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一个老旧的麻布袋，藏着十八年深沉的爱；一份特别的遗嘱，诉说着生命的馈赠。当我最终打开那个陈旧的麻布袋时，才真正读懂了姑父辛苦的一生。
01
"爸，你快来看，姑爷爷又在摸那个旧麻布袋了。"小女儿小慧趴在窗边，一脸困惑地喊我。十岁的她总是对这些细节特别敏感。
我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姑父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正坐在他最爱的藤椅上，轻轻抚摸着那个陪伴了他整整十八年的麻布袋。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
"姑父这个袋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呀？"小慧歪着脑袋问我，"我问过他好多次，他都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我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轻声说："别问那么多，去写作业吧。"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姑父身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也让他花白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十八年了，从姑父住进我们家的那天起，这个麻布袋就一直跟着他。那是个雨夜，我永远都记得。当时外面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拍打着窗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宁静。
"小强，是我，你姑父。"门外传来熟悉却有些颤抖的声音。打开门，姑父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抱着那个破旧的麻布袋。他的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雨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那天，我们得知表姑因病去世的消息。从那以后，无儿无女的姑父就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小强啊，你表姑走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地方去了。让我在你们家住段时间，行吗？"姑父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会给你们添太多麻烦的。"那时我刚结婚不久，房子也不大。
媳妇小玲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担忧。晚上，她小声对我说："家里地方本来就小，再住一个人，会不会太挤了？再说，万一老人家住下来，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们也要照顾......"
我理解小玲的顾虑，但看着姑父孤单的背影，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况且，这么多年来，每逢过年过节，姑父和表姑都会给我们送东送西的，感情一直很好。
"就让姑父先住下吧，"我对小玲说，"总不能看着他无处可去。"没想到，姑父很快就用行动打消了我们的顾虑。虽然年过六旬，但他硬是承担起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扫院子、浇菜地，午饭前总会把米已经淘好，灶火也生得旺旺的。
02
说起姑父和表姑的感情，村里人都会竖起大拇指。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表姑是村里远近闻名的美人，追求的人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
可表姑偏偏看中了姑父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你表姑啊，年轻时可倔了。"姑父常常这样回忆，眼里泛着温柔的泪光。
"那时候她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说我是个穷小子，配不上他闺女。你表姑愣是一个月没吃饭，整天躲在房里哭。最后，你外公没办法，才答应了这门亲事。"他们的婚礼很简单，但姑父为了给表姑一个体面的婚礼，整整攒了两年的工分。
"那天你表姑穿着红棉袄，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板床，漂亮得像个仙女。"每次提起这段往事，姑父的脸上总会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成婚后，他们相敬如宾，感情越发深厚。姑父是个木匠，经常帮村里人做家具。每次得了钱，总要给表姑买点小东西——一条花手帕，一对发夹，或者是表姑最爱吃的水果糖。
表姑则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在院子里种满了姑父喜欢的月季花。"你表姑的手艺可好了，"姑父常说，"她縫的衣服，村里人都说像是成衣店里买的一样齐整。只可惜......"
说到这里，姑父总是叹口气，没有说下去。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这件事。但似乎这个遗憾似乎更加紧密地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表姑会把村里人家的小孩叫到家里，教他们读书认字；姑父则会给孩子们做木头玩具，雕刻小动物。渐渐地，他们家的院子成了村里孩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你表姑走得太突然了，"有一次，姑父对我说起表姑离世的情况，声音哽咽，"那天她还说要给我缝件新褂子，说我那件旧得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谁知道......原来表姑查出肝癌时已经是晚期，她怕姑父担心，硬是一个人扛着，直到实在扛不住了才说出来。最后那段日子，姑父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却还是没能留住她。
"临走前，她还在惦记着我，"姑父摸着那个麻布袋说，"让我别太难过，说她在那边等我。这个麻布袋啊，是她最后给我缝的......"
03
后来姑父在我们家总是抢着干活。"姑父，您别总干活了，好好休息吧。"小玲心疼地劝他。姑父笑着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不动动就生锈了。再说了，给你们帮点忙，我心里也踏实。你看我一个人也没事做，总不能白吃白住不是？"就这样，姑父渐渐成了我们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特别是对孩子们，他更是关爱有加。
大儿子小明上学时，每天都是姑父送他去学校；小女儿小慧一出生，姑父就成了最尽职的"保姆"。每天晚上，他都会给小慧讲故事。那些年少时的往事、乡间的趣闻，还有他和表姑的点点滴滴，让小慧总是缠着他要听更多。有时候，我们劝他早点休息，他却总说："没事，让孩子再听一会儿。"
"姑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帅啊？"有一次，小慧天真地问。姑父哈哈大笑："那是当然！你姑奶奶当年可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要不然怎么会嫁给我呢？"说起表姑，姑父的眼神总会变得温柔而悲伤。他们感情很好，可惜一直没有孩子。表姑走后，姑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在我们家，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寄托。
每逢节假日，我们想给他添置新衣服，他总是婉拒。"不用这衣服还能穿，何必浪费钱。"他总是这样说，然后轻轻拍拍那个从不离身的麻布袋。
对于那个麻布袋，我们都很好奇，但姑父从不让任何人碰，也从未透露过里面装的是什么。有时候，深夜里我们能听到他在房间里翻动麻布袋的声音，还会轻声说着什么。
去年冬天，姑父的身体突然每况愈下。那天早上，我发现他在院子里扫地时突然扶着墙站不稳，赶紧扶他进屋。"姑父，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担心地说。
他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小强啊，帮我个忙，找个公证处的人来，我要立个遗嘱。"我心里一惊，但还是按他的意思办了。遗嘱上，他将老家的两栋房子分别留给了他的两个外甥和我。
04
"爸，这不公平！"儿子小明听到消息后立刻不满地嚷嚷，"那是姑爷爷的房子，应该给我们才对！我们照顾了他这么多年......"
"住口！"小玲厉声打断了儿子的话，"你姑爷爷这些年对我们家的好，你都忘了吗？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的亲人！"
姑父走的那天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临终前，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强啊，这些年真是麻烦你们了。那个麻布袋......等我走了，你再打开看看......"
等料理完丧事，夜深人静时，我终于独自面对这个陪伴了姑父十八年的麻布袋。不知为何，手指触碰到粗糙的布面时，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这个始终不离姑父左右的袋子，此刻仿佛有了生命，在昏暗的台灯下投下奇异的影子。
解开那个打了无数次的结时，我的手在颤抖。布结很紧，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外表陈旧的麻布袋出人意料地沉重，里面的东西隔着布料传来奇怪的触感。
掀开布袋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飘了出来。当我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喉咙一阵发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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