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有人说,最真挚的感情是战友情。

可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却让我重新思考了这句话。

十年过去了,每当想起那150元钱,我都会陷入沉思。不是因为钱的数目,而是因为它背后的人情冷暖...

01

我叫陈志军,1993年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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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参军这事,还得从我爸说起。那年我高中毕业,整天游手好闲,在家里游戏机厅两头跑。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木匠,晚上收工回来看我还在打游戏,直接气得摔了工具。

"你这孩子,再这样下去就废了。"我爸指着我的鼻子,"去当兵吧,让部队给你好好管管。要么就跟着我学木匠,这两条路你选一个。"

我想都没想就选了当兵。倒不是多么热血,只是觉得总比整天闻木屑强。不过这个选择,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刚到新兵营那会,我差点没撑过去。以前在家睡到自然醒,现在天不亮就得起床。

以前吃饭挑三拣四,现在馒头咸菜也觉得香。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听说西藏那边缺人,你小子皮实,就你了。"新兵训练结束后,连长拍着我的肩膀说,"收拾东西,明天出发。"

就这样,我被分到了西藏边防部队。记得第一天到边防站的时候,天气特别好,雪山在阳光下闪着光。我傻傻地站在那看了半天,直到有人拍我肩膀。

"看傻了吧?我第一次来也这样。"一个黝黑的小伙子笑着说,"诶,你口音怎么这么耳熟?哪里人啊?"

这就是我和王建军的第一次相遇。没想到在这高原上还能遇到老乡,而且就住同一个镇,那一刻真是激动得不行。

02

王建军比我大两岁,在部队里已经待了一年多。

他是个什么都懂的人,教我叠被子,教我擦枪,还教我怎么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快速穿衣服。每次巡逻回来,他都会从自己的军用水壶里给我倒上半杯酥油茶。

"喝了暖和。"他总是这么说,"咱们老乡要互相照应。"

在边境线上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有这么个兄弟在身边,什么苦都能挺过去。特别是巡逻的时候,那种并肩作战的感觉,让我觉得这辈子都忘不了。

有一次巡逻,我突然高原反应发作,走不动路了。王建军二话没说就把我背了起来。

"老王,你放我下来吧,太重了。"我虚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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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才多重啊。"他喘着粗气,"咱们是兄弟,这点事算什么。再说了,你要是倒在这了,晚上谁陪我打牌?"

就这样,他硬是背着我走了十多公里。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心里暖暖的。

每天晚上值班的时候,我们就聊家乡的事,聊将来的打算。王建军说他爸以前是个修车师傅,手艺特别好,可惜后来生病干不动了,家里就越来越困难。

"等退伍了我想回老家开个修理厂。"王建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我从小就在我爸店里帮忙,这手艺我门儿清。等店开起来了,你也来帮忙,咱俩合伙干。"

"好啊,到时候我出钱你出力。"我和他拉钩,"保证让你当老板。"

两年时光飞快,转眼就到了退伍的日子。1995年秋天,在火车站,王建军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

03

"老陈,那个,我能和你借点钱吗?"他搓着手说,"我爸前段时间又住院了,家里花了不少钱。这不马上要回去了,我想给家里带点东西回去,也好让我爸高兴点。"

我掏出钱包,直接数了150元给他:"拿着吧,这是我这两年的津贴。"

"这也太多了吧?"他犹豫着,"要不我写个欠条?"

旁边一个战友也说:"对啊,写个欠条比较好,这样有个凭据。"

"写什么欠条?"我瞪了那战友一眼,"我和老王谁跟谁啊?都在边境线上趴了两年了,这点信任都没有,还当什么兄弟?"

王建军拿着钱,眼圈发红:"老陈,你放心,等修理厂开起来,我第一个还你钱。这份情我这辈子都记着。"

火车进站了,我们要分别了。看着王建军走上另一节车厢,我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雪山上并肩战斗过的兄弟,十年后会说出那样的话。

"老陈!"王建军从车窗探出头,"等着我的好消息!"

我使劲挥手:"好,等你请我去修理厂喝酒!"

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中,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一刻,我还以为是秋天的风吹落了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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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这竟是我和这个生死与共的战友之间,那段纯粹友情即将迎来的巨大转折的前奏。

更没想到的是,这150元钱,会成为我这辈子上过的最深刻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