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思思今天又请假了。"
教导主任递过一张请假条，上面写着熟悉的病因——"头痛发烧"。
王志国接过请假条，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作为一名从教二十年的体育老师，他总觉得这个安静的女孩子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01
二〇〇九年的春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市第三实验小学的操场上，王志国正在给四年级的学生们上跳绳课。
这是他最喜欢的课程，因为在教授跳绳的过程中，他能够清晰地观察到每个学生的身体状况和运动习惯。
二十年的教学经验告诉他，孩子的身体状况往往能从一些细微的动作中显露出来。
有的孩子跳绳时脚步虚浮，可能是贫血；有的孩子总是气喘吁吁，可能是心肺功能欠佳。
正是这种观察力，让他在学校里赢得了"活医生"的美称。
"预备——开始！"随着哨声响起，孩子们整齐地跳了起来，绳子划破空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欢快的笑声在操场上回荡，这是王志国最享受的时刻。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最后一排的陈思思身上。
这个瘦弱的女孩总是独来独往，成绩在班上也是倒数。
每次上体育课，她都显得特别疲惫，额头常常渗出细密的汗珠。
更不寻常的是，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把头偏向右侧。
王志国记得第一次见到陈思思的情景。
那是去年开学的第一天，她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班主任孙老师告诉他，这个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智力发育较慢，需要特别关照。
从那时起，王志国就格外留意这个女孩。
他发现陈思思虽然内向，但并非完全不善交际。
有时候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她会认真地帮其他同学整理书包，或者默默地扶起被风刮倒的水杯。
这些细节让王志国觉得，她的"智力低下"似乎另有原因。
"思思，你的绳子节奏不对，要配合呼吸。"王志国走到她身边，温和地说道。
陈思思抬起头，苍白的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王老师，我知道了。"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一个学期里不断重复。
陈思思总是时不时地请假，病因永远是"头痛发烧"。
每次去医院检查，却又查不出具体原因。
校医说可能是体质虚弱，建议多运动，这也是为什么王志国特别关注她的体育课表现。
02
在课后，王志国经常会和其他任课老师交流关于陈思思的情况。
语文老师说她的作文写得很有感情，只是经常会在课堂上突然失神；数学老师说她的思维其实很敏捷，但总是因为头痛而无法集中注意力；音乐老师则说她很有音乐天赋，可惜经常因为身体不适而错过演出机会。
那天的课程进行到一半，意外发生了。
"思思！"王志国一声惊呼。只见陈思思突然停下动作，绳子掉在地上，整个人摇摇晃晃。
他快步冲过去，一把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小女孩。
"头...头好痛..."陈思思微弱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王志国立即将她抱起来送往医务室。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他能感觉到女孩的体温异常地高，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
医务室的张护士见状，立即给她测了体温——39.5度。
"这孩子的情况很不正常。"张护士一边给陈思思做降温处理，一边说道，"我查过她的就医记录，光这学期就去过医院六次，每次症状都差不多：剧烈头痛，高烧不退。"
校医简单检查后，建议马上送往市医院。
这一次，陈思思的昏迷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在等待急救车的过程中，王志国回想起这学期以来的种种细节：她跳绳时异常的头部姿势，写字时不自然的肢体动作，以及那些频繁的请假条。他越想越觉得这些症状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医院的走廊里，王志国见到了陈思思的父母。
母亲李晓芳是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哭过了。
父亲陈国强则是典型的农民工模样，黝黑的脸上布满风霜，手上的老茧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03
"医生怎么说？"王志国轻声问道。
"还是查不出原因。"李晓芳擦了擦眼泪，"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动不动就头痛发烧。我们带她看过好多医院，做过各种检查，都说查不出问题。最近这半年，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陈国强叹了口气，补充道："小时候智力发育也比别的孩子慢，上幼儿园时经常被老师说注意力不集中。我们都以为是营养不良造成的，给她补了很多营养品，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听到这里，王志国不禁回想起自己的观察。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记录本，翻开密密麻麻的观察记录："我发现思思虽然经常头痛，但她的运动能力其实不差。只是每次运动时，她的头都会不自觉地偏向右侧，好像在躲避什么似的。"
李晓芳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走路、写字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歪着头。以前我们觉得可能是歪脖子，找人推拿过好几次都没用。现在想想，这可能和她的头痛有关系。"
就在这时，主治医生钱志强走了过来。
他的表情异常凝重："陈思思的家长在吗？我们需要谈谈。"
在医生办公室里，钱志强拿出一份检查报告："根据刚才的详细检查，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建议马上做核磁共振检查。王老师的观察非常准确，患者确实存在明显的头部偏斜症状，这很可能与某种颅内病变有关。"
核磁共振的结果令所有人震惊。
在陈思思的大脑右侧，赫然显示出一个细长的异物——那是一根长约三厘米的缝衣针！
"天啊！"李晓芳差点晕倒，还好陈国强扶住了她。
"这根针可能已经在她的脑部存在多年了。"钱志强解释道，"从位置来看，正好压迫到了控制运动和认知功能的区域，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有持续的头痛、发烧，以及智力发展迟缓的症状。更重要的是，随着她的成长，针的位置可能发生了轻微移动，这就是为什么最近症状加重。"
警方介入调查后，很快就查到了一些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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