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一岁成大婚,可是三位皇后相继弃他而去。是“命硬”?还是另有原因?多妻多子孙的康熙认定自己 “克妻”后,不再立皇后,致使中宫空位三十余年,难道给他当皇后,真的是考验一个女人命到底硬不硬的高危工作吗?
01、十岁小皇帝发育早熟,对女人有渴望和需求。
自古以来,封建帝王的结婚大都很早,康熙帝玄烨更属早中之早。
康熙四年(1665年)七月,孝庄皇太后选定四辅臣之一索尼之子,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之女赫舍里氏为皇后,行纳聘礼。同年九月初八日,玄烨遵照祖母慈命,与赫舍里氏举行了大婚典礼。新郎的实际年龄是十一岁又六个月,新娘十一岁又九个月,两人是清朝帝后大婚时年龄最轻者。除去册立皇后外,此次并未册封妃嫔,但从玄烨早期子女出生情况看,这一时期除去皇后赫舍里氏,他身边还另有一些女孩子相伴,只是暂未进封主位,得享名号罢了。
玄烨早婚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孝庄考虑到朝政的需要。当时,辅臣们辅政四载,政局大体安定,但弊端与问题也逐渐暴露,鳌拜专权倾向明显,构成了对皇权的潜在威胁。皇帝亲政,是遏制鳌拜势力进一步发展的良策,但因玄烨过于年幼而无法实现。于是,孝庄便采取过渡性步骤,让爱孙尽早举行大婚,以此显示他已长大成人,不再是没有发言权的幼童。
玄烨在大婚当月,首次诣太皇太后、皇太后宫问安,同年十月初,又首次“幸南苑行围”。这两项几乎持续他一生的活动,在大婚前即已开始,但其身份及行为的意义,前后皆有不同。如果说以往玄烨是以幼孙、子辈之礼向祖母、嫡母请安,以儿童戏耍、习武的形式前去南苑,此时他则是一位已经完婚,不可再因年小而予轻视的青年皇帝了。所以《清圣祖实录》中首次记录玄烨向两宫请安,以及去南苑围猎之事,都是在他大婚之后。
孝庄果断做出让孙儿大婚的决定,为鳌拜等人的揽权设下了不可逾越的障碍,同时使玄烨得以较早处理政务,在治国实践中学习提高。如果玄烨的大婚向后推迟,没有其后整四年的精心准备与积蓄力量,康熙八年铲除鳌拜集团就会十分困难。而鳌拜集团存在时间愈长,对清朝危害愈大,铲除的难度也愈大,必将后患无穷。
玄烨早婚的另一原因,是由于孝庄发现孙儿发育早熟,对异性已有渴求和需要。
康熙七年三月,出使清朝的朝鲜使臣返国,被国君问及玄烨的情况。使臣说,玄烨“年虽少而颇壮大。往年宫女有生男者,今年又有怀孕者,外人无不知之,而甚讳之。盖先出者当为长子,故嫌其妾出也。”这时,玄烨尚不足十四周岁,也就是说,他至迟在十一、二岁,已与异性有了接触。玄烨的第一个孩子皇长子承瑞生于康熙六年九月,距大婚整整两年后,他年仅十三周岁半。孝庄急于让孙儿成婚,其中一重要目的,是防止孙儿大婚前便有子嗣而有伤君德。
那么,这对少年帝后的感情如何?尽管缺乏直接的史料记载,下述情况也颇能说明问题。
康熙十三年,赫舍里氏因难产去世,玄烨亲制册文痛悼,抛开其中的溢美之辞,可看出赫舍里氏具有以下特点。
她入宫后一直与太皇太后、皇太后相处融洽,博得两人的好感与欢心,即册文中说她“上事太皇太后、皇太后,克诚诚孝”“勤两宫之孝养,娴以承颜,”“积深爱以事两宫,每迎色笑。”一 个年幼的女孩子,能够在清宫十分复杂的环境中应付自如,处处得体,很不简单。
玄烨与祖母感情至深,祖母的好恶对他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孝庄始终对赫舍里氏印象良好,这对于玄烨与皇后之间建立并加深感情,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促进因素,而皇帝、皇后情投意合,也使孝庄深感欣慰,对孙媳更为满意,喜爱。看来赫舍里氏年纪虽小,却颇有心计,在人情世故上练达而聪慧。
而且,赫舍里氏还比较大度,能够坦然地对待玄烨与其他女性的接触,未曾因此流露不快,而且和那些实际上是玄烨妃嫔的女孩子,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不论赫舍里氏内心的真实感受如何,她的上述表现,完全符合封建伦理准则,自然为孝庄和玄烨首肯。这也从侧面表明,她虽然生在满洲贵族之家,但入宫前已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汉族封建文化及伦理道德观的影响,三从四德观念已深深印在她年幼的头脑中,不自觉地成为她的处世指南。
玄烨称赞赫舍里氏“佐朕治理,惟敬惟勤,节俭居身,宽仁逮下,仪型允备,淑德著闻。”表明赫舍里氏虽然是中宫皇 后,但较有自知之明,不务矜夸,谦逊、节俭,而后一点,既为当时清朝不很充裕的经济状况所要求,也正是孝庄及玄烨本人大力提倡,躬亲实践的。赫舍里氏不仅很合太皇太后和皇帝的心意,是玄烨的贤内助,看来还颇有人缘,赢得举朝上下一致好评。
能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温柔贤淑,具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少女做自己的皇后,玄烨是很满意的。他深深地感激祖母为自己的选择,钦佩祖母的眼光,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年龄的增长,他与皇后之间的感情,也在逐步加深。
康熙八年十二月底,赫舍里氏生下一个男孩,这是玄烨的嫡长子。玄烨为新生的婴儿取名承祜,顾名思义,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承受上苍护佑,健康地长大成人。嫡长子的诞生,巩固了赫舍里氏的中宫地位,她为大清王朝后继有人、延续世系做出了贡献,并由此进一步得到了太皇太后、皇太后的欢心,与夫君的关系也更为亲密。
小承祜聪颖乖巧,活泼可爱,被玄烨视为掌上明珠。可是,这位娇儿却未能像其皇父所企盼的那样,得到神明的眷佑,仅两岁半就病亡了。康熙十一年二月初六日,正在赤城汤泉陪伴祖母的玄烨惊闻这一噩耗后,多日郁闷难解,随扈大臣看到他情绪低沉,反复劝请他节哀。
玄烨是一个比较理智,自控力较强的人。在承祜之前,已有几个皇子、公主先后患病幼殇,但他都不曾受到这样大的震动。这除去因承祜是他唯一嫡子,表明他头脑中封建正统思想浓厚外,其中还有赫舍里氏的因素。玄烨与皇后感情笃深,对这一稚子的离去也就倍感痛惜。
承祜之死对赫舍里氏的打击更为沉重,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很可能从这时起,她的身体便每况愈下,渐渐变得孱弱、多病了。
康熙十一年秋末冬初,正是季节转换、旧症易发之际。玄烨陪同祖母自遵化汤泉返京途中,突然接到中宫有恙的奏报。 十月初二日,听过从京城赶来的太医院官武超众讲述皇后病情,他立即详细询问治疗方案;同时又叮嘱武超众,因太皇太后的病刚刚痊愈,“尔等勿得妄行奏闻,恐致太皇太后忧虑。” 然而,武超众看到皇上极为不安的神情,又虑及太皇太后一向疼爱皇后,生怕万一皇后出事,事前未得奏报,罪不敢当,所以没有从命,随后就奏告了太皇太后。玄烨得知后,并没有责怪武超众,反以“不解朕意”为之开脱,表现出他既不愿让祖母担忧,又觉得皇后之病事大,祖母理应得闻的矛盾心态。
果然,孝庄听说皇后生病,立即催促玄烨说:“我已痊愈,中宫有恙,可速往视之。”玄烨没有遵命,对祖母解释道:“中宫虽病,自有定数,臣去亦无益。况臣特奉太皇太后来此,必须同往。”两天后,京城传来皇后病剧的消息,孝庄以命令的口吻告诉爱孙:“尔欲奉我同行固是,但中宫病剧,可速往省视,若病势痊愈,不妨再来相迎。”她很理解玄烨不愿因此偏离孝道的苦衷,又和缓地补充道:“况尔奉我同行,固为孝思,遵命前往,亦孝道也。”玄烨这才以“不敢违太皇太后慈旨” 为由,决定遵旨前去,并对随扈学士傅达礼交代道:“朕……即刻起行,一省皇后,仍即来迎。”
十月初四下午申时,天色已经转暗,玄烨起驾速行,归心似箭,初五日凌晨寅时,终于迈进皇后的寝宫。玄烨的突然到来,带给赫舍里氏莫大喜悦,这是世间医治疾病最宝贵的灵丹妙药。
与夫君分别月余后重逢的欢欣,驱除了赫舍里氏缠身的病魔,同玄烨聚首之始,她的身体即开始好转。这表明她对玄烨十分眷恋,在精神、情感上都非常需要玄烨的慰藉。
玄烨陪伴赫舍里氏度过了整整一天,当他见到皇后的身体、精神都已大有起色后,便于初六日寅时启程往迎祖母。几个时辰后,祖孙在京畿东部三河县相遇,玄烨“启奏皇后病痊,”孝庄也为之感到欣慰。两天后,他们平安返抵京城。
康熙十二年底,平西王吴三桂在云南反叛的消息传来。未几,“朱三太子”杨起隆于京城放火举事,一时人心惶惶,有些京城百姓欲往西山逃避。十三年三月,靖南王耿精忠据福建反。四月,清廷处死在京的吴三桂之子吴应熊。恰在此时,赫舍里氏再次临产。
心境平稳与否,对产妇来讲至关重要,在接生条件十分落后的情形下,更是这样。赫舍里氏尚不满二十一岁,正值生育的年龄,数年前曾顺利地分娩过一次,此次竟出现意外,与她因当时局势而产生紧张担忧的情绪,不能没有关系。
五月初三日上午巳时,赫舍里氏如愿以偿,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但也为之耗尽了全部力量,于下午申时逝于坤宁宫。她是清代皇后中去世时年纪最轻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因难产而早卒的 。
再得嫡子与痛失皇后接踵发生,仅仅相隔两个时辰,玄烨从大喜转入大悲,心灵受到极大震撼,他为此“辍朝五日”给赫舍里氏上谥号“仁孝皇后”;不久又将岳父噶布喇封为一等公,世袭罔替。
玄烨对亡后的怀念,充分表现在一系列悼念活动中。
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五日,赫舍里氏去世后第三天,玄烨“迁送大行皇后梓宫于紫禁城西”。从这一日起直到二十七日, 除个别时候外,他几乎每天都去梓宫前举哀。二十六日上午,他亲自将梓宫送往京师北郊沙河地区的巩华城。在梓宫安放处,玄烨又独自默哀许久,直到晚上戌时才返宫。
独自留在巩华城的赫舍里氏不应感到孤寂,因为她依然在牵着玄烨的心。果然,仅相隔一天,五月二十九日一早,玄烨又来到这里,举哀如旧。
据《康熙起居注》统计,康熙十三年六月至十二月,玄烨去巩华城三十四次。十四年去二十四次,其中赫舍里氏去世周年的前一天,即康熙十四年五月初二日一早,玄烨提前赶至巩华城,当晚留宿一夜,翌日亲行致祭后返回,十五年去十五次。
赫舍里氏死后,三年之内玄烨没有再立皇后,直至十六年八月,他才遵照祖母之命册立第二位皇后。然而十六年正月至七月,他仍旧去巩华城七次,平均每月一次。十三年至十六年,玄烨共去八十次。这四年内,每逢除夕的前一日,玄烨都无例外地去巩华城陪伴亡灵,日暮方归。特别是十六年除夕前一日,这时他已有了第二位皇后,却一如既往,冒严寒前去。更让人瞩目的是,十六年九月十日,距第二次立后刚过十几天,玄烨竟不顾大喜之期应有避讳,“驾往阅仁孝皇后山陵”,亲自检视将要葬入赫舍里氏的陵寝。
有关史料记载中,并无玄烨如何痛悼亡后的详尽描述,但上述事实足以表明,他念记旧情,不改初衷,对亡后的怀念至深至切。这一切发生在一位正当盛年,妃嫔众多的封建皇帝身上,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恰值平叛战争的最初几年,三藩气焰嚣张,占据了广大地区,清军师出不利,王朝处于危急之中。如此窘迫的局势下,玄烨日理万机,紧张、忙碌的程度可想而知。像所有封建帝王一样,他一向重视自己的令名;以求为民表率,流芳百世,而上述种种痛悼亡后的举措,却似乎有些感情压倒理智。玄烨不管臣工有否非议,尽情地表达对亡妻的怀思,表明他对于自己与赫舍里氏之间自小建立的和谐情感,怀有深深的留恋。
玄烨这些不同寻常的做法,连出使清廷的朝鲜使者也有所闻,可见朝野上下颇有议论。康熙十五年十二月,自清廷返回 的朝鲜使臣向国王报告说:“清皇(玄烨)不恤国事……每往 哭沙河宫殡后之所。”“不恤国事”言过其辞,但后一句所言,显然是真实。
作为康熙帝第一位皇后,赫舍里氏与玄烨共同生活了十载。她本人未曾在历史上留下多少痕迹,但事实上对玄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在其所有后妃中,是最重要的一位。玄烨大婚后最初十年,对于整个康熙朝的发展,乃至奠定康乾盛世的坚实基础,都具有关键性的意义。而这十年中玄烨的所作所为, 应当说与赫舍里氏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后者以自己“宫闱式化,淑德彰闻”的行动,给予玄烨有力的支持。由于皇后的得力辅佐与勤理内治,玄烨能够在祖母的指导下,顺利渡过他继位后的早期阶段,为其后近半个世纪的出色统治,开了一个好 头。这其中有赫舍里氏一份功劳,她对于康熙朝早期的历史进程,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康熙十六年五月初三日,是赫舍里氏去世三周年忌日。初二日上午,玄烨来到巩华城,当晚留宿彼处,翌日亲行三期致祭礼后返宫。从初二日巳时至初三日巳时,玄烨在巩华城停留了一整天。此次他的心情不同以往,因为即将册立第二位皇后。玄烨将二次册后,一直拖至赫舍里氏三年丧期已满之时,而且是在当年五月十一日,即三周年祭日过去整七天后,他才正式向礼部颁发谕旨,反映出他缅怀亡后,尽责尽礼的深意。
02、成为中宫之主的钮祜禄氏, 请求为父亲建家庙。
康熙十六年(1678年)八月二十二日,玄烨奉祖母慈命,册立遏必隆之女钮祜禄氏为皇后,同时还册封佟国维之女佟佳氏为贵妃,李氏等七人为嫔。这是康熙帝第一次正式册封妃嫔。
钮祜禄氏只当了六个月皇后,康熙十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去世。她在后位的时间十分短暂,却很有自己的特色。
康熙初年选立皇后时,钮祜禄氏也在应选之列,所以她的年龄当与赫舍里氏相仿。以出身来看,她作为辅政大臣之女,在当时所有应选的满族女子中居于高位,比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氏更具优势。其后事实表明,她的品貌与素质,均不亚于赫舍里氏。然而,在辅臣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等都极力主张立钮祜禄氏为后的情形下,孝庄为遏制代表镶黄旗的鳌拜集团势力进一步扩大,同时也为了拉拢正黄旗老臣索尼及其家族,分化两黄旗,以加强皇权,果断决定立赫舍里氏为后,同时将钮祜禄氏也纳入宫中。
《后妃传稿》中说钮祜禄氏“幼入宫为妃,”事实上,她入宫后,并未正式得到妃子的封号,当时玄烨的后妃中得到正式册封者,仅皇后赫舍里氏一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康熙十六年八月,第二次立后时才改变,或许与清朝入关初年后宫典制尚不完备有一定关系。
由于父辈卷入政治斗争漩涡,钮祜禄氏没有能当上皇后,尽管她尚在幼年,但对此与自己终身命运息息相关之事,不会无动于衷。特别是当册立赫舍里氏为皇后的谕旨颁布后,遏必隆“心怀妒忌,与鳌拜同入奏阻,”他们还在私下大发牢骚: “若将噶布喇之女立为皇后,必动刀枪。满洲下人(“下”为满语,意为侍卫)之女,岂有立为皇后之理?”“我们朋友之女,恨不能封皇后。”表现出对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及其女儿赫舍里氏的蔑视。这种不满情绪,难免会对钮祜禄氏产生影响。可以想见,她是怀着比较压抑、委屈的复杂心情入宫的。这一点,决定了其后十余年她在宫内的处世风格。
康熙八年玄烨一举清除鳌拜集团,遏必隆坐护恶不阻之罪,被削去太师衔及公爵。这对于钮祜禄氏又是一次沉重打击。但翌年正月,玄烨以遏必隆“为皇考顾命大臣,且勋臣子,其咎止于因循瞻顾,未尝躬负重愆,特为宽宥,仍以公爵宿卫内廷。”十二年十二月遏必隆病笃,玄烨临视慰问。遏必隆病故后,玄烨赐祭葬,谥恪僖,并勒石墓道,御制碑文有“赋性敬慎,制行端方,悫诚报国,著有勤劳”等嘉许之辞。
遏必隆被贬黜后旋即又蒙优渥,并得以善终,主要由于他是硕果仅存的清太宗时期的元老,是康熙初年四个辅政大臣中所剩最后一位。玄烨对遏必隆的宽容做法,与清除鳌拜集团的举措相呼应,通过笼络像遏必隆这样很有代表性的资深老臣,以进一步加强清朝最高统治集团内部的团结,稳固人心。另一方面,整拜、遏必隆都是镶黄旗人。清除鳌拜集团后,镶黄旗势力严重受挫,以索额图为首的正黄旗力量迅速增长。玄烨对遏必隆采取优渥政策,目的之一也是为了抑制正黄旗势力进一步扩大,尽可能地保持朝廷内部不同政治派别、集团之间势力的均衡,使之相互制约。由此可见,鳌拜集团被清除后玄烨对遏必隆的一系列做法,是从清朝统治全局出发,绝非个人好恶。
还应看到,遏必隆暮年及身后所获优宠,与其女儿钮祜禄氏在宫中受到皇帝的青睐,也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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