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下午4时,是最悲痛的时刻,似乎地球也停止了转动!”
亲历过毛主席去世的人们,用“天塌了”、“地球停转”,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毛主席生前没有留下遗嘱,也没有向任何人交代过遗言。
毛主席的身后事,应该如何操办?他的遗体究竟是火化安葬,还是供后人瞻仰?
一时间,大家争论不休。
那么,从毛主席去世到遗体保存再到修建纪念堂,这一年多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领袖的爱护:长江呢?长江去哪了?
“毛主席在世时,他的警卫工作一直是你们负责的,现在毛主席遗体的警卫任务仍由你们担任!”
汪东兴特地叮嘱陈长江:“你们要和毛主席在世时一样,要严肃认真地做好这项工作,这也是非常光荣的!”
陈长江,是新中国成立后担任毛主席警卫时间最长的警卫队长,后来,他还给华国锋当过警卫。
所以,陈长江掌握着毛主席生前身后不为人知的秘辛。
陈长江永远记得,第一次跟毛主席说话时的情景。
1950年,陈长江正在丰泽园后门站岗,毛主席突然走了出来,用浓重的湘潭口音问道:“小同志,你是哪里人?”
“我是江苏”不等陈长江说完,毛主席便摆摆手打断了他:“听口音,你是苏北如皋、海安一带的人!”
陈长江暗暗感叹道:“毛主席真是神了!”,他又回答道:“不错,我老家正是江苏海安的。”
接着,毛主席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海安的历史典故和地方特产,又说起了粟裕“七战七捷”的事迹。
得知了陈长江的姓名后,毛主席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好啊!中国的第一大江,你说了以后我就能经常记住了!”
在此后的二十多年里,毛主席只要几天见不到陈长江,就会问汪东兴他们:“长江呢?长江到哪里去了?”
而毛主席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垮了的?
如果让陈长江回答,他肯定会说1972年,确切的讲是1月10日参加完陈毅的葬礼之后。
陈长江回忆:“陈毅去世,毛主席再次受到打击。一连串的挫折,太多太多的刺激,对他的健康带来了很大的损害。从那以后,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毛主席对陈毅的离世极为痛心,出席完追悼会,一直没有缓过来。
2月12日,毛主席的护士长吴旭君急切的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陈长江他们一班警卫和医生、护士们冲进屋里时,吴旭君带着哭腔说:“主席脉搏好像停跳了!我摸了好几次,都没摸到!”
于是,医护人员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抢救工作。
不一会儿,周总理也被搀扶着下了汽车。
听说毛主席病危,周总理心急如焚。
他面色惨白,紧锁眉头,陈长江既着急,又不知如何是好,他心想:“主席还没有抢救过来,总理又这样了,可怎么办呀!”
周总理用颤抖的声音,急切而又温和的呼唤着:“主席,主席,我是恩来啊,你听到了吗?”
天佑中华,渐渐地,毛主席有了微弱的呼吸,胸口也开始有节奏的起伏。
“这是怎么了?这里发生过什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毛主席慢慢的睁开了眼,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他似乎全然不知。
毛主席在鬼门关走了这么一遭,便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毛主席临终前的“最后一次”
1974年,毛主席旧疾未消,又添新病,日子过得很艰难。
陈长江回忆:“当时,毛主席病到什么程度,只有少数几个领导和医疗专家组的成员知道。我们在毛主席身边当然知道,但谁也不准对外讲,因为毛主席不想让外界知道,他还是顽强地一次又一次地坚持会见来访的外国客人。”
毛主席在1974年和1975年,每年都要接见外宾20余次,1976年的前5个月会见6次。
陈长江感叹道:“真叫人心酸!在这些会见中,我常看到毛主席会见外宾时看不清人家的相貌,与人家握手时连人家伸过来的手都看不清,不能准确地握住,而是慢慢地摸着握。 他那个困难劲儿啊!”
毛主席最后一次接见外宾,是1976年5月27日下午。
当时,巴基斯坦总理布托访华,特地要去拜访毛主席。
见到布托时,毛主席本想起身欢迎,可身体实在支撑不住,只好在坐在沙发跟他交谈。
陈长江回忆:“毛主席尽管对他们很热情,很友好,可是他的身体实在坚持不了,这次会见只进行了15分钟。这可以说是毛主席会见外宾最短的一次。”
毛主席最后一次看文件,是1976年6月8日下午4时37分。
当时,毛主席已经严重心律失常,可他仍然坚持阅读文件长达30分钟。
到了六七点钟,毛主席的血压开始下降,医生采取各种措施维持他的生命。
这以后的五六个小时,他已完全无法说话。
很快,毛主席的血压继续下降,心电图显示只有微弱反应,没有明显的心脏跳动。
毛主席的老战友们,分批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此时,毛主席还没有完全丧失神志,报告来人姓名时他还能明白。
当叶剑英走近床前时,毛主席忽然睁大眼睛,并动了动手臂,仿佛想同叶说话。
叶剑英一时没有察觉,缓步走向房门。
这时,毛主席又吃力地以手示意,招呼叶回来。
毛主席艰难地把手搭在叶剑英的手上,眼睛盯着他,嘴唇微微张翕着,但是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叶剑英虽然听不清楚,但明白了毛主席的意思,他眼含热泪,朝毛主席沉重的点了点头。
时间转眼来到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伟大领袖毛主席“停止思想了”。
中南海“二○二”平房灯火通明,中央高层全部到场,商讨毛主席的身后事宜。
作为警卫的陈长江就在门口守着,从凌晨一直到了黎明。
华国锋、叶剑英等人组成了“治丧委员会”,决定先对毛主席的遗体做保护处理,以利于进行 发丧、吊唁;然后再征求有关方面的意见,或火化,或保存。
“坚决为毛主席站好最后一班岗!”
陈长江向汪东兴等领导表完决心后,从他所在的一中队,挑选出了20多人,配合卫生部的专家,做好遗体安放、警卫和护送工作。
陈长江回忆:“在那些日子里,我们是含着泪水,忍着悲痛,完成领导交给的每一项任务,做好交办的每一件事情,哪怕是非常细小的。”
毛主席警卫,为何成了“地下工作者”?
凌晨三点,灵车开到了门前。
陈长江和另外8名战友,小心翼翼的将毛主席的遗体抬到了平板车上,又慢慢地抬上了灵车。
人民大会堂,已是灯火通明,陈长江等人护送着毛主席的遗体,从北大门进了大厅中央。
一面党旗覆盖了伟人的身躯,四周摆放了鲜花翠柏。
从9月10日开始,各界群众代表和党政机关干部各国驻华使节等30多万人到大会堂吊唁、瞻仰,而陈长江就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9月18日,陈长江先把哭到晕厥的李敏送了回去,接着又收到了“769”计划的密令。
中央在征询了各方意见后,决定将毛主席遗体永久保存,并且修建“纪念堂”。
而纪念堂落成竣工,最快也需要一年的时间。
在这之前,毛主席的遗体先被送到毛家湾进行防腐保护。
陈长江的任务,就是转移毛主席遗体,配合医生工作。
9月20日凌晨4时,陈长江一行护送毛主席遗体前往目的地。
不多时,来到了毛家湾的某医院。
首先映入陈长江眼帘的,是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站立在大铁门旁。
大家遵照上级指示,抬着毛主席遗体,从空旷的院落立进入隧道。
走了100多米,方来到了这个代号为“769”的遗体保护室。
华国锋、汪东兴、张耀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毛主席遗体保护好,不能出差错,这是人民的重托!”
陈长江回忆道:“我们根据卫生部专家们的指令对停灵房间的温度、湿度进行监测和控制。不管是在脏的、累的,还是在呛人的的环境里,我们都心甘情愿,兢兢业业做好每一件工作。 就像毛主席在世的时候那样。”
1977年,毛主席纪念堂终于落成了,而陈长江他们已经在毛家湾当了近一年的“地下工作者”。
8月20日,是遗体迁往纪念堂的日子。
这项光荣的任务,依然落在了陈长江和一中队身上。
在陈长江他们进入“769”室之前,汪东兴特地叮嘱:一定要戴好面具。
那么,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原来为了防腐,医生们对毛主席遗体,使用了大量化学用品。
“769”室密不通风,很可能会中毒。
所以,陈长江等人进入“769”室之前不但戴了防毒面具,还穿了防护服,以确保万无一失。
当毛主席的遗体稳稳的停在纪念堂时,陈长江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毛主席的精神影响了陈长江一生,即使退休之后,陈长江也经常回忆跟毛主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自豪地说:“这辈子没有什么抱怨与遗憾的,只感到幸福与骄傲,一切只因曾是毛主席身边的一个兵!”
参考文献:
[1]吴志菲.警卫队长陈长江解密毛泽东的身后事[J].党史纵览,2014,(04):29-33.
[2]余玮.红色警卫队长的红色披露(连载二)[J].文史精华,2009,(10):20-27.
红色警卫队长陈长江的红色披露(一)余玮 吴志菲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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