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沈,你说你这一去,啥时候回来啊?"李大爷站在站台上,望着已经登上火车的老友,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
沈国平微笑着摆摆手:"等找到她,就回来。"火车汽笛声响起,窗外的景色缓缓移动,带着他驶向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李大爷目送着火车远去,喃喃自语:"这一走,就是半个世纪啊......"
01
2022年夏天,上海虹桥火车站。
闷热的天气里,站台上人来人往。沈国平握着一张泛黄的火车票,望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五十多年前的自己。
"沈叔叔,您真的决定去云南了?"小杨一边帮忙提着行李,一边关切地问道。作为邻居家的小辈,她主动请缨要陪同这位72岁的老人踏上寻访之旅。
"是啊,再不去,可能就没机会了。"沈国平望着站台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深邃。他轻轻摸了摸衣袋,那里装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牵挂。
"可是您的身体......"小杨还想说什么。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沈国平笑着打断她的话,"你看我每天早上还能打太极呢。再说了,有你这个小护士陪着,我怕什么?"
列车缓缓启动,沈国平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带回到1968年那个金黄的秋天。那时的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十八岁少年,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上了南下的知青列车。
02
1968年的云南,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
刚下火车的沈国平,穿着一件崭新的蓝色中山装,显得格格不入。他和其他知青一起,被分配到了沙河县插队。第一天下地干活,他就出了洋相。
"小同志,锄头要这样握!"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国平回头,看见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她穿着朴素的蓝布衣裳,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
"我叫王小芳,是生产队长的女儿。"她大方地做着自我介绍,"看你是第一次干农活吧?"
沈国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啊,我在上海念书的时候,连棵菜都没种过。"
"没关系,我教你。"王小芳接过他手中的锄头,"你看,要这样握,身子要这样站......"
从那天起,王小芳成了他的"老师"。她教他插秧、收割,教他辨认庄稼,也教他体会乡村生活的乐趣。在田间地头,在晨光暮色中,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悄然滋长。
"小芳,等我们年纪大一点,我就和你结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沈国平握着王小芳的手,眼神坚定。
王小芳低着头,脸颊绯红:"国平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沈国平说到做到。你等着我,等我在这边站稳脚跟了,就去和你爹说亲。"
03
那是一年深秋,槐树叶片金黄,随风飘落,见证着两个年轻人的山盟海誓。
1970年初春,一纸调令打破了平静。沈国平被通知可以返回上海。
"小芳,你等我。等我回上海安顿好了,就来接你。"在分别的站台上,沈国平紧紧抱着王小芳。
"好,我等你。"王小芳抹着眼泪,目送火车远去。
回到上海后,沈国平每天都盼着王小芳的来信。一个月后,他终于收到了一封信和一张照片。照片上,王小芳站在一个陌生男子身边,笑得很开心。信中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国平哥,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
沈国平的心碎了。他以为王小芳已经另有所属,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从此,他把自己埋进工作中,终身未娶。
"沈叔叔,到站了。"小杨轻轻推醒了沈国平。
透过车窗,沈国平看着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曾经的田野已经变成了楼房,但远处的群山依旧如故。
"您还认得路吗?"下了火车,小杨有些担心地问道。
"认得,怎么会不认得。"沈国平说着,脚步却有些迟疑。五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04
他们租了一辆面包车,向着记忆中的村子驶去。路上,沈国平给司机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老人家,您说的那个沙河村我知道。"司机说,"现在可不得了,都发展成旅游区了。"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沈国平的心也跟着起伏。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来。
"这里就是沙河村。"司机停下车。
沈国平下车后,愣住了。眼前哪还有什么村子,是一片规划整齐的新农村,一栋栋小楼整齐地排列着。但那棵老槐树还在。
"竟然还在......"沈国平喃喃自语,脚步不自觉地向着老槐树走去。
树下有个老人正在纳鞋底。看到沈国平一行人,老人抬起头:"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大爷,我是以前这里的知青,姓沈。"
老人放下手中的活计,仔细打量着他:"沈国平?是不是当年和王小芳好过的那个?"
沈国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
"我是老李啊,当年生产队里的会计。"老人站起身,"你可算回来了。"
在老李的指引下,沈国平来到一座二层小楼前。
房子收拾得很整洁,窗台上摆着几盆茶花,开得正艳。
沈国平的手在颤抖,好不容易才按响了门铃。
"谁啊?"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05
门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出现在门口。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昔。
"小芳......"沈国平的声音哽咽了。
王小芳愣住了,随即眼泪夺眶而出:"国平哥,真的是你吗?"
两个老人相对无言,只是流泪。小杨和老李识趣地退到一边。
"奶奶,谁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从屋里跑出来。
沈国平看着男孩的脸,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他的目光又被墙上的全家福照片吸引——照片中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与他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是......"沈国平颤抖着指着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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