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深秋的北大荒,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熟悉又陌生的林场门前。三十八年前的誓言还在耳畔回响,而今重访旧地,竟发现命运早已为他写好了另一个结局。那些未寄出的信件,终究要等到今天才能找到答案......
01
暮色四合,北京城的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老旧小区里,一栋灰白色的六层楼房静静伫立,斑驳的墙面见证着岁月的流逝。
"爸,你后悔过吗?"
2007年的一个夏日傍晚,陈舒心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银耳汤,轻轻推开了父亲的房门。房间里,陈梓期正对着窗外发呆,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花白的鬓角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
"后悔什么?"陈梓期回过头,接过女儿递来的银耳汤,眼神有些迷离。屋内弥漫着银耳的清香,混合着窗外槐花的芬芳,让人不由得想起往事。
"后悔当年去北大荒的日子啊。"陈舒心在父亲床边坐下,轻声问道。她注意到父亲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
陈梓期微微一笑,目光穿过窗外的晚霞,仿佛看到了那个遥远的1969年。"那段日子……"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时光。"
1969年的北京火车站,寒风凛冽。站台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送别的人群。扩音器里不断播放着《东方红》,慷慨激昂的旋律回荡在站台上空。偶尔会有开往各地的列车驶过,带起一阵疾风,卷起地上的报纸和传单。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18岁的陈梓期背着母亲为他准备的行李,站在熙熙攘攘的站台上。他的行李并不多,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一本《毛主席语录》,还有母亲偷偷塞进去的几包干粮。
"梓期,"母亲拉着他的手,眼眶湿润,"到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她的手粗糙却温暖,握得很紧,仿佛要把一生的牵挂都传递给儿子。
"妈,您放心吧,"陈梓期笑着回应,故作轻松地说,"我这不是去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吗?等我立了功,就回来看您和爸。"他的声音坚定,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舍。
母亲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塞到陈梓期手里:"这是给你准备的零用钱,要省着点花。"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记得常给家里写信。"
火车的汽笛声划破天际,站台上响起了催促上车的声音。陈梓期最后抱了母亲一下,转身登上了火车。透过车窗,他看到母亲的身影渐渐模糊,心中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惆怅。
火车走走停停,经过三天两夜的颠簸,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陈梓期清晰地记得下火车的那一刻,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呼吸之间都能看到白色的哈气。站台上积着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远处的天地连成一片苍茫的白色,目之所及,尽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这里就是他即将战斗的地方,这里就是北大荒。
02
北大荒的第一个冬天异常寒冷。气温降到零下三十多度,风呼啸着穿过光秃秃的白桦林,发出凄厉的声响。陈梓期被分配到林场,和其他知青一起住在简陋的集体宿舍里。宿舍是用原木搭建的,墙缝里塞满了报纸和稻草,但寒风还是能从缝隙中钻进来。
白天砍树、除雪、修路,晚上学习、开会、写日记。虽然生活艰苦,但年轻人总能在寒冷中找到温暖。他们会围坐在炉子旁,一边烤火一边唱歌,唱《北大荒战歌》,唱《我们走在大路上》,用歌声驱散寒冷和思乡的愁绪。
时光在艰苦的劳动中悄然流逝。陈梓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学会了使用伐木工具,也能在严寒中坚持工作。每天晚上,他都会就着煤油灯给家里写信,细细描述着这里的点点滴滴。
但是,命运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改变人生的轨迹。
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陈梓期正在林场的教室里给知青们上政治课。突然,一个穿着墨绿色棉袄的姑娘推门而入。寒风卷着几片雪花随她一起闯入教室,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知青,叫杨丽婉。"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涧的溪水,在寒冷的教室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陈梓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欢迎,快进来坐。"他看着杨丽婉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她的脸被风霜刮得有些发红,但掩不住青春的朝气。
"谢谢陈老师。"杨丽婉微微欠身,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她在教室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认真地翻开笔记本,开始记录陈梓期讲的内容。
那天的政治课,陈梓期讲得特别认真。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望向教室后排那个安静的身影。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杨丽婉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杨丽婉不仅是个好学生,更是个好老师。渐渐地,她教会了陈梓期如何在荒地里种菜,如何在严寒中保暖,每次劳动休息时,她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薯,掰成两半,和陈梓期分着吃。
"陈老师,你看,"有一天,杨丽婉指着刚发芽的白菜苗说,"只要用心,在这里也能种出希望来。"
陈梓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在北大荒的日子里,他们一起劳动,一起学习,一起憧憬未来。渐渐地,两颗年轻的心靠得越来越近。
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他们坐在林场的木屋前,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和漫天的繁星。
"丽婉,等我们回北京了,我带你去看天安门。"陈梓期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憧憬。
杨丽婉抿嘴一笑:"我们真的能回去吗?"月光下,她的眼中有些淡淡的忧伤。
"当然能,"陈梓期坚定地说,"等我们为国家做出了贡献,就能光荣返城。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杨丽婉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梓期,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等你在北京安顿好了,得到家里人的同意,再来接我。"
陈梓期握住她的手:"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远处白桦林的沙沙声。两个年轻人的心跳声似乎和这夜风融为一体,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久久回荡。
03
时光在期待中流逝,陈梓期开始为回北京做准备。他把自己的工分本整理得整整齐齐,还特意找林场领导开了一份表现证明。每天晚上,他都会在煤油灯下写信给父母,细细讲述自己在北大荒的收获,也委婉地提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姑娘。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就在陈梓期准备回北京征求父母同意时,一封来自北京的信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梓期: 妈妈走了,是心脏病发作。临终前还惦记着你,一直念叨着要等你回来。现在爸爸也病倒了,躺在医院里。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你要是能回来,快些回来吧……"
这封信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陈梓期所有的计划。他必须立即回北京。手里的信纸被泪水打湿,字迹模糊不清。
"丽婉,我必须回去。"陈梓期红着眼睛对杨丽婉说,声音哽咽。
"我理解,"杨丽婉轻轻抱住他,眼里含着泪水,"家里需要你。你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回到北京的列车上,陈梓期的心情无比沉重。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却怎么也抹不去他心中的愧疚。临走时,杨丽婉红着眼睛为他整理行装,还特意包了几个玉米饼让他在路上吃。
"一定要等我,"他紧紧握着杨丽婉的手说,"我很快就回来。"
杨丽婉点点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我知道,我会等你的。你要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别让我担心。"
回到北京后,陈梓期的生活完全被照顾父亲的事务占据。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连写信的时间都少了。他本想等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就回北大荒接杨丽婉,但现实却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半年后,他终于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大荒的信。然而,这封信却让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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