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学政治里)好人偃骞一生,恶人富贵无边,这只是我们人类眼中的不公,神却不一定这么想,他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否则岂不是可以被人的浅薄心智加以测度了吗?——熊逸《正义从哪里来》

11月12日,久违的李子柒复更了两条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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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充满了感怀,有人说一觉醒来看到华农兄弟又在养竹鼠了,李子柒也更新视频了,仿佛这几年什么也没发生过。

还有人说李子柒的视频一秒钟都不舍得快进,她还是那个动人的她。

在喜欢念旧的朋友们看来,当初追更李子柒的那种“最初的样子”是最让人难忘的,好在经过四年的沧海桑田,一切都没有变。浓浓的怀旧情绪夹杂在如今纷繁复杂的各种段子里面,这才发现网络的“去中心化”也许从来都是梦幻泡影,以一个现象级的网红人物作为锚点的记忆,始终在一代又一代人们的心里,这是永远都不会更改的。

很多网红大概颇有不服:她都消失四年了,一复出立马全网爆红,凭啥啊?

1.凭这四年意难平

李子柒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了,这里就不再赘述。重点讲一下她为什么“消失”了四年之久。

其实她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消失于公众视野。而当初走进公众视野正是因为开创了中国传统文化与田园生活的视频呈现风格,如很多网友所言,她给我们造了一个长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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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刻意地将“流量变现”这件事当做核心诉求,一个很明显的标志就是——她不像绝大多数全网粉丝几千万的大网红那样——直播带货。

在那么巨大的流量面前能守住这个“底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因为一般人也没经历过那样的考验,我敢肯定,假如读到这篇文章的朋友拥有几千万粉丝,一定会直播带货——包括我本人。

而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网红界的安妮宝贝”,之所以从公众视野中消失,是源自那场众所周知的“资本骗局”。其实在商言商,也谈不上骗局,只不过是一场“双输”,由于外界不知道的原因,李子柒这个超级IP被一家MCN机构以51%的股份控制住,此后又将协议中约定的经营权作价1元转给了机构名下的螺蛳粉工厂,李子柒得到了侮辱性的0.49元。

人家只是不直播带货,不是跟钱有仇啊……

李子柒无力对抗这一局面,选择了“退网”。一夜之间,所有平台上的“李子柒”都停留在了2021年最后一条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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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停更的这四年里,李子柒一直在学习各种非遗文化技艺,也许也拍摄了不少作品,但都没有对外公开,直到2024年11月12日,连更两条。有人说,这是因为合约终于到期了,李子柒“重获自由”。

这太让人共情了——就是一场网红界的公主复仇记啊,蛰伏四年,归来大杀四方,我敢肯定很多人都在这么想:那家恶心的MCN不倒闭,在座各位都有责任——反正过去这几年我没买过任何一包“李子柒螺蛳粉”,不买“李子柒”就是对李子柒最大的支持……

公众心里,总是有一杆秤的。

2.凭沉默是金

顺着上面的逻辑——其实在如今的网红圈子里,能说会道的不算顶流,沉默是金的才是顶流

昨天我看到项栋梁先生提出了一个疑问“李子柒和东北雨姐到底有啥区别”——我想了想,可能“沉默是金”就是最本质的区别。一方面是哇哩哇啦的“大声发”派与平静流淌的仙境派的区别,另一方面是张牙舞爪包藏祸心与有理不在声高、历史自有评说的区别。

公众认知嘛,本质上并不在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李子柒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她拍视频那个院子里生活、雨姐到底是不是在骗人——而是公众相信她们在干啥……

要塑造这样的认知,“人设”当然必不可少,这没啥可指摘的,李子柒当然不是仙女,不是完人,但她在镜头里塑造了美好的形象,并且在至暗时刻也没有“人设崩塌”跳出来跟欺负自己的机构打嘴炮……

凭着这沉默是金的四个字,我宁愿让李子柒这样的人火,也不愿意都是大声发那样的神经病……这不是李子柒的选择,这是公众的选择——网民不全是喜欢闹哄哄的浅薄之人,哪怕大家是装的安静,那我也觉得这种安静比吵闹更好。

3.凭这退路远大

说这几年是李子柒以退为进,应该是非常准确的。

她“退”到哪里去了?

退到了新华社这样的官方宣传机构对她进行专访,退到成为四川农耕文明形象大使、退到她的工作室被官方授牌非遗工作站、退到学习强国也有她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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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官方背书,她早就和“网红”这个XX头衔拉开距离了。

这些背书也不仅仅是精神抚慰,作为官方认证的中国传统文化形象窗口,有数据显示,即便在过去四年停更的日子里,李子柒在油管上的视频依旧在涨粉、在贡献流量分成收入,一年保守算下来依旧有接近百万元人民币的收入。

这退路,堪称远大。

这样的“网红”,东北雨姐怎么比……

又想起了一个段子,陌陌的创始人唐岩找融资的时候处处碰壁遭受冷眼,后来就把“仇人”的名字都写在小本上,打算功成名就之后一个个收拾他们。等他真的创业成功之后,有人问他还想报仇吗?他冷笑,忙着挣钱呢,哪有功夫搭理那些X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