,慈禧太后爱不释手的一对绝品翡翠,当时每只估值最少四百四十万两白银。仅次于慈禧夜明珠——国英,而后来其中的一只流落到了美国,另一只则随着孙殿英到清东陵下落不明。但这种小玩意儿对慈禧来说也仅仅是九牛之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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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禧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照片可以看出,他不仅非常热衷于打扮,而且很多照片里都能一窥其珠光宝气的冰山一角。德龄回忆,第一次见慈禧太后时,老太太身上穿着一个坎肩,便是由上千颗珍珠制成,每颗珍珠光泽圆润,任意一颗都价值不菲,边缘还缀着许多满绿的翡翠,整个披肩可谓价值连城。老太后非常喜欢宝石、珍珠、玛瑙等名贵的珠宝,甚至每双鞋上都要镶嵌几颗珍珠,还有手串、头冠、项链等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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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手中的珠宝大约有3000多盒,其中最贵重的当属慈禧陪葬时口中含着的那颗夜明珠——国英,又称慈禧夜明珠。被孙殿英所盗取,聚于善蒲《孙殿英东陵盗宝记》中记载,慈禧尸身周围,大件宝器、翡翠、蝈蝈白菜、玉石莲花、珊瑚树等被搜刮一空,最后将含在口中的稀世明珠取走。蒋卜力《慈禧盗陵案》一书中记载,夜明珠重四两二钱七分,一千零八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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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云博士在2004年发表的珠宝学术论文慈禧太后嘴中随葬夜明珠科学研究材质、命名与来源一文更是直接估算了这颗夜明珠在2004年左右的价值当时按一块完美球形的787.28克拉的金刚石原石来计算,约市值8.1亿人民币。重要的是,这样的稀世珍宝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不可谓不惊人。

1900年八国联军进京,慈禧太后被迫西逃,途经山西,被迫居住农家大院。然而,当慈禧抵达西安暂时安定之后,就很快恢复了奢侈的生活。文中这样记载,设在西安专扮皇差的支应局,开局不到一个月,耗费白银29万余两。

这是什么概念呢?甲午战争整个北洋海军一年的军事预算达到80万辆,根本不够增添军备,就连海军将士的军饷有时都不够足额支付,需得另外筹款。其实早在十年前,1890年,由于经费紧张,清政府就停止了军购,北洋海军未添一舰,也没有再向洋人采购火炮。而这清朝末年慈禧的吃穿用度更是达到了惊人夸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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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消一长之间,无形中就决定了甲午战争的战果。而慈禧逃亡时的行宫,也按紫禁城的规格专设了御膳房,效仿宫中上分荤局、素局、菜局、饭局、茶局、酷局、点心局等近十局,每局有厨师十几人。整个膳房共有100多人,一餐需花费白银200多两。

这是什么概念呢?很难换算,对吧?那我们就用同期的参照物来比较一番。红楼梦中记载,贾府上下一餐二十四两银钱。那么贾府又有多少人呢?红楼梦第六回写道,按府中一宅核算起来,人口虽不多,从上至下也三四百丁,丁是说男人,而清代奴婢皆为女子,加上府上的女人和孩子,应再翻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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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回,贾府的丫鬟麝月说过这样一句话,“这里不是姑子久站的,再一会儿,不用我们说话,就有人来问你了,家里上千的人,你也跑来,我也跑来,我们任人问姓,还认不清呢”。这就是说慈禧太后即使在国家羸弱、国库空虚的逃难途中,一餐耗费了银两,大概就是一个千人家族八餐的用度。

晚清在这样一个穷奢极恶的领导者的管理之下走向灭亡,实属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