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刚买的拖拉机就要帮您送板鸭进城，村长叔"
楚翰站在院子里，笑着望向坐在藤椅上的齐天瑞。
乡间的晚风轻轻吹过，吹散了九十年代初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
留下一段关于爱情与智慧的故事。
01
1992年深秋，县扳手厂的大门口贴着一张通知，上面写着"本月工资延期发放"。楚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单车。
"老楚，等等我！"同事老王追了上来，"听说你要辞职？是不是真的？"
"嗯，"楚翰停下脚步，"这厂子不行了，我得另谋出路。"
"可你是大学生啊，就这么回农村？"老王一脸不解。
楚翰苦笑："大学生怎么了？还不是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我听说现在跑运输挺赚钱的，准备买台拖拉机试试。"
回到家，楚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
"你疯了吗？"母亲急得直跺脚，"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毕业分配到工厂，现在要去开拖拉机？"
"妈，现在不一样了，"楚翰解释道，"大家都在做生意，我不能再在工厂混日子。"
父亲坐在门槛上抽旱烟，半晌才说："你真想好了？"
"嗯。"
"那行，"父亲站起身，"我和你妈这些年攒了点钱，再找亲戚借一些，应该够买台二手拖拉机。"
就这样，楚翰辞去了工作，用家里的积蓄和借来的钱，买了一台东方红-50型拖拉机。
1993年初春，楚翰开着拖拉机回到了老家青山村。刚到村口，就遇见了村长齐天瑞。
"哟，这不是小楚吗？"齐天瑞笑呵呵地走过来，"听说你辞了工作回来跑运输？"
"是啊，村长叔。"楚翰礼貌地打招呼。
"正好，"齐天瑞搓着手说，"我这有笔生意想请你帮忙。城里新开了家板鸭店，味道好得很，我想进一批回来卖。"
楚翰迟疑道："可是城里对拖拉机进城有限制……"
"没事！"齐天瑞拍拍他的肩膀，"我认识城管队长，你就说是给我送货的。"
就这样，楚翰接下了这笔生意。谁知这一接，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第二天一早，楚翰开着拖拉机来到齐天瑞家。刚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姑娘正在院子里浇花。
阳光下，姑娘的侧脸精致如画，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随着浇水的动作轻轻摆动。
"这是我闺女齐悦，"齐天瑞的声音突然响起，"刚从卫校毕业，在镇卫生院工作。"
楚翰愣了一下，随即打招呼："齐妹妹好。"
齐悦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了楚翰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浇她的花。
"走，进屋说事。"齐天瑞招呼道。
客厅里，一个古董花瓶摆在茶几上，看起来价值不菲。齐天瑞详细说明了送货的事项，楚翰认真记下。
就在这时，齐悦端着水壶进来，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水壶脱手而出，正好砸在那个古董花瓶上。
"哐啷"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02
"我的清代花瓶！"齐天瑞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铁青，"这可是祖传的宝贝啊！"
楚翰下意识地去扶齐悦："你没事吧？"
齐悦慌忙后退一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齐天瑞冷笑一声，"这花瓶值两万块！小楚，你刚才碰了茶几了吧？"
楚翰一愣："村长叔，我没碰啊。"
"我刚才明明看见你靠在茶几上了，"齐天瑞瞪着眼睛说，"茶几晃了一下，齐悦才会被绊倒的。"
"爸！"齐悦急忙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少说话！"齐天瑞厉声打断女儿，转向楚翰，"小楚啊，这花瓶可不是一般的古董。要不这样，你先帮我干一个月活儿抵债，就当没这事了。"
楚翰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齐悦惨白的脸色，咬牙道："好，我干。"
第二天一早，楚翰就被叫去摘橘子。齐家有一个大橘子园，正是收获的季节。
"你负责这片，"齐天瑞指着一片橘树林，"摘完了送到市场上卖。"
楚翰二话不说开始干活。中午时分，齐悦端着饭盒来了。
"楚翰哥，"她轻声叫道，"对不起，害你被我爸冤枉。"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楚翰看得有些恍惚，摇摇头说："不怪你。"
"我给你带了午饭，"齐悦将饭盒递过来，"你尝尝我做的红烧肉。"
楚翰接过饭盒，香味扑鼻而来。抬头一看，齐悦已经爬上了梯子，开始帮他摘橘子。
"你下来，当心摔着。"楚翰连忙说。
"没事，我常帮我爸干这个。"齐悦笑着说，露出两个小酒窝。
就这样，两人一起摘橘子，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楚翰哥，"收工时，齐悦突然问，"你有对象了吗？"
楚翰一愣，摇摇头。
"那……"齐悦低着头玩弄衣角，"你觉得我怎么样？"
夕阳的余晖中，女孩的脸庞红扑扑的，像极了树上熟透的橘子。楚翰心跳漏了一拍，正要开口，远处传来齐天瑞的喊声。
"齐悦！沈家来人了！"
齐悦脸色一变，慌忙说了声"我先走了"，就跑开了。
晚上，楚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齐悦今天的表现，分明是对他有意思。可是沈家来人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传开了：村长准备把齐悦嫁给邻村首富的儿子沈伟。
楚翰的心像被人揪住了。这些天和齐悦一起干活，他早已暗暗喜欢上这个善良温柔的姑娘。可是人家是村长的女儿，自己只是个开拖拉机的。
正想着，齐悦突然出现在橘子园里。
"楚翰哥，"她的眼睛红红的，"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你……你能不能向我提亲？"齐悦低着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我不想嫁给沈伟。"
楚翰的心狂跳起来："你说真的？"
"嗯，"齐悦抬起头，眼中带着泪光，"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求求你帮帮我。等风头过了，我们就离婚。"
看着齐悦哀求的眼神，楚翰沉默了。他何尝不想娶齐悦，可是这样的婚姻，对她公平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齐悦慌忙推他："快答应啊，我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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