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的哥哥,与竹马的恋人,爱上处处学我的替身

他们憎恶我,折磨我,抽我的血,抽我的骨髓,只为了博柳嘉禾一笑。

柳嘉禾嘲笑我,讽刺我,“舒承安,你不配得到爱,你就是个小丑。”

可我真的死后,他却偷走我的尸体眷恋地说爱我……

“舒承安,你就不配活着。”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我跟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是我的恋人

纪凌风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那个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丝毫没有顾及我骨瘦如柴的身躯。

“让你给嘉嘉输点血你就推三阻四,甚至玩起了失踪,嘉嘉险些因为你死掉!”

我被掐得喘不过气,身体也变得颤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推三阻四……

他难道看不到我两条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根本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吗?

这全都是为柳嘉禾输血造成的。

纪凌风看不到我受的伤害,他跟哥哥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柳嘉禾身上了。

我在米国治病,柳嘉禾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等我回来时,他已经成了我哥哥和我恋人的心尖宠。

因为他身体不好,便要我成他的移动血库。

“你们去找别人给他抽血吧。”我的嗓子十分沙哑。

我快活不下去了。

药石无医。

国外的专家也治不好我的病,回国后所有的一切已经折磨着我的身心。

纪凌风却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龌龊的东西也只剩下这点价值,要不然,你早该死了。”

他厌恶地撒手,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像大梦一场。

两年前在机场亲密地搂着我,安慰我不要害怕的纪凌尘,到底去哪了?

那个说会一直爱我,一直等我。

那个说不会有任何人能跟我相提并论的恋人。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

“你可以称心如意了,我要死了。”

一直憋着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自从回国后,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

所有的不甘都被亲手打碎,所有的痴缠都放弃了,一切都变了。

再也不用迁就谁。

离开这个世界,就不用再痛苦了。

2

纪凌风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这种龌龊的把戏,你还想耍到什么时候?要死你就死远点!”

他没有丝毫迟疑地离开,朝着柳嘉禾的病房走去。

我强撑着这副残破的身体,扶着医院的墙壁,每一步,都像是刀山火海。

这是早就该想到的结果。

这两年来,我数不清解释过多少次,又抗争过多少次。

尝试让纪凌风跟舒明哲,去看清柳嘉禾是怎样心机的人。

更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去唤醒他们的理智。

可是没有用。

最后的结果,都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他们会变本加厉地羞辱。

对待我的方式越来越残忍,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漠疏离,甚至变成了厌恶。

他们对柳嘉禾百般地爱护包容,眼睁睁看着我一次次被欺负。

没有人帮我,一切都适应了,也习惯了。

破败不堪的出租屋,便是我的容身之所,狭小的床板只能容下我半个身子。

真的又痛又冷了,连骨头缝都在冒着冷气。

我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胃像被人用手死死攥着,鲜红的血从口中咳出。

我实在撑不住了,眼皮越来越重。

等再睁眼时,手机上都是纪凌风的消息与未接电话。

所有的话都是怪罪,【只是让你把骨髓捐给嘉嘉,你就不见了是吧?这么多年,你还是那样的自私。】

【这是你欠嘉嘉的,你跑不掉!】

又是柳嘉禾搞的鬼,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纪凌风都会给摘下来。

下一秒。

柳嘉禾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恶心,直言说根本没得病,就是单纯地想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没有吭声,听着他的语气从炫耀演变成了不甘。

“舒承安,你哑巴了!”柳嘉禾语气愤怒,“你居然敢不回答我!谁给你的胆子!凭什么!”

真的太聒噪了。

我挂断了电话,着实不想再为难自己的耳朵。

只有在这里,才能苟且偷生。

我懒得再欺骗自己。

但凡他们有一丁点的在意,都能找到我住的地方。

只是没成想,他们之中第一个踏足这里的人,居然是柳嘉禾。

挂断后,没多久就找来了。

3

站在这狭小又阴暗的空间里。

他那身白色高定西装,与这里形成了鲜明对比。

很眼熟。

这个品牌是我曾经最喜欢的,花重金定制了好几套。

只有重要的场合,才舍得穿出来。

柳嘉禾只是多看了一眼,纪凌风就买下了这个品牌的所有权。

量身定制,独一无二的西装,摆满了整个衣帽间。

纪凌风大概是觉得只有柳嘉禾才配他的专宠与偏爱。

而我,只是一缕草芥。

先前吐出的血在地上干涸。

柳嘉禾掐住的下巴,“只不过是点骨髓而已,不至于让你这副样子吧?”

“想演苦肉计让纪凌风心软,做梦去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炫耀。

“这辈子,你只配待在阴暗的臭水沟。”

他还说,你要看清自己,没有人是爱你的。

我挥起拳头想要反击,可是身体软软的,根本不是柳嘉禾的对手。

他把我抓走,关在房间里。

“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我的,好好看着吧。”

没几天,我就被纪凌风的人带到医院,强行打了麻药,做了手术。

医院的人每时每刻都在监视我,没有任何逃跑报警的机会。

我的骨髓被抽走了,纪凌风关切地陪在柳嘉禾身边。

而我的亲哥哥舒明哲,也放下了国外的生意飞回来,只为了陪着他。

柳嘉禾是他们的心头肉。

明明身处在医院,可我的病情却恶化到无法扭转的地步。

我早就预料到了。

可人都会怕死的,那种恐惧是不可避免的。

仅仅是看了舒明哲一眼,就让我从恐惧中妄想找到一丝的关怀。

他是我的亲哥哥啊。

我们母亲离世时,把我亲手交到他手里,答应要好好照顾我。

舒明哲也做到了。

他曾说就算全世界背叛我,也会站在我身后去抵抗全世界。

可就在我求生无门时,舒明哲就用那样厌弃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得到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跟嘉禾去抢!”

抢?

我到底抢什么了?

“哥……”我满腹委屈,刚涌到嗓子的一口血,被我强行咽了下去,“为什么不相信我啊?我真的病了,快要死了。”

“那就死远点。”舒明哲的声音是那样冷漠。

4

没有一句关心。

只是要死也得跟柳嘉禾忏悔后再死,不然我下了黄泉,也脏了别人的轮回路。

“做不到。”我拖着这幅残破的身躯,坚定地看着他,“错的人是柳嘉禾。”

舒明哲彻底恼怒了,他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你十四岁的时候,拿着我做苦工赚来的血汗钱,在外面胡搞,却骗我说是被人抢走了。”

“要不是嘉禾把他自己的药钱送来,我们就都过不去那个新年。”

“嘉禾他自己差点没命,而你却毫无愧疚地说钱是你洗衣服赚回来的,为了隐瞒自己撒谎的事实,逼得嘉禾远走。”

“更可恨的是当年纪凌风被仇家迫害,塞进麻袋里投海,是嘉禾不顾生命危险捞出了他,你却冒领了这份恩情。”

我听着舒明哲一声声地质问与厌弃,他是我最亲的哥哥啊。

却一点都不愿意相信我。

我也是刚刚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彻底变了个人。

甚至不肯去调查一番,就盖棺定论,给我判了死刑。

“我从未撒谎。”

不论怎么解释,在他们的眼里都是狡辩跟撒谎。

可我还是要说。

“那些钱是被柳嘉禾找人抢走的,我给你的钱,是我在洗衣店洗衣服赚来的。”

“纪凌风也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只是当时我在医院查出重病,才不得不去国外求医。”

我从来没有对柳嘉禾做过什么。

是他自己受不了患病的母亲拖累,才偷了钱逃走了。

哪曾想。

柳嘉禾会趁着我出国时,跑回来颠倒黑白。

这就是所有的真相,可舒明哲一个字都不信。

他将眼睛闭上,甚至不愿意再面对我,“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当初你就该跟着妈妈一起走,也不会变成这副德行。”

舒明哲走了。

走得干脆又利落,所有的亲情都被顷刻瓦解。

伤口缝合得并不认真,只是轻轻一动就崩裂了,鲜血流淌出来,浸湿了衣裳。

我所剩下的钱,连一盒止血药都买不起。

纪凌风跟舒明哲太狠了。

从医院到家的距离很长,我付不起出租车的费用,只能艰难地走着,想要回自己唯一能容身的地方。

大雪纷飞,气温骤降。

我的衣裤都被人收走了,寒风打透了单薄的病号服。

身体越发地僵硬,脚已经失去知觉。

因为没人给清理,刀口早就感染,这会血跟脓掺杂在一起流出来。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晕倒了下去。

这条路非常偏僻,雪地里一深一浅的只有我自己的脚印。

意识彻底涣散。

等再睁眼时,居然不痛了,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抬手想要去摸刀口。

摸不到。

怎么会这样呢?

好像只有灵魂才触碰不到东西吧。

我环顾了一圈,果然在雪地里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原来真的死了啊。

5

灵魂是感受不到痛的。

我飘在天空,看着尸体化脓流血的刀口,已经被冻得凝固。

不会有人管我的。

纪凌风跟舒明哲,正为了柳嘉禾忙前忙后,怎么会记得我。

肯定又会觉得我在玩失踪的把戏,想让他们关心。

这边几乎都没有来往的人。

雪越下越大,逐渐将我的尸体掩盖住。

这样也好,洁白的雪可以让我干干净净地走上轮回路。

可结果并不是这样。

我控制不住自己,灵魂飘向远处。

是柳嘉禾的病房。

老天爷真的不打算放过我,就连死后都不得安生。

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医生说病人的心脏受损,而正好又与我的匹配率极高,现在是最好的手术时机。

真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骨髓匹配上了。

现在又想要我的心脏。

纪凌风跟舒明哲连连点头,什么都以柳嘉禾为先。

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一颗不会跳动的心,还怎么用。

他们给我打电话没人接听,就一遍又一遍地拨通,直到最后关机。

纪凌风眉头紧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那个龌龊的东西,又在玩失踪的把戏,得赶快找到他,嘉嘉现在耗不起。”

舒明哲不待说话,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那边是京市火葬场。

是去通知认领尸体的。

已经好多天了,是环卫工清雪的时候看见的。

舒明哲当然不相信,还在认为是我耍的手段,“告诉舒承安,别再做无用功,赶紧滚回来!”

火葬场那头觉得遇到了神经病,直接挂断了。

纪凌风询问电话内容后,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都觉得我又在搞心机。

看似满不在乎那通电话,其实是不在乎我罢了。

柳嘉禾的刀口已经愈合,也没看见我人,便追问起来。

纪凌风不屑地撇嘴,“他就是个肮脏的臭虫,为了不把心脏给你,居然连装死这种事都干出来了。”

他只顾着埋怨,却没发现柳嘉禾越来越黑的脸色。

“你再说一遍!”他狠狠拎着纪凌风的衣襟,眼睛里布满血丝“你为什么不当回事!”

“他不可能死!绝对不可能!”

6

没想到,在知道我人死了后,情绪最激动的居然是柳嘉禾。

他去了火葬场的停尸间。

身体已经冻得硬邦邦的,揭开白布后,柳嘉禾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眼神里满是眷恋。

“为什么抛下我走了……”他颤抖着将我拥在怀里。

竟然不觉得凉。

我飘荡着凑上前,现在这副样子,要比活着的时候强得多。

“你不能这么做……”

柳嘉禾手里拿着我惨死时的相片,那模样好不凄惨。

滚烫的眼泪大颗落下。

他哭了。

这是为什么呢?

“你还没有完全属于我,凭什么丢下我就走了!”

“都怪他们!是那两个愚蠢的人害了你!”

这些话从柳嘉禾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无法理解。

他居然爱我?

这么疯狂又变态的爱。

柳嘉禾说要让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他将自己从中剔除,憎恨纪凌尘跟舒明哲。

“你的骨髓在我身体里,从今往后我流着的都是你的血,我们是一体的,明明已经要成功了,你凭什么抛弃我!”

柳嘉禾哽咽着,抓起我的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好想吐。

他的哭泣并不会让我觉得心疼,只有反胃。

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

活着的时候践踏我的尊严,有时候还要糟蹋我的身体。

一个真凶,在这哭天喊地说受害者辜负他,实在让人恶心。

因为他痴迷又变态地喜欢,就要夺走爱我跟我爱的人。

只是想占有我,就要先去毁了我。

根本说不通。

也不能理解。

柳嘉禾的面色苍茫,如同一个死人。

突然,我的胃部一阵翻涌,嗓子干涸,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人死后竟然有了感知。

我抬头看。

柳嘉禾,他在抚摸我的身体,一点点向下移动。

混蛋!

下一秒,他手调转方向,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刀,刺进我的胸膛。

“你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7

这个变态,他挖出了我的心脏。

可笑的是纪凌风跟舒明哲,还在疯狂地寻找,从医院失踪的柳嘉禾。

“嘉嘉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他那么单纯,肯定是听到舒承安那个祸害说了什么,才自责地离开了!”

“舒承安死了正好,事到如今还敢去骚扰嘉嘉!”

纪凌风一句又一句地咒骂着,旁边舒明哲却死死捏着手机。

他看着新闻,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到底怎么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嘉嘉!”

纪凌风抢过手机,看到新闻标题与照片后,也愣住了。

“这是骗人的……”半晌后,他才沙哑地开口。

【舒家二少浑身是伤,冻死雪地,尸体三天后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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