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老山战斗打响,各参战部队在上级的指挥下顺利攻占老山、阴山等重要战略区域,之后在上级的指示下进入防御状态,就在此时32师发现越军偷挖交通战壕,企图偷袭我军前沿阵地,师长及时下令:组织捕俘作战,不得出现伤亡。这场突击战最终我军无一伤亡,并且活捉敌少尉一名,师长在战后被通报表扬、并面临晋升的机会,他就是刘玉尊,然而他却因一句话而被取消提拔资格,这其中发生什么事了呢?
刘玉尊是位治军严格的师长,他虽是通信兵出身,却在枪林弹雨中历练出高超的军事指挥能力,他逐渐成为技术尖兵,之后一路晋升。时间到了1979年时,他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因在战场上表现异常勇猛,他三个月连升两级,从团参谋长晋升为团长,1983年他屡立军功而被任命32师师长。
刘玉尊的晋升之路非常顺畅,但这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拼下的军功,自己曾多次亲身经历战场,他深知治军的重要性,每位士兵的松弛或懈怠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因此他对士兵要求非常严格。他治军事无巨细,小到士兵枪支的保险,大到工事构筑情况,以及防炮防雷措施等等,他面面俱到严格检查,当他发现问题时经常用严厉的语气进行批评。
刘玉尊批评官兵时措辞严厉,但官兵们也知道这是为他们的人身安全着想,师长对他们毫不留情,总比因疏漏而丢了性命强,并且官兵更知道,师长从来对事不对人,只要严格按照要求完成任务,师长不会无缘无故恶意攻击任何人,因此官兵对他都是又敬又怕。32师在刘玉尊的带领下形成严格的治军制度,在自卫反击战中经常出色完成任务而受到表扬,当11军出现副军长空缺时,战绩优异的刘玉尊被放到提拔名单上。
1984年9月,上级到32师指挥所检查工作,32师的各级干部都逐一向军区首长汇报工作和战事情况,当轮到刘玉尊汇报工作时,他却愤怒地说:“战士在前方流的是血,不是水!”这句话顿时让会场的空气凝结,半天时间没有人搭话。刘玉尊之所以如此激动,就是因为“三不主动”原则。
我军攻克两山之后,越军遭受重创,我军看到他们偃旗息鼓没有再主动攻击,便制定出了“三不主动”原则:不主动使用炮弹攻打、不主动越出自己所处范围、新闻单位不主动进行宣传,这“三不主动”就是想缩小这场战事在国际上的影响。当时32师奉命做好防御工作,结果以防御为主的战事让我军陷入极其被动的状态。
原来越军之所以不再猖狂进攻,并不是他们被打怕了,而是他们的炮弹在两山之战之消耗殆尽,他们需要等待炮弹增援,当新的一批炮弹抵达战场时,他们再次露出穷凶极恶的面目。此时刘玉尊指挥32师进行反击,但是不久接到上级指示:多用小炮,少用大炮,每天使用85mm以下的小炮弹数量不能超过二百发,使用85mm口径以上的火炮需要向上级打报告,一道无形的“紧箍咒”戴在了32师的头上。
在之前的作战中,我军每天要使用1965发炮弹,而且全部在85mm以上,如今在限制之下只能给敌军不痛不痒的打击,因此刘玉尊站在战争的角度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敌人打我们,我们先去请示,等得到回复后,敌人不是跑了就是藏了,这还怎么打?”。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很多时候要考验部队的机动性,而这种层层批示的要求容易错失战机,还会让我军增添不必要的伤亡。
在32师出击968高地时,32师94团4连无一伤亡顺利拿下高地,按照刘玉尊的思路是攻占之后快速撤回,但军部要求坚守,结果在坚守过程中面对越军的狂轰乱炸,而我军又在使用炮弹的限制之下无法进行有力还击,最终导致29人伤亡,当军部听到伤亡人数之后下令撤退,四连这才奉命撤离。
32师的官兵本身就对被动挨打存在抱怨情绪,可之后他们又被军区批评作战不力导致伤亡太大,因此刘玉尊在汇报工作时愤怒地说:“我们官兵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血不是水,难道就那么不值钱?我们那么大一个国家,难道就消耗不起这几发炮弹?”他心疼那些牺牲的战士,为他们发声,可他因为提出的问题比较尖锐而被取消了提拔资格。百万大裁军时,刘玉尊主动提出退役,成为老山战役中唯一没有得到提拔的转业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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